“玖儿…”她轻声呢喃奚梦玖的名字,想必应该清楚奚梦玖知道她的身份,眼里满盈的委屈还有满腹想要解释却不得不憋着的话。
奚梦玖没有回应而是转身给蒲宗跪下“父皇,你不能抓秋北,秋北是月国后羿,母后曾经给我说过玉晗姨母特别敬仰一个老者,秋北就是那个老者的子嗣。”
“现在月国和我们关系紧张,严风想让我们俩国开战,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如若我们要抓捕,那自然给了月国开战的理由,父皇请三思啊。”
其实秋北到底是不是那个老者的子嗣奚梦玖无法笃定,只是这样说就能让蒲宗收手,然而奚梦玖没有想到却正中秋北讳莫如深的秘密。
她瞠目结舌地望着奚梦玖,在想她如何得知,只不过因为奚梦玖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情,但是却收揽在蒲宗的眸底。
蒲宗摩挲着胡须,苦思冥想着,最终在权衡利弊之下,虽然也经历了踌躇不决的斗争,还是挥臂一呼决定放了秋北“也罢。”
这时几个侍卫把秋北固定在一个姿势,任凭她歇斯底里地呐喊“狗皇帝!你放了玖儿!她可是你亲生女儿!”
“奚梦玖构陷忠良,私放囚犯,玩忽职守,刚护驾有功可免除问斩,但死罪可免,活罪难免”父皇把书信甩到奚梦玖面前,又甩袖回到正常的位置。奚梦玖从惊愕转移到满盈嘲弄没有一点忌惮就连阳光都削弱不了,直勾勾地盯着他。
奚梦玖没想到蒲宗竟然以为将军是忠良,他宁愿不相信奚梦玖这个女儿的话,都要相信一个和他非亲非故只是打退东瀛的将士是忠诚的,他的迂腐在奚梦玖的心间肆虐蔓延,张狂到参天大树,开出的花化为仰天长啸。“父皇,大明江山迟早会败在你的手里。”
这时母后终于耐不住性子不再做缩头乌龟,打算看下这么大的动静到底发生何事,刚好赶上蒲宗一个掌掴赏在奚梦玖的脸颊,短暂的吻合让奚梦玖的脸火辣辣的疼,同时也灼烧着奚梦玖的心。鲜血和泪眼混淆在一起,一时分不清它们的角色,看似化开,却颜色更重了。
奚梦玖看到父皇拿起旁边侍卫的佩剑准备一刀了结了奚梦玖,想象的疼痛并没有按时发生,反而有一股温暖包围着她,那熟悉的薄荷味道。
抬眸一看是陆之寒,眼瞳放大一瞬间心脏抽搐,麻痹感贯穿全身,挣脱开他的怀抱想要检查他的伤痕,此时看到母后抵住他的胳膊,扼制住他要下落的剑。
谁知蒲宗今天六亲不认怒火攻心就连母后也阻拦不住他,他一脚踹开了母后,举着剑向奚梦玖走来,母后忙不迭圈住他的双腿,禁锢住他,她的神态丑陋,布满纹路,步摇上的流苏也不再规整地垂下后在发丝,歇斯底里吼道“陛下,你疯了,她是我们的女儿。”
随后又转向他们吼道“还不赶快带玖儿走!”
陆之寒反应行动如流水揽着奚梦玖的腰落荒而逃,奚梦玖盯着母后的眼睛渐行渐远,逐渐模糊她的表情。她能看到母后眼眸里对她的歉疚还有希望她能逃脱,在那一刻奚梦玖真的释怀了。
起初奚梦玖一直在挣扎,但是他不给奚梦玖任何挣脱的机会,他坚定而又温柔的目光投落向奚梦玖“你现在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陛下再残暴他也不会对娘娘如何,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只娶她一个。”
他言之有理,奚梦玖放弃了挣扎,下意识倾斜在他的怀里,任凭风掠夺体温,回想着刚才的举动,有点心有余悸。心理默想“他就没想过那把剑万一母后来迟一步,他可能和我真的就阴阳两别。”
现在终于迎来他们来之不易的独处,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去冰释前嫌,他用诚恳接受着奚梦玖目光的洗礼。
“我一直想跟你说没来的及给你说的话,我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自行主张,但是确实没有当时给你传音的方法,无法怎样都会让子吟发生破绽。”
“只能让你真实的痛苦才能让他深信不疑,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没有做戏没有任何的愚弄,一切都是遵从本能。”
“自从那天以后我们不再是君臣,而是将来的结发夫妻,我会跟家父家母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替奚梦玖别过耳边的碎发,含情脉脉,一字一句透过奚梦玖的耳朵铭记在她的骨骼,淳厚的朱唇一闭一合,张弛有度对应着着心跳的节拍。“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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