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终究是失算了,因为刚才的一幕全部都尽收一个人的眼底,秋穗出去时他稍微欠身,随后抛下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就离开了。虽然刚才他们在窃窃私语,但是从秋穗的反应应该能揣摩出来。
回去后他只是模式化地给父皇行礼,简明扼要地禀告“殿下说的没错,将军确实反了,血洗诏狱是他做的,严风还派人魅惑你。”
他在魅惑之前停顿了下,观察父皇面色铁青还是脱口出来迎接他的狂风暴雨。
谁知父皇冷笑一声,随后发展成仰天大笑,大概是在嗤笑自己的迂腐,甚至想起他曾经一度真的想杀了奚梦玖,幸好母后阻拦,否则酿成大错将是他一辈子洗不清的罪孽。
他右手用力抓着龙椅的龙头,青筋暴起,已经感受不到生理的疼痛,左手扶额,缓缓迸出几个字“备车。”
他来到母后的宫殿,外面的人宣示着他的降临,然而母后听到后依然卧在床榻,让侍女带着伤药退下。
“妾身今日身体抱恙,请陛下请回吧。”他刚来千言万语的歉疚就被她漫不经心的话吃了一个闭门羹,堵在唇齿之间无法消化。
他忙不迭大步横跨来到母后的床前,小心翼翼伸手检查着她的伤痕却被她躲开,她不恼不闹也三缄其口,更对父皇接下的话置若罔闻,他知道母后怪他,但是他就是想告诉她自己错了,他不应该对她大打出手,更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罢,那就这样默不作声地陪着她,看着她的一静一动。
期间他看着母后静若处子的模样回想起他们初遇的那天,她还没有挽起发髻,如丝绸般的秀发垂在两肩,即使数年过去,她一如既往的靓丽,岁月只是静静流淌过没有点沉淀。
他忘我地伸出手又吃了母后的闭门羹,母后看了眼窗外,已经到就寝的时辰,她吹灭了烛光,剥离去外衣,自顾自地上榻,完全忘记礼仪九五之尊还在这里。
他忍着被无礼冲击的愤懑,屈腰上榻,手扣住她的腰往上游离,脸贴着脸,暧昧的气氛直线上升却被她一脚踢到在冰冷的地板,这一下就彻底把父皇的耐心挥霍地荡然无存,他眸子愤意渐起,扔下一句话“泼妇!”
沉重的脚步声昭示着父皇的情绪渐行渐远,但他的愤懑并无削弱,母后的脑海回荡着刚才反馈给她的声响,一遍遍软化了她,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想要解释可刚辗转过来,也只剩透明的空气,父皇已经销声匿迹。
她看到这满是金银珠宝的陈列无一不灼痛她的眼眸,明明自己是多么渴望他的服软,为何到把这些笃定为现实她还要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逼走他呢。想着想着她就掩面而泣。
今天又要独守空房了。
站在河边发呆的父皇隐隐约约看到星光烛火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格格不入,忽明忽暗,随着清风摇曳。他被吸引了过去。
此时慢慢从黑夜里走出一个倩影,手提着烛火缓缓地向父皇走来。
他勾起颇有深意的笑容,暗暗呢喃道“这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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