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此章已废)

陆之寒看破奚梦玖的踌躇，希望以旁观者清的形式来点醒她，苦口婆心地说道“其实殿下，我觉得你与其现在在这纠结，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趁秋北没醒，如果她醒了，你更难办了。”

“也对。”奚梦玖的双手紧握，努力在给自己灌输一个理念“秋穗是个罪犯，她不配得到恻隐。”

奚梦玖把刘笙轩叫到自己的房间，她以为奚梦玖要追究她帮老者隐瞒的事情，拉着她的手“我真的当时……”

“嗯。”奚梦玖理解她的难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都选择错误的时候“我今天叫你不是为了追究你，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想问你，师姐你知道你的身上有毒吗？”

刘笙轩收回手，不自然地让两只纠缠在一起昭示着她的不安，搓啊搓，眸子躲闪不敢抬眸看奚梦玖。

“那他有没有给你讲过下过这个毒的人都命不久矣？”

奚梦玖清楚刘笙轩是自愿的，她以为老者会刻意隐瞒命不久矣的事实，但是没有想到他是原封不动知之均言，奚梦玖对这个老者也没有像昔日那样偏激的讨厌，不过他对秋北所做的，她不会原谅。

“我清楚。”刘笙轩颔首，她眸底是浓稠到划不开的哀凉和颓然。“自从家父去世后，奚梦玖再也找不到活着的动力，直至遇到不染，但是她知道她们都是女人，没有任何的故事，所以等我教会不染武功，完成我的使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凌迟。希望那个毒素能那时候了结我，如果不能…”

她下意识停顿了下，投向奚梦玖的目光都是阳光穿透不了的森然“如果不能，我就自缢。”

奚梦玖听闻后，一个掌掴落在她的脸颊，她失去家庭的依靠，自然是悲痛万分，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她都没想过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奚梦玖。奚梦玖以为让她认识不染，她积极学武真的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目的达成。没想到只是让她有了延伸在这个世界的目标。

“刘笙轩，你自私吗？你还记得你跟了然曾经说过什么？你说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你现在又是做什么？”

她冷笑一声，眸子里好像被悲痛腐蚀，掏空了眼白，只剩黑色的眼瞳，空洞地让人恐怖如斯。她的每一寸体肤均在昭示着她的颓败。“真可笑，我随口说说的她竟然当真了，那时候不熟，我总不可能去展露伤给外人看吧，”

此时她声如蚊蝇，轻盈地仿佛只用风来承载“那时候……其实我感觉不到疼…谁知道竟然后知后觉，越来越痛苦。”

“你知道了然给我如何说的么，她给我说我的师姐虽然很弱，但是有颗阳光的心，这是她没有的，是她要学习的，你这样让了然知道多么失望！”奚梦玖激奋昂扬地废着唾沫，然而她却斜靠在床榻，犹如被阳光遗弃在阴翳里的行尸走肉，听觉已瘫痪，没有知觉。“没用的，真的没用的。”

“行，既然如此，你也无需教不染，明天你就离开这里，你自行生存，你怎样都无妨。”奚梦玖的广袖一挥，扬长而去。

在走之迹下意识放慢步调，想要听闻她的反应，既然她现在唯一活着的动力是不染，那就用不染激发她吧。

她虚弱的声音虽然字里行间毅然盛气凌人，一如既往还是如死尸般，垂死挣扎。“你没有必要用激将法，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教不染。毕竟我现在也不是以前，不如我们就比试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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