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梦玖等待好几日首领都没有来,其实奚梦玖知道现在就是比较谁更能沉得住气,严风整天叫嚣着想让他们处置他,所以有可能他的行刑,他们都已经运筹帷幄,这是给他们设置的一个局,有精兵等待他们成为丧家之犬。
然而殊不知他们既规避掉了一场阴谋的发酵,也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没有考虑到秋穗对严风的痴。准确说是低估。
奚梦玖以为经过严风成婚的事情,秋穗能够挑破他的伪装,来维系自己零星的尊严,但是她没有想到她会痴到超脱自我,不需要众星捧月,她自己一个人都可以把严风捧到天上。
因为蓝枨现在是佥事,所以秋穗相对于那些囚犯来说待遇自然是最好的。她可以在蓝枨的陪同下自由活动,自然有了和严风传递消息的机会。
当时他们要去马厩活动场地时会路过严风,蓝枨走的是里侧,秋穗走的是外围。
蓝枨怎么都没有想到,秋穗竟然会瞅准侍卫们都有共同盲区时,堂而皇之地把纸条扔向严风。
在她手返回原位时,她的手因为惯性不经意间触碰到蓝枨。
等他回首,看到严风大幅度地移动到门口,不禁被吸引过去,严风桀骜不驯地咒骂”你是没事干,往我这瞟什么?”
“小蓝哥。”秋穗揪着蓝枨的飞鱼服,楚楚可怜,缩着头和身子,小心翼翼地说“我能跟严风说句话吗?”
蓝枨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秋穗,拨弄着她往前走,没想到她得寸进尺直接就伫立在原地,眸光胆怯又凝聚着一股力量“我就站在这说,就只说一句话。”
随后蓝枨下意识扣住秋穗的肩膀,怕她会移动,没想到她真的就只是嘴唇颤抖,声情并茂地说了两个字“保重。”
然而严风并不买账,竟然还嗤之以鼻地别过脸,还送给秋穗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歹相识一场,不必这样吧。”蓝枨瞄了眼秋穗,观察秋穗即将落泪的表情,又转向严风。
“他现在都是贵妃了,我只是一个替罪臣卖命的罪人,攀不上。不过这个皇帝不行啊,玩的都是我剩下的。”他讥讽一笑,此刻手心里的纸条正悄无声息往自己的里衣转移。
“你在作甚!”严风忙不迭把纸条塞进嘴巴,随着咕咚一声咽了下去,蓝枨果然中招,打开门锁,秋穗在他开锁之际瞬间服下另张纸包裹的粉末,又把有毒的药粉信手撒在空气里。
蓝枨被严风迅捷地敲击头部,因为他急着逃跑所以他的力道并没有多重,并未被敲晕。蓝枨刚准备迈出一步,手扶着额头头昏目眩,使劲晃头保持清醒,最终抵不过毒烟的作用,直挺地倒下。
秋穗面对着蓝枨不安地扣着手,眼底流转过一丝歉疚又把目光投严风。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对秋穗一笔概过,好像只是传递她给一抹微笑,却在她的心里放大,撩拨着她的心弦,臆测出千万种柔情蜜意的幻想。
其他的人全部都作为秋穗含情脉脉目送严风离开的牺牲品,齐齐倒下。
这时蓝枨才明白,秋穗给严风递纸条只是障眼法,就是为了让蓝枨打开锁子,好让严风跑出去。
他泪眼婆娑,即使都已成残影她还不舍得让他在视线里杳无音信。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她知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她喃喃自语“也好,只要你能跑出去就好。”
秋穗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被他们抓起严刑拷打,奚梦玖坐在一边,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对着侍卫做了一个手势“停。”
奚梦玖接过侍卫的鞭子,侍卫是打身,而她干净利落扬起鞭子,下来的声音昭示着她的力度,最终定音在秋穗的脸上,刹那间秋穗脸上一道道血痕化为花瓣,开出最妖冶的花。
也是奚梦玖差点把秋穗当做朋友,以为她只是一时迷失已经醒悟过来放在现在多么可笑的错误的一个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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