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到他的指示忙不迭追出去,那道身影又淡了,随后没有多久,严风从一处窗户跳了进来,秋穗紧握着衣服本能地倒退了几步,潸然泪下“主人,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严风缓缓靠近,退下自己的长袍给秋穗披上,把侍卫的披风扯掉,扔在一旁。他的眼眸猩红,好像哭过的痕迹“刚才我想了好久,你应该明白没有谁能大度地跟一个人分享。”
他仿佛痛得无法呼吸,还下意识哽咽了。眸子从双眼皮变成三眼皮,还抽搭着鼻子“对不起,是我禽兽…”他纤长的手从头顶游离到两鬓,竟然真的挤出来两滴眼泪。“对不起,还好,幸好陛下的侍卫及时赶到,不然我这辈子都原谅不了我的冲动。”
秋穗涣散的目光看到严风的眼泪,同样软化了她的心,认为他肯定是因为太在乎而气愤,人一气愤就会失去理智,现在定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何况自己并没有被凌辱。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如果你能在以后找到我,我们之前对彼此做的就一笔勾销,等那时候我们就成亲好吗?”他的眼眸猩红,说得是声情并茂,感天动地。
秋穗颔首,好不容易形成的零星的憎恨也被他的一点怀柔溃散。双手环住严风的脖子,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看着秋穗穿着他的长衫跑出酒楼,他的眸光又阴暗下来,侍卫再度破门而入,勾起一抹冷笑“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的做法了,你不是想彻底摆脱她?为何还要许下这样的承诺?”
严风从怀里掏出绣着樱花的手帕擦拭刚才秋穗经过的脖颈位置,每一寸,擦得甚是仔细“不这样做,她又怎么会犯错,那个皇帝怎么可能舍得杀她?”
“你别看那个皇帝识破了她的计划,一直在陪她演戏,虽然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杀了她,只能有一个原因就是舍不得。”
从龙浮诛府邸走出来时,陆之寒欲言又止,十分悍妒龙浮诛,看到奚梦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准备上马车他却拦截住奚梦玖“龙浮诛是你我前辈是吧?”
奚梦玖点头称是。
“可无论从你是殿下还是女人来说,你都不应该和他有肌肤之亲。”
奚梦玖冷笑一声,掀开他的胳膊,送给他一阵诛心的余光“是,我不懂,可更不懂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此话让他良久无语,垂眸深思熟虑,眼眸里闪烁零星的泪光。
奚梦玖钻进车里开始反思刚才的话有点重。把衣服的一角圈在手心里,越拽越多,最后好像下一秒要被撤裂成无规则的碎布。掀开帘子后看到他还痴痴地待在原地,泛起一丝不忍“启程吧。”
他这才被拉扯回来,眼眸掠过奚梦玖时充斥着歉疚,但他不敢多逗留,最后上来时只用宽厚的背影面对奚梦玖
回到宫殿他刚准备想走就被一道洪亮的声音“圣旨到”所切断路程,他们同时下跪,恭迎着即将脱口的圣旨。
太监声音高昂地复述着父皇的旨意,让奚梦玖去军营训练扩充的新兵。
当奚梦玖接过旨后,宣旨太监离去,奚梦玖呆呆地凝望着接受阳光洗礼而熠熠生辉的圣旨,而陆之寒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殿下是女儿身,为何皇上要派你去军营,那都是些糙汉子。”
随后呢喃细语道“不行,我得去找陛下理论。”紧接着就往殿外走,奚梦玖在身后试图掣肘他,用声音和追赶一项不落,却还是让他骑马销声匿迹。
怕他真的会提出此等的想法,奚梦玖还是追随着他一同前往。
在到达大殿时太监来回往返通信,到确定父皇同意见他,就带着他融入河水潺潺,鱼儿雀跃争先恐后抢着父皇撒下的鱼食已的琴瑟和鸣景象,就连时光也识趣地不去惊扰。
而奚梦玖选择一个比较硕大能遮挡自己身躯的假山努力附耳窃听。手指扣着生硬的石块,咬合着自己的下唇屏息凝神,生怕他真的说出让父皇勃然大怒的话
“陆爱卿找朕何事?”他的视线并没有回归和语言一致,还俯视着在他面前微不足道极力卖乖的小鱼,目光和煦,甚至还因尾巴在水面抛出弧度泛起朵朵涟漪而眼带笑意。
“皇上,那些都是粗鲁之人,不懂礼数,万一冲撞了殿下,可如何是好?”他双手抱拳,弯腰作揖。
奚梦玖的心被提嗓子眼,脚已经情不自禁地迈出一步。然而接踵而至的话还是反驳了奚梦玖的臆测
他义正言辞地继而说道“臣愿陪鄞王一同前往。”
父皇撒下最后一点鱼食,拍了拍手掌,半眯着眸子一副洞悉一切的神情心照不宣道“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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