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吝啬溜入诏狱的光绕过她,她身上的温度已是万年玄冰,阳光拯救不了她。
奚梦玖和陆之寒的眼瞳同样放大,怒火掀起她的天灵盖,歇斯底里怒吼:
“因为您是我生母,我尊重你,但就是因为他是您母族的后代,您就要放纵他。行,就当您是为社稷着想,要是我们惩罚太重。”
“玉晗定然对我们的误会更深,便坐实了他人的挑拨,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杀戮,但您可知他犯的什么罪,他窃听孩儿的隐私,欺君之罪,还有私放囚犯。”
“这哪一条单放出来都是死罪,我给他留活路,已然是顾及您,您让我放了!我属实做不到!”
愤怒已经燃烧了理智,所以也不存在畏惧,最后奚梦玖想起用一件事兴许可以既挽回局面又能让她松口,就继而脱口:
“我不由质疑月折会被你教成什么样子!我明日就奏请父皇收回你对月折的抚养权!”随即甩袖负气离去。
母后没有想到奚梦玖会拿月折来逆鳞她,她哑口无言,朱唇微张,一时语塞。
陆之寒看奚梦玖离去,便对母后作揖,眼里也有愤懑不平,所以并未正眼,毕竟他知道奚梦玖可以说不满,但是这句话要是出自他口,早已没命,他挑了挑眉毛,只敢腹诽几句,便疾步离去。
奚梦玖到诏狱门口对着笔直而立的他们指令:“把子吟押回去,听候发落!”
“是。”
此时在几米开外有一处摇摇晃晃的身影缓缓靠近,好像还拖着什么东西,慢慢映出她若隐若现的轮廓,最后直到能够确认她的角色就是青木时,而她拖着的东西就是再度被打晕的秋穗。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有几处污垢,想必是过招时留下的。
奚梦玖不禁感叹秋穗的武力还有智力,在奚梦玖这都已暴露,她的脸上有几颗麻子奚梦玖都一目了然,竟然明目张胆来母后的宫殿刺杀,她都不戴一个纱巾?
对,那样更明显,他主子是有易容术的手段,之前为了给她传音,都可以易容了然,为何这次就不能易容下呢?还有这都已经给她足够时间去逃脱,竟然又落在不着调的青木手里。
她刚想汇报什么,奚梦玖掏出手绢递给青木“擦擦吧你脸上有脏东西。”
这受宠若惊的举动让青木手足无措,不知该接好,还是应该如何做,毕竟在母后那她没有这个待遇,时常被指责疯疯癫癫做事不稳重。
她的手悬在半空,意识到手有些脏,便往衣角上蹭了蹭,随后接过手帕,好像得到稀有宝物样攥在手心,期期艾艾地回应“属下谢过殿下。”
奚梦玖颔首,她手指颤抖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擦拭着脸颊,最后打开一看,丝质樱花图案的手绢已经吸附部分污垢,旁边她捂在心口处说道:“属下给你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无妨,你直接拿去用便是。这是东瀛使节进贡的樱花图案布匹,本宫闲的没事做成手帕,你要是喜欢改日可以来本宫这里取用。”奚梦玖嫣然一笑,为这冷酷泛着死气的诏狱增添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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