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他看到奚梦玖院子的凄凉不仅唏嘘,和不染的宫殿形成判若云泥的对比,庭院不仅有鲜花陪衬还有礼教嬷嬷、太傅等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奚梦玖这景色萧条,徒留冷风过境。
他走到大殿时,看到他站在奚梦玖身后紧贴着她,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晕开诗情画意,落入他的眼眸成为一道赏心悦目的画卷,他沉溺在他们营造的暧昧里嘴角勾勒着柔情蜜意,脑海里勾勒着袁今夏的一颦一笑,她灵动的明眸微微一闪,就好像在陆绎的爱意订上一个扳钉。心理默念“娘子,你何时归来啊。”
奚梦玖抬眸看到他愣愣地站在原地,陆之寒顺势着她的眸光,发觉是自己的父亲,慌张地松开奚梦玖的手,双手不自然地垂在两边,下意识给她保持了些许距离。
陆绎忙不迭反应过来,作揖“回禀公主,了然醒了。”
她的视线落在陆之寒手足无措的脸上“不如你跟本宫一同前去?”
就这样他们刚到御医阁,恰巧遇到御医刚合上门扇,看到他们作揖道“公主,老臣给她服了药剂,现在又睡下了。”
奚梦玖回首对他们父子说道“那既然如此你们回府吧,劳烦两位空走一趟了。”
“臣告退。”他们异口同声
随后视线又转移到御医身上“你也退下吧,了然本宫自行照顾。”御医愣在原地,表情木然,大跌眼镜。大概在诧异堂堂储君竟然屈尊愿意照顾奴婢,随后又缓过神来,轻声附和“臣告退。”
奚梦玖推开门扇,想着御医毕竟是男性,这里面也没有女性,肯定没有给了然擦拭身子。看到黑木架子上的銅盆,又端起盆,打好水,拿毛巾拧干。
不料衣袖已经沾染上水渍,只好脱去襦裙,随性把它交叠在床榻上。这样看来,奚梦玖的襦裙好像衬托了然在这药香肆虐的阁内,还有床榻上精雕细琢的花纹,也在衬托,像一个只是酣然入睡的美人,并没有受任何重伤。
公主拖着毛巾一寸寸地游离在了然肤若凝脂的皮肤,她的头部被绷带缠着,仿佛缠绕着奚梦玖的心,有个无形的力量一点点收紧,她的手悬在半空,想要抚摸却迟迟不敢下落,怕惊扰到不用被疼痛折磨的了然,可以在自己的梦里畅然淋漓。
她可以游历四方,看那四海八方的门庭若市,山川河流,领略文人骚客的情怀,该多么惬意,不用被这物流纵横勾心斗角的四方块里桎梏。
她明明不想打扰她,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她的唇瓣,眼泪是透明的,无法给她增添一点血色。
对啊,她要是真的不想打扰她,应该不会给她擦拭身子,她还是希望了然能睁开眼睛在自己的耳边喋喋不休。
这时大概嗅到自己身上残余的酒香,顿生一计,下意识地把身躯悬在她的鼻头之上,想要催醒她,然而事情残忍地断定为徒劳。
她真的是睡着了吗?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办法让她醒来吗?
奚梦玖这时突然想起,责怪自己的愚笨,陆之寒就会医术,她完全可以让他给了然号脉。自己为何要让他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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