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梦玖恍惚间看到那个侍卫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由让她多想,蹙起眉头“这是何意?”
陆之寒畏手畏脚地走出来,欠着身子,双手带着剑不自然地缩在前面。 奚梦玖忍俊不禁,但形势所迫,不敢过多的嗤笑,现在多浪费一秒,可能就会离危险越近。最终她发现他现在穿着女装,拿着佩剑有些奇怪,只好接过他手里的佩剑,替他拿着。
然而外面很快乌泱泱的一片如潮汐将他们簇拥,可惜当侍卫看到陆之寒阴沉下的眸子,手抖着拿着刀,踌躇着不敢把包围圈缩小。
虽然他们不是隶属于陆之寒,但是听闻过他的传闻,杀伐果断。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摄政长公主。
“指挥使私闯公主寝宫!带走!”
刘公公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因为他当时根本就没有走,他就是为了引陆之寒和奚梦玖发现,自己好趁机弹劾斩草除根,要不然他和别人勾结这样保密的事情为何会放在陆府附近说?
“刘公公,你好像不是管这个的吧 。”奚梦玖的胳膊护住陆之寒。
他声如蚊蝇地在奚梦玖耳边说道“公主,切莫发生冲突。你是储君,需要人心。”
士兵不敢妄动,毕竟他们知道谁才是主子,刘公公看到他们不动,便掏出圣旨威风凛凛“ 圣旨在此!谁敢不服!”
有了圣旨,士兵不得不开始向他们靠近,奚梦玖来不及想事情的严重性,行为已经被冲动所支配,拔出剑鞘,身轻如燕,踩着前面的“炮灰”的头颅,直对刘公公的脖颈。
剑刃化过刘公公的脖颈,血液泉涌而出,即使他捂住,也改变不了他死亡的命运。他的双瞳涣散,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做着濒临死亡最后的挣扎后就彻底断气。
所有的人整齐划一,眼眸低垂不敢直视奚梦玖如炬的目光,就连与大地接触的声音都整齐地没有一点参杂的混音,仿佛要是多余的一声,她就会让他们人头落地“公主恕罪。”
此声一过,宫殿在尝试过热闹和鲜血的惊骇,静谧又落定,仿佛落针可闻,辣手摧花着每个人的神经。
奚梦玖看到瞠目结舌的陆之寒,想要拉他,却被他甩开,他的眼神愤懑,大概是在怪奚梦玖滥杀无辜。
其实奚梦玖杀刘公公还有一个原因,奚梦玖听声辨人,在狗洞那,听到的那个自称“咱家”的声音主人就是刘公公。
“陆……”奚梦玖起初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世人皆知,这样,他们的婚约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他毫不犹豫地拂袖离去把她的计划全盘否定,奚梦玖相信他也洞悉自己意图,他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回绝自己。
她的手一直在抖,刘公公的鲜血也不断冲击着奚梦玖的眼睛,它越来越大,好像在慢慢地朝她蠕动,
它不像清水样能洗涤人心,反而是像喷发的火焰冲撞着奚梦玖的视线,她一步步倒退,防止它触及到自己。这是奚梦玖第一次杀人,其实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因为还有他们,不管是出于骄傲还是什么,我都不能表现出害怕,也不能为计划东窗事发,他拒绝了我就落泪,”她努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告诫着自己。
她拔出剑,把它完璧归赵,居高临下的凝望着还在长跪不起的他们“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半句,否则杀无赦。”
可是不管她让他们隐瞒的多好,纸包不住火,最终还是传入蒲宗的耳朵里,
了然总是神出鬼没,只有重要的事情时,她才会出现,而且出场方式总是不同,这次她蛰伏在桃花树上,等着奚梦玖经过。
其实也不算刻意等她,在她经过之前,了然掏出布袋摘了些许桃花,还哼着歌曲。
当看到奚梦玖的身影逐渐清晰,直至能完全确认她的身份,了然打着卷儿下落,奚梦玖虽然被吓得只是蹒跚了一下,但看到是她很快就稳住“ 有何事快说?”
“公主,听闻你杀了刘公公,我听到有个人给皇上禀告,要处置你呢。”
“父皇如何说?”
“他虽然表面答应,但是后期和龙大人一直在商量,你知道的,只要龙大人出面,你基本无恙。”
奚梦玖颔首,目光无意间瞥见她的布袋,兴许目光太过赤裸,她发现了奚梦玖在看她的布袋,信手调节了位置,圆满的布袋就随即躲在后面。她讪笑着,全身都在紧绷,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奚梦玖的不追究。
“那你可以消失了。”在得到奚梦玖的指令后,她好像灵魂终于得到解脱样动如脱兔,也只是弹指间就消失不见。
“是。”
奚梦玖拿着佩剑来到了陆府,看到陆之寒正跪在陆绎的面前受教。奚梦玖内心洋溢起一丝歉疚,她想要解释,但是好像她现在出面确实不妥,就只是把剑放在门槛旁,行色匆匆地离开。
“公主来了,你确定不追?”陆绎问道。
“儿有罪,自当罚,不敢起。”他跪的有棱有角,没有一丝懈怠。
他的脑海情不自禁浮现出他看到奚梦玖脱襦裙的画面,还有她刺杀刘公公时的情景。
“公主身份高贵,你……不可攀啊…”陆绎唏嘘道。
“相公此言差矣,当时我家只是市井卖豆腐的,而你陆家世代为官,你也未曾嫌弃过我。”袁今夏置喙道。
“皇族和管家自然不一样,如若长公主不是储君,他们倒是……”陆绎还未完全脱口就被陆之寒率先一步,正色道“儿对公主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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