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如烟火燃烧

雨果抚摸着那本《悲惨世界》，把那枚银之钥郑重地放在内袋中妥善放好，转身面向凡尔纳和另一个不似人类的未知超越者：“我思考过这个问题，这场战争太漫长了，太痛苦了。我们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么为何不让它结束呢？”

余烬双手负于身后：“那么你的回答是？”

雨果扬起了微笑：“虽然这做法有些太极端了，而且我们本该为了各自的国家而战……但是我同意。”

凡尔纳同样露出微笑，伸手与他交握。

另一处房间中，歌德一页页翻动《浮士德》，直到将它翻完，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可思议，我从未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文字，而且竟能让我产生强烈的共鸣。”

歌德捏着银之钥，眼神深沉而探究：“意义重大的钥匙，它能开启一个全新的纪元。或许直接答应下来会更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了。”

莎士比亚瞪着眼睛看那个奇怪超越者一本一本地把书往外掏，在他面前越摞越高。

《亨利六世》、《理查三世》、《驯悍记》、《错误的喜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爱的徒劳》、《仲夏夜之梦》、《约翰王》、《无事生非》、《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哈姆雷特》……

这堆书在桌上摞成了一个可以砸死人的高度，头生双角的超越者才停下了动作，把一枚银色钥匙一样的书签推到了莎士比亚面前：“这是莎士比亚先生的大书库凭证，请妥善收好，避免遗失。”

莎士比亚的肩膀一左一右被凡尔纳和雨果按着，只能端正坐在椅子上，一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余烬摸出来一块下界合金锭啃了一口，坐在桌上跟莎士比亚面面相觑：“咋？你也想吃？”

莎士比亚看了看那个明显带着金属光泽的砖头，刚才那“吭哧”一口带着金铁交鸣的动静，而现在合金砖上面的缺口整齐得仿佛这玩意只是一块普通糕点。

他眼角抽搐一下，一边摇头一边道：“我不想打了，真的，我发誓行了吧？”

凡尔纳松了口气：“明智的决定。”

雨果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撤回了手。

余烬耸了耸肩，跳下桌子轻拍莎士比亚紧绷的肩膀：“别那么紧张，我又不吃人。”说着就又啃了一口手里黑灰色的合金锭，“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在口中迅速沉闷了下去。

这玩意吃起来像是压实了的肉松，口感不是很好，而且有点偏咸了，一会他得再喝两桶岩浆漱漱口。

余烬摸出自己的记名簿看了看，“七人背叛者”的提前碰头与约定合作大致达成，书签送的差不多了，没有当场答应的，之后传送到大书库还可以进一步洽谈。

在这个失衡的世界，只能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凡人的争端什么时候再次掀起，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所谓，但是什么时候停，战力顶端的他们才是绝对的话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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