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才是帝国的根基

余烬把自己留下的计划书又清点的一遍，把写着乙骨忧太的那份表单放在最上层，然后把实验室的自动化流水线设置了密码锁定，带走了大部分研究设备离开了咒高。

五条悟就算学会了瞬移也追不上余烬相位行走时的速度。身处维度夹缝时，余烬不受时空之外的外力影响，就算五条悟开着无下限挡在路上也拦不住余烬在另一个维度的穿行。

格兰杰斯身姿笔挺地恭候在主舰，看到余烬穿着普通的实验服出现在舰桥上，眉头不赞同地皱了皱，但还是欣喜地迎了上去：“陛下，请先随我去休息室更换服装。”

余烬刚被两个糟心孩子给噎得多少有些头疼，对着格兰杰斯也不想多说什么话，免得自己迁怒这个更加不听话的管家。

于是他只是轻轻点头，面无表情地跟着格兰杰斯进了舰长专属休息室。

格兰杰斯脚步轻快地把三个悬浮衣架展示给余烬，先是指着最左边那套缀着大量宝石的白金长款礼服：“这是您在仪式前的公开典礼上要穿的，配套饰品也已经准备好了。”

余烬沉默地看了看飘在对应位置上的亮晶晶的指环和头饰，感觉这像是结婚用的影楼租赁服装。

格兰杰斯又指向了最右边那套深蓝色带黑披肩的肃穆军礼服：“这是您往返期间的常服，按照您先前的提议减少了‘过于’华丽的复杂装饰，虽然我觉得它其实应该更靓丽一些，但……您说了算，陛下。”

余烬挑起了一边眉毛，这套简朴低调的“常服”是自己会喜欢的那种，尤其它材质非常不错，而且剪裁得体，毫不轻浮。

格兰杰斯对那套军礼服并不怎么满意，于是很快就开始介绍中间那套看起来更像是用于宗教仪式的华美长袍：“这是您在沟通虚境仪式中需要穿着的天选礼服，暗星教会用了五百年来收集星云尘埃制作它，希望这件衣服的效果不会让您失望。”

暗星教会，是崇拜身为皇帝的余烬的开放宗教，而格兰杰斯就是暗星教会的一位教宗。也难怪这人会对余烬表现得那般狂热，属于是追星粉头追到助理位了。

这套被格兰杰斯重点推荐的长袍正面是象征星空龙的龙首图徽，背面是象征死兆星的黑洞图徽，样式简洁优雅，在手臂和小腿处有几片拼合的金属构筑的精巧护具，没有多余坠饰，只在衣领袖口之类的细节处用刺绣和细致的缝纫手段增添了不太明显的花纹。

余烬把另一边眉毛也挑了起来，意料之外的素净，但是他喜欢。

脱下身上的实验服，余烬多少有些不适应地伸着胳膊让格兰杰斯辅助穿衣，把这三套都给试了试。

解除变形术隐藏起来的龙角和尾巴，余烬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他在咒回忙碌了那么久，休息也只是吃吃喝喝睡睡觉，根本没怎么再认真看过自己的样子，如今已经对穿越前那副如“跳反前的蓝染”的容貌有点陌生了。

依旧是超出普通种群审美极限的精致面容，银发长到铺满了后背，形如王冠的龙角折射着虚空的星光，将近两米的身高在寻常人当中很有压迫感，在镜子里只能看得出优秀的身材比例和被衬托得更加修长笔直的双腿。

拟态的皮肤苍白缺乏血色，眼白部分是彻底的漆黑，使得赤金的瞳仁仿佛正值壮年的恒星一般对外发光。竖立的瞳孔狭长锋利，如一道深刻而永恒的刀痕，被耷拉下来的上眼皮盖住了一半，便会显得温和许多。

这个靓仔建模代表了余烬的审美高度，在捏造这个OC时所投入的精力和时间现在等价成了他自己的身体数据。

格兰杰斯轻柔地将余烬散落的头发梳理成规整的样子，将宝石头冠绕过龙角戴了上去，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余烬本人，非常满意地勾起了嘴角：“陛下永远是最完美的。”

余烬原本就平直的嘴角垂了下去：“格兰杰斯，没有什么是完美的，也不存在其中之最。”虽然他也觉得这张脸足够优秀，但他向来谦虚而严谨，从不随意将什么事物片面地定性。

被当面反驳的格兰杰斯倒是习惯了皇帝如今这幅严肃做派，一边把余烬肩膀处的衣料调整好，一边叹了口气道：“我们都因陛下而存在，陛下是我们的永恒道标，所以我们永远认同陛下的观点。”

翻译过来就是“啊对对对”或者“你说是就是”，充满了敷衍和迁就。

余烬决定直接开始迁怒，一把按住了格兰杰斯的后颈让他停手：“什么时候你们学会了对我说‘不，这世界不需要你这个皇帝’，那我就会发自内心地认同你们存在的意义。”

格兰杰斯像被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的猫似得，在余烬手下一动也不敢动，都不需要用重力法术压制他，直接就哆哆嗦嗦地开始慌起来了：“陛下……您……您怎么能……”

“骗你的，老实给我换那套常服，或者我把你赶出去自己换。”余烬嫌弃地取下那个宝石头冠，在穿着那身像是要步入婚姻殿堂的白金礼服时，这玩意戴他头上让他更像是要献身于神的新娘了。

情绪大起大落的格兰杰斯忍不住控诉地瞪了一眼自顾自开始解扣子的余烬，最终还是为了避免给礼服增加褶皱而上前帮忙换衣服。

重新穿上军礼服的余烬满意地扯了扯披肩，让这块厚重的黑色布料完全盖住了半边身子，踩着金属战靴离开了舰长休息室。

途经的所有人都在向自己行礼，余烬一脸平静地无视掉他们，坐在主座上专注地处理群星面板中弹出来的新通知。

在值守的近卫队崇敬的眼神中掏出手机点开999+的群聊，然后在里面狂刷表情包。

“捏妈妈的，有没有人来替我当皇帝啊，我特么受不了这群痴汉忠臣了！（阴暗的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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