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石等于咖啡

残破之蝠审视了一下构筑自己身体的纳米机群，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余烬在这个瞬间想到了很多让残破之蝠代理统治几个附属国的计划。如果让残破之蝠处理咒回世界，那么“哥谭计划”完全可以托管，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等着到期上供就好。

残破之蝠的恐怖统治绝对可以把整个咒回世界搞得负面情绪拉满，就算术师与咒灵的平衡被压到很低的水平，光是收获蝇头就能赚回本了。

不过这只能作为后备计划，但凡有更加人道、更加温和的方案，余烬都不会启用这玩意。总得给种子文明一点发育的机会，他们眼界狭隘，但并不是什么都学不进去；他们安于现状，但摇摇欲坠的根基总会让另一批人站在他们的位置上代替他们。

残破之蝠不会这么优柔寡断，对于他认定的“有罪者”，不管是折辱还是杀戮都能让他产生满足感。他没那么在乎起因经过结果，错了就是错了，那就应该接受制裁。

不过余烬说的话他总会听，哪怕有异议也会选择执行，因为他认为余烬就是至黑骑士，而这一切都是狂笑的计划，这本身就是“蝙蝠侠总是会胜利”的极致表现。所以与其违背黑暗的先驱者使合作破裂，倒不如顺应发展让自己别被抛弃。

对恸哭者艾博来说，余烬是承载了帝皇光辉的虚空之龙，对都市怪谈富江来说，余烬是赋予她新生的仁慈主神。

那么早先被当做MC生物现实化试验品的那只狐狸，对它来说余烬是什么？

余烬暂时没想过这个，他连那几个根本没被脑控却集体忠诚度max的头颅都没参透，更别说具备玩家ID有主观能动性的几个召唤物了。

本以为都市传说就是MC生物现实化的极限，没想到蝙蝠这种没多少存在感的生物还能给他整个大活，现在余烬已经对这项实验多少有点心理阴影了。

那些纳米机器跟灰蛊风暴存在共通之处，余烬利用控制台刷了一个灰风的最小单位，并把它带到距离残破之蝠十几个区块之外的基岩房里进行破坏性实验。

他总得保留一些可以制约对方的办法，虽说手底下已经有了不少人命，不过如非必要他还是不想这么轻飘飘地让所有对手直接消失。

老是开挂可就没意思了，而且他可不是离了挂就什么都不能干的废物。

余烬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石，把“人因思想而伟大”这句话咽了回去，满嘴都是香醇浓厚的咖啡味。又仔细品了品，嗯，应该是拿铁。

两面宿傩嘲讽余烬是个只能捡石头吃的怂货，然后被残破之蝠用纳米机器构筑的披风拍了一比斗，骂骂咧咧地在跑轮上摔得四仰八叉。

残破之蝠对余烬现在嗑矿石的状态有些好奇：“你的食谱挺奇怪的。”

余烬尝试着用牛奶冲泡红石粉，干嚼的拿铁还是有些奇怪了：“没什么好奇怪的，普通的碳基人类吃不了这个是因为他们无法承受，我能承受，而且感觉味道还行，也可以给我提供饱腹感，所以我就吃了。”

红石粉并不能被牛奶溶解，经过搅拌之后这杯混合物看起来像是放置过久的脑浆，不过在场的人都不在乎它看起来多糟糕。

余烬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品鉴道：“简直该死的层次分明。”

残破之蝠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他也要了一杯红石牛奶尝了尝，但根本尝不出红石的味道。他并不具备余烬那样啥都能溶的龙涎特性，所以一口下去只能喝到新鲜的牛奶味。

红石部分被他的纳米机群分解了，其中蕴含的能量让他整个人过电一般精神了起来：“在你的感官中它是什么味道的？”

“咖啡味，加奶加糖的那种拿铁。”余烬又干嚼了一块红石碎块，比起那种互不相溶导致的“层次分明”，他还是干嚼比较好接受一些。

残破之蝠耸了耸肩：“我猜也是。”然后把大声嘲讽他是个没断奶的宝宝的两面宿傩又拍翻在跑轮里。

“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比以前那种皮衣朋克风顺眼多了，希望你这具身体可以活的更久一些。”残破之蝠或许知道余烬对他的防备，不过他不在乎。

余烬不想搞套娃了，反正他自己也不在乎。

狱门疆现在就在实验台上的某个罐子里摆着，赤井秀一在耍了羂索之后又跟里梅对上了，因为他也在收集两面宿傩的手指。

五条悟利用御三家的势力一点点撬别人的墙角，赤井秀一利用坑蒙拐骗偷的实力当他的飞天毛贼，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合作在普通人社会广撒网收集诅咒物。

二十根手指齐聚一堂只是或早或晚的事，余烬等得起，不过两面宿傩现存的头号粉丝——里梅不能接受，因为他希望他所崇拜的两面宿傩大人可以统治全人类，而不是当个小boss给别人刷着玩。

五条悟太强，他不想对上，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跟五条悟关系不菲，而且有政界人士保驾护航，这两个也不能动，可一个诅咒师新星就算挺有能力，却一点背景都没有，你凭什么跟我抢两面宿傩的手指？

所以这两位的针锋应对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贝尔摩德在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被五条家收养后，依旧没有退掉那间公寓，她接手了新的照料任务——吉野顺平。

这个时间点的吉野顺平当然还不是高中生，但却已经在遭受校园霸凌了。

贝尔摩德对这个帮不上太多忙，但是她可以给吉野顺平的家庭提供一点支持。

尚且年幼的吉野顺平并没有长期放养的伏黑惠那么早熟，不过他也比同龄人懂得更多一些，虽然性格内敛偏向消极，但这个时期的他暂时还没到“如果有一个按钮能让所有讨厌他的人死去，那么他就毫不犹豫地按下去”这种阶段。

具备可塑性，有生得术式，咒力总量达到能看到咒灵的水平，但大脑构造还是普通人，需要“无为转变”改造大脑才能使用术式。友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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