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泡奶粉一边强调我不是你妈

赤井秀一心情有些微妙：“你想引发咒术师与普通人的战争？”这段时间他混在诅咒师当中也知道了不少咒术界的秘辛，余烬让他干的这种活已经不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了，搞不好会很难收场。

余烬知道这个本质上不怎么红的红方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任务，叹了口气解释了两句：“赤井秀一，你知道你救不了所有人，那么你难道认为我就能吗？他们的矛盾是本来就存在的，就算没有我让你挑拨，也早晚会爆发出来。那时候可没有我提前安排好保护措施，也没有其他宜居地供他们撤离，一旦打起来恐怕就是不死不休。”

有暗中窥视的脑花，有咒灵化的天元，有不停拖后腿开倒车的咒术界高层，有腐败不堪沉迷权势的政客。这个世界的问题并不是杀掉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余烬想保存普通人，也想保存咒术师，与此同时不能让咒灵的生成断绝，也不能让生成的咒灵影响人类的安全，还得调和人类的内部矛盾。

这当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作，在一大堆研究没做完的时候余烬还得留出脑子去思考这些谋划。除了感谢犹格索托斯的信息轰炸让他适应了大脑过载的痛苦，也得感谢星龙帝国那些不省心的刺头时不时地在群星面板上给他找事，锻炼了余烬心理方面的承受能力。

余烬不能像个保护欲过剩的保姆一样把这些人关在培养槽里。这样所有人都不会再受到伤害，而且人均寿命也会增长到普通碳基人类的最大值，他们可以在虚拟世界里永远幸福快乐，他们感受到最大的痛苦恐怕只是享受美食的时候不小心咬了一下舌头。

把人变成罐装仓鼠不会让他们获得文明的进步，余烬一直在避免这么做。

不过当暴君有个好处就是不需要给自己的行为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可以自己扭曲自己那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命令，把自己的目的描述得残忍而暴虐，从而令那些措施更好地落实下去。

“你要时刻记住，我们是外来者，不要妄想当他们的救世主。”余烬此刻的语气格外阴沉，“我把你们从灭亡中拉出来是因为有利可图，你们从来没把我当做什么英雄。现在我招募你们去推进他们的改革，也不是让你们来当英雄的。”

赤井秀一看着余烬消失在空气中，捧着隐形衣的手摩擦了一下那柔软顺滑的布料，嘴角忍不住上扬几分。他觉得这个皇帝是个傲娇。

五条悟对着桌上摊开的那本高等数学发呆了已经有二十分钟了，夏油杰时不时地看他一眼，眼神逐渐变得担忧起来。

家入硝子指着自己的“咒灵解剖记录”跟余烬小声讨论着自己的最新发现，讲台上的夜蛾正道在调试余烬提供的“反咒灵立场发生器”。

咒灵的亚空间投影是空洞，可以描述为一个容量有限的空水桶，可以储存灵性，被装满了就会爆炸，连同被装进去的灵性一起消失；咒术师没有亚空间投影，但他们实际上是封着盖子的空水桶，保护着他们的灵能潜质，同时不接受混沌灵能的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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