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纸片人

乌丸莲耶似乎嗤笑了一声：“化成灰我都认得他，每一代琴酒黑衣银发的标志性威慑力就是从他开始的，我把他从苏维埃带出来的时候他那满腔热血我至今都为之感动。知道为什么我给他的代号是‘琴酒’吗？”

认真听讲的琴酒握枪的手紧了紧，就算boss这么说他也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不，boss这么说那就一定是这样，不应该质疑boss的决断。

乌丸莲耶微微停顿，电子音里染上些许嘲讽：“一开始我打算让他当‘伏特加’，但是他觉得自己离开苏维埃本身就是一种背叛，所以接受了我给他的另一个选择。自以为能击溃所有黑暗，结果还不是与黑暗一同堕落。”

“你居然还认为那些无从验证的记忆是对的？”余烬那双恍若熔岩般明亮闪耀的赤金色眼睛直视着镜头对面的腐朽老头，带着有如实质的逼人热浪，神情却一如既往地真诚，“令人难以置信，你就这么笃定没人能对你们的脑子动点什么手脚吗？”

就连初代琴酒的身份都是假的，这种人形兵器到底存不存在都不一定，为什么看到他就一定认为他就是初代？迄今为止能跳出这个怪圈的只有琴酒，不愧是柯学世界的反派顶梁柱，琴酒猜忌多疑且不会陷入思维定势，从不被已知信息带偏灵感走向。如果是琴酒带领这个组织，恐怕能发展得更好。

被枪指着的余烬淡定地从座位上站起，把摆在身旁的电子面罩扣回了脸上，在乌丸莲耶惊怒交加的沉重呼吸声中很有礼貌地抚胸致意：“我希望下次见面，阁下的目光已不再受到约束。”

眼看余烬要走，乌丸莲耶抑制不住心里的疑惑和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东西，我不是你的部下。”余烬转瞬之间把那点礼貌丢到十万八千里，抬手按住拦在面前的某个不管是漫画还是动画都没露过脸的无脑干部的肩膀，重力法术将其浑身骨骼压制地“咯吱”作响，而高度紧绷的肌肉和体液将对方痛苦的惨叫声硬生生憋在了喉咙里，只能徒劳地头颈涨红，眼球血丝遍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牙关摩擦声。

离得最近的朗姆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睁大的独眼上下扫视着轻飘飘保持搭肩动作的余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这种几乎要将人碾压致死的力量是怎么作用的。

“不……求……”几乎要把内脏压爆的濒死感令这位倒霉干部拼命蠕动嘴唇试图求救。眼前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初代”没有任何回应，漆黑的电子面罩上只有来自视频会议大屏幕的反光，光滑的曲面屏上反射出形形色色参与会议的干部，扭曲的人脸带着难以解读的表情。

周身的压迫力更强了，伴随着“嘎啦嘎啦”的碎骨声，这位被当做表率的“鸡”干部哀嚎着喷出了一大堆混着血液的内脏碎片，然后彻底从三维生物变成了二维的“纸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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