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此生愿

清晨，黎歌走出门外，一只机关小鸟飞了过来，她下意识抬手，机关鸟停下扑过来，把口中衔着的一朵小花刚好落到她的手上。

龙套：（机关鸟）阿歌想问，你现在愿意见到他了吗？

阿离：太有心了。宿主，你就……

黎歌（笑）（直言）不愿意。

机关鸟顿在半空，半晌飞没了影儿。

黎歌继续前行，眼前却划过刚看到的，角落一方湛蓝色衣袂。

黎歌老板，要一碗馄饨。

龙套：（看看人）没有馄饨。有阳春馄饨面。

黎歌老板，要一碗阳春馄饨面，不要阳也不要春也不要面。

龙套：……（吹胡子瞪眼）行吧……

黎歌吃完一碗订制的阳春馄饨面，发现平常都是蹭元歌的手帕，她自己没带。

掏袖子一会儿，手中空空如也，一只机关鸟又叼着手帕过来了。

黎歌……

龙套：美人儿，跟本公子走吧，必定不亏待你。

黎歌不跟，你走吧。

黎歌抬脚出去，那人却不罢休，迈左几步又拦住。

龙套：哟嚯，我就喜欢性子烈的。来人，给我请人回去喝喝茶。

黎歌啧。吵。

黎歌正要殴人，余光看到一个傀儡飞了过来。眼花缭乱之间，浪荡公子的狗腿子们尽数被撂倒。

龙套：什么人……你，你敢对我的人动手，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吗？

傀儡回应他的是阴柔的轻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声很轻，却回荡四面八方，听得人不由战栗起来。

元歌：你是我儿子。

龙套：你胡扯！

那人一蹦三尺高，然后腿被打断了，再也没法蹦蹦跳跳。

元歌：我确实是胡诌……

元歌声调低落下来，那人以为还有戏，伸长了脖子去听。

元歌：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龙套：……

龙套：嗷嗷嗷！救命啊！我不敢了！爹啊！娘啊……

哭爹喊娘声中一个人灰溜溜连滚带爬地逃了。

元歌转眸去看，黎歌早已消失在原地。

元歌：桃夭，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离开我。

几日过去，那被打得哭天喊地的浪荡公子卷土重来，让父亲调动了半个城的兵力。

黎歌转头，看到高楼下一望无际的人，如浪潮向着一道孤弱的身影压去。风声过也嘶哑。

龙套：爹，就是他欺负我，快杀了他！

黎歌轻叹一声，缓缓下楼。

那日两个人一起逃了许久，终于逃出了城，那不知谁家教出纨绔子弟的爹，只是个土皇帝，见人跑到了还算清廉的死对头领地之中，就没再追。

元歌：桃夭，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再也不碰你了。

元歌高烧在床上，反复低喃着一句话，仿佛经年最重要的执念。

黎歌……

军师，我想你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模样？

世上多少人活在爱而不得的苦痛之中？

受伤得……让人不忍。

黎歌好。

元歌纤长如精致人偶的睫毛颤了颤，安分垂下，不动。

城池换了一座又一座，羲和日光下少年眼中微光细碎闪动，一笑如群星璀璨，如星海眸中倒映女孩的影子。

元歌：桃夭，城里最好吃的成德坊桃花糕，我买来了。

黎歌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卖断货了吗？

元歌：弄这种东西，轻而易举。

龙套：听说了吗，最近新崛起了一个魏国，号称枭雄的曹操身边还有一个神秘人。

龙套：听说了，听说战神吕布都败在他手上。

龙套：我还听说，他从老友手中夺取了天书碎片。

龙套：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赤壁。

黎歌伸手接过装着糕点的油纸包，看到元歌的手僵了一下。

赤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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