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帮她租下的是一栋民居后院的一个单间。虽说是单间,但足有二十多平,铺着地砖,带窗户,有简单家具。比之她之前在粤东县城租的小屋,条件环境好上很多。房东是一对老夫妻,本镇人,在外乡生活打拼了半辈子,把子女和一点薄产家业留在广州,自己落叶归根回乡养老。老先生老太太住在前宅楼上,在楼下开了间不太景气的裁缝铺子,少到院子里来。院子面积不大不小,散乱潦草地养了些花草,院墙上攀爬着藤萝,有单独的铁栅门开向临街的巷口,门边长着一棵尚未抽叶的既高且直的大树。后院总共四间房,小一点的是个简易厨房带着洗澡间,大一点的一间放着杂物上了锁,剩下两间出租。
顾一野一边帮阿秀整理行李,一边跟她简单地介绍周边环境,当阿秀问起隔壁住的是什么人时,顾一野笑道,跟咱们情况有些相似,是六连的一个排长的家属,家中老人故去,接了妻儿过来,但因条件还不够随军,所以先租房子住下,孩子略比小飞小一两岁,在镇上上学。
阿秀心中一动,觉得温暖无比。顾一野说得虽然随意,但也不知为寻摸这合适的租住地花了多少时间精力,连房东房客是否宜处都考虑到了,否则,哪里就能运气这么好处处合宜的?
江南征说他不知冷热,不懂关怀,我总觉得未必。阿秀心想,他的温柔与体贴用心只是藏在坚硬外表之下罢了。
两人一起动手,很快将二十来平的小屋整理得清清爽爽,将带来行李物品一一归置,又一起出门了一趟,买了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回来。
中午,阿秀在小厨房里简单地做了一顿午餐,米饭配腊肉焖笋,外加炒了一把出去时在街边买的新鲜菜心,一起简简单单高高兴兴地吃了。阿秀听顾一野感概,许久没吃到她做的乡间腊味,吃过便难忘怀,不禁莞尔。她的厨艺真不见得多么精湛,但合他胃口,劳他记挂,不能不说荣幸之至了,于是往他碗里又多夹了几筷,引得张小飞不岔撅嘴,她只好也给小飞夹上几筷,以示公允,张小飞这才满意。顾一野但笑不语。
饭后,一野帮她在院中拉了根粗铁丝作晾衣绳,她将窗帘和屋里分隔床和歺桌的碎花大布帘都拆下洗干净,在明晃晃的春日艳阳下晾晒在院子里,风将布帘吹得飘起,鼓荡如开满鲜花的船帆。旧秋千架吱呀吱呀地响,张小飞坐在顾一野为他修好的小秋千椅上荡来荡去,蓝天白云与迎面的风,忽远忽近,快乐也溢满胸怀。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敞开着门的新家里,隔着一墙之后,他一生最在意的那个男人正在偷偷吻她的妈妈,吻得如痴如醉。
“想我吗?阿姐。”他将头埋在她馥郁的J间流连不去,双手掐着她堪堪一握的细腰将她举起抵在墙上,防止她滑下去。阿秀半张着Z起的红唇C息,水汪汪的双眼紧闭,双腿全无力气地腾空着,她只能勾紧了双臂,死死揽着顾一野的脖子,像揽着救命的稻草,低声道:“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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