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夜里还是听到了一点动静的。
白天她熟睡好几个小时,是以后半夜睡得浅些。顾一野动作极轻,她只听到他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是门被带上的声音。
顾一野出去了。
她再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一直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她才听到开门声,是顾一野回来了。
他脚步还是放得极轻。脱了衣服,掀起被子一角,悄没声地往背窝里躺。刚睡下,便进了一个软玉温香的怀抱。
阿秀抱紧了他,他的脸和手脚都冰凉。
“去哪里了?”她低声道。
顾一野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不再问,给他搓冰凉的手,用身体温暖他。
顾一野觉得温暖极了,也享受极了,她的身体又暖又软,软玉温香抱满怀。
可是当他又想上手上嘴的时候,她推开了他,把张小飞又挪到了中间。
“快睡吧。”她说。
他也只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晴。
第二天起床时,张小飞特意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感到十分满意。
顾一野睁了睁眼晴,翻个身又睡了。
阿秀和张小飞收拾妥当就出门了。她送张小飞去幼儿园,听见有家长议论,几条街外有个成衣店昨夜里后院失火,险些烧毁。她忍着好奇心没有去搭话,从幼儿园出来,就去了之前工作的店铺所在的街道。
店面大门紧闭。阿秀于是绕到后院所在的巷子看了看。
老板娘其实也就是这个店的老板,姓秦,家传的铺子家传的手艺。年轻时不懂事,受了跑江湖卖艺的男人引诱,舍下父母,去了千里外的异地,十多年后无夫无子只身回了家。父母年老,又见她真心悔改,离世前把这铺子留给了她。她独身一人打理这个成衣店,又因着对父母的愧疚,勤勤恳恳,苦心经营,生意倒也还行,比父母在时强了许多。
这是个独栋的平层院子,前面临街是铺面,后院是她的住处和一个小制衣作坊,几个裁工都是本地人,晚间并不住在这里。
此时阿秀眼见这后院门大开,半边屋子被烧了个黢黑,屋顶破了个大洞,落下的瓦片散在一片焦黑里。好在只是把个制衣作坊烧了一半,那秦老板和一个远房亲戚的住处是在院子里的偏厦,想必没有被波及。
一个中年女人蹲在被烧毁的半边屋子里埋头整理残渣。是秦老板。
阿秀看着她疲惫又颓丧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感激过她,她给她工作,教她手艺,也给她学习的机会,同样身为女性,她也钦佩过她的独立泼辣。但是,她为什么和林建民合起伙儿来对她做这么险恶的事呢?
巷子里积着大大小小的水洼,想必是半夜时起火,街邻帮助扑灭了火势。
阿秀正想往回走,却不小心踩到了积水,秦老板抬起头就朝她这边看过来。阿秀也正看向她。两个人隔着八九米远的距离对视。阿秀戴着大口罩,但她想,秦老板认出她来了。
阿秀看见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对她说点什么,却又面带愧色地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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