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
“她也很痛苦。顾一野当时太决绝了。”
“是我的话,我就死也不同意。以死相逼,男人能怎样?他去看遗孀我也去,他拿钱我也拿钱,他下地干活我也下地干活。他帮一分,我也同样帮一分,绝不比他少,让他知道,我愿意并且完全可以与他一同分担。除非顾一野是个天生混蛋,否则这手是绝对分不了的。”
“这不是南征的性格。而且代价太大了,当时的年纪下做不出这种选择。”
“大概还是不够坚定的原因吧。她家世好,选择多,身边围绕的可不止高梁一个追求者。”
“这么说起来,其实也谈不上所谓错过,不过是男女双方对于分开这件事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你还意难平什么?”童冰道。
“我承认,我更多的是因为不平,为自己鸣不平,是谁都可以,怎么能是那个一无是处,给不了顾一野任何助力的乡下寡妇?也是为顾一野惋惜。”
“接受现实吧。顾一野还真不需要他人的惋惜。”
“他就是活得太理想化了。你知道吗?当初从战场回来后,想照顾遗孀的人,可不止顾一野一个。”
“知道。阿秀当年去部队很引起了一点轰动。”童冰想了想,道:“我后来听高梁说过,战后和顾一野同时提起来的那个五连的罗排长,就曾打听过阿秀的情况。”
阿秀看见她下巴朝台上扬了扬,五连?姓罗?她没有印像。
“可不是吗?听说是对那遗孀一见钟情,战后得知张飞牺牲了,打听过想娶,但一听说不光有老母,还有个襁褓中的奶娃,家里觉得负担过重,反对得厉害,就没下文了。”
“这个罗排长军事素质也很突出,指挥系里经常拉他和顾一野搞演练对抗,两个人打起演习掐得很厉害,常常不分伯仲。连我们在医学院都知道了。”
颜霞笑了笑,道:“不是不分伯仲,他是输多赢少,差了顾一野半个段位。但这次毕业,我们师的学员全部回了原连队,只有他,直接被调到了XX连。”
童冰沉默了片刻,侧头看向她。
颜霞道:“他出身普通城市家庭,因为家里反对,他虽然冷了心思,但顾一野和南征分手后一回回往粤东跑的时侯,听说他还偷偷去过一回粤东。回来后过了半年,也不知怎么就想通了,接受了老领导的搓合,和老领导的侄千金谈起了恋爱。″
她看了看童冰,道:“你现在还觉得,顾一野不值得婉惜吗?”
你现在还觉得顾一野不值得婉惜吗?
阿秀觉得,这句话也像在质问着自己的良心。
尤其在看到顾一野走到台前的时侯。
灯光打在他身上,军服笔挺,气宇轩昂,他的脸英俊如雕塑,气质如美玉。他没有念演讲稿,侃侃而谈,引经据典,如数家珍,严肃里有活泼、庄重又不失幽默。闻者无不能循着他字字珠矶的脉络,同他一起领略以沙盘作背景、炮火为音律、以指挥棒为笔锋的战场指挥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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