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眼里涌出泪水,艰难地试图解释,“原因很多……也确实有不合适的地方……”
阿秀摇摇头,“不,你只是想搭上自己,去弥补一个你认为的错误,你只是被愧疚折磨着……”
顾一野抓住阿秀的肩,“我承认,我是难过了一阵子……但是,没有我,她还有其他很多选择。事实证明,这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和高梁比和我更合适……我当时一心想着要来照顾你,阿秀,我放心不下你……”
“她只是当时不够成熟而已,如果你们当时没有分手,到今天两个人的问题也许已经解决好了呢?你怎么来定义一个决定正确或者错误?事实是,她心里一直没有放下你。”
顾一野望着阿秀:“可是我已经放下了,我想和你结婚,是发自内心的意愿。”
可是阿秀像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她对他说:“如果你心里还有她,你去把她追回来吧。……又或者……又或者,我们的事还是算了吧。你……可以再去找一个条件好一点更相配的姑娘……”
她失魂落魄地说。
“你说……算了吗?”顾一野的心如沉湖底,握着伞的右手开始颤抖,他有些崩溃地、不可置信地问她:“又拒绝我吗?温嘉秀,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们这四年,在你看来,到底算什么?!又或者你仅仅只是想对我报恩吗?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
阿秀捂着脸失声大哭了起来:“对不起,一野……我觉得我有罪,看起来无辜,却做着强盗一样的事………我怎么能这样戕害你的人生?换仼何一个喜欢你的姑娘,也许都能比我更加适合你……”
顾一野激动地一把扔掉雨伞,将痛哭的她紧紧抱在怀抱里。
“阿秀,你没有害我,我失去的,是一段并不合适的感情。它也早已经成为过去了。我想跟你结婚,我并不觉得委屈,我现在心里全是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生活。”
春雨如丝,温度乍暖还寒的,顾一野眨了眨眼睫上的水雾,他努力让自己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右手也慢慢地抚摸她纤薄的背心安抚着她。
“我不敢说我们一定就很合适,但我想要试一试,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们能找到更好的爱情。”
她从他怀抱里抬起头,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平静多了。大大的黑眼睛看起来仍然有点茫然。
“一野,我以前的想法很简单。你那么希望结婚,看起来也似乎有点喜欢我,并不全是因为想照顾一家人的原因。所以,我也答应了结婚。但我现在发现,想法过于简单是不行的。你未来可能拥有的世界,对我来说,也许会过于庞大了。那个时侯,会不会也会产生不合适?”
顾一野的脸色有些发白了,他捏紧又开始轻微颤抖的右手。
“我不会再说'算了吧'这种话了。″阿秀这句话像在安抚他似的,她停了一会儿,用温柔与冷静下来的语气对他说:“但我们都再好好想一想吧。你考虑清楚,我也需要时间再想一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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