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征虽然有一点小姐脾气,但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再好好想想?”
高梁摇头道:“不是。我觉得,她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不愿意理我。”
他长叹了一口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顾一野笑道:“要不考虑一下,换一个呗。”
“那哪行?我高梁这辈子就认定江南征了,死磕。她如果是天上的月亮,我就是那个摘月亮的人。”
果然。顾一野摇摇头,他着实佩服这俩人这股子能折腾的劲儿。
同样对着江南征,他确确实实缺乏高梁这种契而不舍的耐性,这种折腾来折腾去的情趣,他也消受不起。
但他的耐心与回护,面对阿秀,却可以没有限度。
“我看出来了,高梁。你和江南征就是天生一对。”
高梁挑挑眉,“我也这么觉得。”
“骡子。”他叫顾一野。
“什么?”
高梁认真地看着顾一野,“我觉得,江南征心里还有你。”
“过去这么久了,你想多了吧。”顾一野道。
“不是。”高梁摇摇头,“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当初是我对不起她。”顾一野想了想,目光直视着高梁。“可是我有阿秀了,我想和她结婚。”
高梁点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看上阿秀了,她第一次来部队的时候?”
一阵静默,顾一野没有回答。
高梁认真观察顾一野的脸,他的脸上毫无表情,高梁从中找不到任何可供分析揣测的蛛丝马迹。他们都受过这种训练,面对审讯拷问,如何精确控制表情声音肢体细节,以避免泄露任何不愿意泄露的秘密。
这就是拒绝回答的意思。
“我懂了。”高梁说。他发出长长的叹息。
“放心。我不会骂你。我知道,如果排长没有出事,你什么都不会做。”
“我也不会告诉南征。因为既便没有阿秀与排长的牺牲,你也不适合她。在让她伤心难过与对你心存念想之间,我选择不让她伤心难过。”
“最后,”他真诚地拍了拍顾一野的肩,“谢谢你的混蛋,我才真正有了机会。”
长达两三个月的连续实战考核结束的时侯,正赶上清明节,学校竟然放了几天假,对顾一野来说,不得不说是意外之喜。他匆匆洗了个澡,订了最早的火车票前往粤东,在阿秀给他铺晒得柔软干爽的床上倒头就睡,足足睡到第二天清早,喝完两碗阿秀给他煮好的香喷喷的鱼片粥,他长舒一口气,感到这两三个月昼夜难辨如野人般搏杀与殚精竭虑运作筹划所消耗的体力与心力,终于弥补回来,一时间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阿秀早在他沉睡时,就好好地观察过他。男人这两三个月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胳膊上有处理过的伤囗,脸上也有擦伤,两只手上伤痕斑斑,衣服下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个寒假养白了的肤色又黑了回去,人显得更精悍了,但形容间看得出淡淡疲惫。与她没说上几句话便睡着,鼻息深长。这是真累着了。眼前这个年轻刚毅的男人,他顶天立地的,可也只是一副血肉之躯。
四年了,真是不易啊。
阿秀为顾一野盖好被子出了房间,又交待小飞玩耍时保持安静,不要吵到顾叔叔休息。晚间做好了饭,也不见顾一野醒。她并不叫他,有心让他一夜酣睡。
后半夜,阿秀起早去了镇上一趟,又赶在天亮前回来,利利索索地将粥熬上,另外的小炉子上,她炖了一只鸡,用小火炖到下午,火侯就刚刚好了。哪怕只呆得两三天,她也想要帮他把消耗掉的精气神好好地补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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