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秀怔了怔,呆了片刻,脸上飞红,人退开了一点距离。
“小顾……你以后别这样。”
顾一野微微一笑,“为什么?”
“因为……”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找不到十足正当的理由拒绝他算不上无礼的亲近,也完全没有底气讲出我不喜欢你这种话。
“也许你是这样期望的,但我并不想真的做姐弟,阿秀。”顾一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
“顾一野……”她抿了抿唇,面色略微冷了下来,可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右手,略用了点力气掰开她紧张蜷握的手掌,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他有点紧张,手也在轻微地颤抖,他用自己更宽厚干燥的双掌包住她骨肉纤细的右手,手指缓慢而细致地摩娑这只小手上的每一个骨节与每一片薄茧,珍重温柔。
“阿秀。”顾一野说:“以后,叫我一野吧”
让她叫他的名字当然不算过份的要求,无人的时侯,总想要牵她的手,算不算过份呢?总爱抚摸她头发,总是越靠越近,总是用眼神和声音勾引她心跳加快,这些,算不算过份呢?
被她给了脸色或故意漠视后,流露出的那种委屈示弱小心翼翼,算不算过份?可是,温嘉秀的一颗心,在面对顾一野的时侯,总是柔软得不像话,就像她很难控制对他的怜惜与疼爱。如果这一切,都是顾一野发自内心想要的,她愿意给予他,回报他。她鄙视自己的口是心非,她必须真实地对面自己的心,那颗沉寂了的、曾经充满了爱意与热情的心,带着忐忑与不安,正在被重新唤起生机。
十二月的通信里,阿秀问顾一野今年回不回北京过年,得到他寒假会回北京,但春节前仍然会赶回来陪她们一家过年的答复。她大约地知道他家中的情况,尽管顾一野曾一再告诉她,他与父亲的相处并不相同于一般家庭,对节日生日之类的日子一般地视同平常,并不在意如何过。但阿秀始终感到歉疚,像自己抢了顾教授的天伦之乐团聚之喜似的,一抢就是三年。因此征求过顾一野同意后,便买了一些北方不常见的山野干货,连着她自己留藏的兰蜜与特意请父亲找年长的老猎户换来的珍贵药酒,一起打包好了,只等顾一野寒假回京时带给顾教授表达一番感激与歉意,还附上了一封简洁的短信。
顾一野看完信,笑说道:“你这么心下难安的,这些礼物怕是不够。”
阿秀微睁着圆眼晴,待他往下讲。
“我瞧你做得一手好衣裳,毛衣也织得好。我爸也是军人,注重仪表。但生活里,对穿戴并不讲究,两件毛衣穿了很多
年,还是母亲在时织的……”
“冬日清闲,你放寒假前我能织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尺码……”阿秀道。
顾一野笑“你照着我的尺码织就成。″
阿秀手脚迅速地给他丈量完尺码,一两分钟的时间而已,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有点脸上带烧。
一旁的张小飞被张妈妈抱在腿上,目光炯炯地翻看顾一野带给他的图画书,心无旁骛。老人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年青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都是过来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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