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某处山林的U-17网球国家队集训基地,战术教练黑部由起夫站在场边监督着球员进行训练。
他的手里不时翻开下一页,远征军比赛反馈回的详细资料中,霓虹队只有可怜兮兮的几个积分,排名倒数第二。
“不能再输下去了,至少在世界杯开赛之前,我们的排名需要上升到保证顺利晋级才行。”
黑部教练一边摁着圆珠笔上的笔帽一边在心里叹气,倒不是觉得世界杯已经无望,毕竟从赛程上看,预选赛才刚刚完成三分之一,还有翻盘的可能。
只是在对阵克罗地亚打出3:2的战绩后,霓虹队继续高开低走竟然直接3:0惨败给希腊。
这般成绩,无论是网球协会还是文部省体育局,都已经多有微词。
虽说总教练已经邀请拥有戴维斯杯网球赛执教经验的斋藤至来接任精神教练补充这方面的不足,可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却是素有世界第二之名的瑞士。
倒数第二名的霓虹队前往伯尔尼,在客场挑战世界第二。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就在动身到达伯尔尼的第一天,越知月光在适应场地的日常训练中扭伤了脚踝。
“球员伤病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黑部教练摁动笔帽的频率越来越快。
总揽球员训练的教练拓植龙二扶额:“随队医生联系当地医院为越知君进行了详细检查,扭伤并不严重,预计回国修养三周就可以恢复。”
看来这次霓虹队也不得幸运女神眷顾,“三周……”黑部教练皱紧了眉头眼睛看向三号球场,当机立断:“让入江轮换越知,尽快出发伯尔尼和他们回合。”
拓植龙二点头转头去亲自通知入江奏多出发,除此之外还要过目三号球场在代表缺席之后的训练单。
“种岛修二是全日青亚军,让他出赛不是更好。”由于是刚刚上任,斋藤至对基地上下还只限于表面资料并不熟悉。
黑部教练在U-17任职战术教练时限较长,对各个梯队的球员如何都很清楚。
“以实力而言,种岛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可他严重晕机。入江虽然一直协助鬼留守在集训营,但综合实力比起远征的那几位并不逊色,”说到这儿,黑部教练苦笑轻叹:“希望能少输几盘。”
斋藤将头发揉得更加凌乱:“这届世界杯,高杉君是又要推辞了吗?”比起还在游历尚未归队的平等院,前戴维斯杯现U-17任职精神教练的斋藤更欣赏能在全日青独占鳌头的冠军高杉豪,可惜人家从不考虑团队赛。
“不只是高杉君,杉田君也回复说要全力准备戴维斯杯,只能说遗憾。”黑部教练端视球场上一击高水准的网前截杀,“全国大赛之前,网协想以友谊赛的名义先在关东地区甄选出国中生中的顶尖战力……不管他们最终如何决定,我们都要在总教练回来前对U-15球员大名单做出概括。骤然要带一群十五岁未满的孩子去参加世界杯,啊,等远征结束平等院带着一军回来,还不知会闹出多少事。”
“呵呵~”对平等院凤凰的桀骜不驯早有耳闻,斋藤干笑两声。
跑动中的德川和也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有节奏的往前跑。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训练转去室内场地。教练们结伴回到办公室,大屏幕中俨然是国中全国地区赛的录像节略。
“你怎么看?”黑部教练本想先列出初步试训名单等拓植回来集思广益,抬眼就见斋藤又撞到门框,翻了个白眼。
“虽然素质参差不齐,但有几个球员基础不错。”
“这届世界杯,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对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算满意,黑部教练端视屏幕,“冲击世界第一的机会。”
决赛如丸井所说延迟到这周土曜日,放学后藤原凛也在街边买了大杯的麦茶,结果冰块都化完了还没喝完。
帮寻求帮助的小朋友拿下挂树上的风筝,藤原凛也又去买了三明治,咬过一口就饱腹不想继续,走了半条街看到一只没戴项圈的长毛犬,尝试给它,小家伙一口叼住跑了。
藤原凛也松了口气继续朝家里走去,幸好没放蕃茄酱也没放沙拉酱,不然小家伙不见得爱吃。
在走到离家只剩下两个转角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带着照相机的人守在灯杆后,要做什么不然而喻。
如果是在以前,藤原凛也会直接绕路躲开。但现在天色阴沉有雨将至,而这位记者先生虽然换下了讲究的风衣,却明显没有看天气预报了解到今日有雨出门该带上雨伞。
在看到想要采访的网坛新星之后,记者先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抱着照相机往这边跑。藤原凛也左右看了看,最终指向街对角的家庭甜点屋,“去那里谈。”
记者先生所在的报社虽然海纳百川不是任何一家运动俱乐部的喉舌,但是在参访时遭到的对待都差不多。球星厌烦他们打扰生活避之不及,普通大众也是嫌弃他们满嘴跑火车编排新闻。
而一言不合就将《机密报》封杀过的卢卡斯·莱克特现在看上去十分配合没有丝毫要跑掉的迹象,同样来自西班牙的记者先生惊讶点头。原本能够在回国前拍到一个侧影就能满足,现在简直有种正在天上飞的奇异感。
甜点屋的灯光昏黄,只剩一个小时就可以下班的侍应生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叮铃!门打开触发门铃,侍应生懒洋洋的坐起身子,在看到有客人来瞬间清醒保持着热情的微笑,然后笑眯眯的端来小甜饼,去煮咖啡。
分别落座,记者先生激动拿出录音笔,涨红了脸颊,竭尽所能放缓了声音,慈爱的像是对着自家子侄:“莱克特先生,感谢你愿意接受采访。”
藤原凛也蔚蓝色的双眸在晕黄的灯光中好像宝石熠熠生辉:“一段采访而已这并没有什么,不过,蹲守我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去俱乐部肯定会被安保丢出去,找经纪人也要被挑三拣四从头扫描到脚,想要采访甚至专访哪里有那么容易?不过这句话记者先生并没有吐露半字。
虽然这个孩子在国际上的声誉因为接连拒接赛组委毁誉参半,但是能在阴沉沉的雨天被邀请来到温暖的室内,吃着人家请客的小甜饼喝着人家请客的咖啡,记者先生收敛了原本准备的那些十分尖锐的问题:“我是《每日体育报》的记者。”
“我知道,你跟着我很多次。”藤原凛也并不介意对面坐着的记者来自哪里,简要回答了一些问题,气氛一直保持得很好。
直到记者先生抛过来了一个问题:“莱克特先生,你的优秀让很多职业球员都振奋期盼一战。但是,嗯,我很好奇在现今青少年的ATP排名中,有谁让你感到压力吗?”
这个问题让藤原凛也一愣。记者先生没有为难他,而是换了种说法:“对于梅达诺雷复出,作为在正式赛中曾经相遇过的对手,你对他的评价是什么?”
藤原凛也他对梅达诺雷的感官有些复杂,最后只归结到了一句话:“那很好。安东尼奥是我的朋友,也是优秀的球员,我相信这份友谊可以持续长久。”
……这就完了?
“波尔克今年接连在澳网、法网、温网的青少组摘得桂冠,只差美网,就能成为青少球员中的第一人,你对此有何看法吗?”
这次藤原凛也想了很久,“你是指四大满贯?我拭目以待。”
记者先生满意的再一次致谢,直到回到酒店撰稿的时候才发现,咦,忘记问卢卡斯·莱克特是否会接受美青邀请参赛了?
虽针对卢卡斯·莱克特的立场有了各种猜测,不过记者先生们没有忘记同行以身作则的教训,很保守的用了各种揣测性词汇。
和梅达诺雷相生相惜?大概吧。
出席美国网球公开赛?可能吧。
期待和波尔克一决高下?或许吧。
这份报道让不少关注的球迷纠结郁闷,以前深恶痛绝媒体撰稿胡编乱造博人眼球,现在通篇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大概或许更让人烦躁。
回到公寓,藤原凛也就接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致电。有些诧异按了接通键,藤原凛也一边说着一边去给奥狄斯拿小鱼干:“我是藤原。”
幸村精市在知晓决赛因为下雨延期时没有特别在意,直到接到真田的来电。
“关东决赛,手冢竟然缺席。”真田言语间对被轻视十分不满,“真不知道青学在想什么,放弃实力仅次于手冢的不二,安排一年级坐镇第一单打!”
能被藤原关注,那个孩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一年级,幸村若有所思地清了清嗓子说:“不管怎样,真田,无论十六连胜还是三连霸都不容有失。”
“当然!要我们输给失去手冢的青学,除非天塌下来。”
如此执着于和手冢决一胜负,幸村沉下脸来,他希望真田不要在比赛中轻敌犯傻,否则……
本想要晚上在和藤原问清楚出赛名单的幸村,没有想到会先一步接到军师柳莲二的致电,余怒的口吻和他平日大相径庭。
“真田和青学的越前龙马私下比赛,失手将人给打伤了。”
“打伤了?”幸村瞳孔瞬间缩紧,“什么意思?”
“些许擦伤,不会影响土曜日的比赛。”柳莲二有些喘息,“只是越前现在脱力昏睡不醒,我等雨停之后送他回家。”
“送他去见凛也,”幸村挂断电话前总觉得哪里不对,脸色一黯:“将越前龙马的资料传一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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