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路上,切原失落的抿嘴盯着指尖,默默唾弃被几球钉去场外的自己。
桑原瞥眼穿梭过林荫的狐狸:“真田桑,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清晨出发全程闭目养神的真田回想片刻,摇头,沉默中,巴士一个大拐弯,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起来。
“怎么回事!”
“喂,开错路了司机大叔……”这明显是未经开发的林荫土道,两边树林尤其茂盛。
“啊,好痛,我说大叔,什么情况啊!”
差点忘了!一直在闭目养神的Ryoma从记忆深处抽丝剥茧出那段往事,抽抽嘴角,拍上前座的肩膀:“前辈等等!”
正在艰难挪动着搜寻信号的乾贞治疑惑回头,“越前?”
“是去另一个集训场,”记忆太过模糊,Ryoma有些头痛:“大概。”
“这样啊。”这堪比被绑架的既视感,乾贞治冷汗淋漓。
集训场,另一个?掐断已经拨通的电话,真田对这个爱搞花样的集训营为数不多的好感彻底耗尽。
车停时,搞不清状况的众人互相掺扶着下车,等候在这里的斋藤教练隐晦提了几句大山深处独特之处。
“喂,”海堂对离开的巴士喊道:“那个方向究竟有什么?”
有什么?不修边幅的老头子而已。Ryoma眺望多云黄昏下可见的山峰,从网球包里翻找出医用包塞给不愿放弃的桃城:“see you.”
“越前,你——”
旋翼破空声不绝于耳,悬停后直升机放下绳索。对此乍舌的桃城恍然,挽留的话说不出口,用力拍了拍小学弟的背:“加油。”
乾贞治掏出笔纸奋笔疾书。
“加油!”海堂薰和大石竖起拇指,“我们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Ryoma的离开在败者组中引起不小轰动,隐忍到现在的不甘心让少年们鼓起勇气走进未知的密林,跟着人群走了几步的向日回头看:“嘿,你们不来吗?”
这算什么啊?!切原猛一吸鼻子,耍脾气般地踢开地上小石子,磨蹭脚边松土。
“这个时间,我们要有今晚露宿野外的准备,观察一下有没有野果之类的食物饱腹......”在野外,可饮用的水源是个问题,还有最重要的火!林间是否会有野兽出没尚不可知。
教练离开时意味深长的眼神,让真田绷着一张脸,对接下来的处境很不看好。
“黑沢前辈给的地图在我这里,”桑原拍拍自己的包:“赤也那些零食也还在。”
“那个,”切原磨蹭着掏出一根细小的不规则钢条:“来之前听说这里训练不太正统。”
所以,这是用来撬锁的吗?
“磨磨蹭蹭,今天不过是正常训练量的一半!”拓植对国中生的完成时间很不爽。
“总要给新人时间适应拓植桑,不过立海在败者组的人怎么还没出现?”黑部一直盯着看左上方一个墨绿葱葱的小摄像画面,松口气靠上椅背:“啊,来了。”
表情不一的三人组稍微落后一段距离。
切原在最前面,居中的桑原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靠谱:“既然有回去‘复仇’的机会,那些淘汰的高中生们会不会也在?”
”总之,安全为上。“冷哼一声,最后坐镇的真田对那些个手段不觉意外,仰头确定月亮的方位,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跌宕起伏的淘汰赛落下帷幕紧接着就是繁重的训练清单。身心疲惫的丸井对餐厅丰盛晚餐胃口缺缺,餐刀将草莓蛋糕一分为二有气无力的嘀咕:“你们说,晚上会不会加训?”
“若是有,我就要考虑一件事情了。”仁王一脸的“你XX不要逗我?”的表情斜眼看丸井。
“考虑什么?”
“噗哩~”仁王扫一圈餐厅,又瞄了眼坐下的幸村:“当然是跑路!”
“诶?!”在不认同的注视下一口吞咽半块蛋糕,高糖回血后,丸井对这个提议有些意动。
“集训营似乎格外在意团队的黏性,或者说服从度。”餐厅内的气氛压抑,面露讶异的柳莲二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扭头看眼焦躁控诉着教练组的菊丸,继续道:“也许有额外考量。”一开始就是同室操戈的‘被教练决定’让人不适。
”哈,比赛中真正的决定者不该是球员自己?”仁王搅拌着果蔬汤。
如果非要说卢卡斯的加入改变了什么,那就是相比普通部员,正选们被从冠军队伍的光环中一一斩落后接触到真实的、更加残酷的一面。
虽然在三盘制的比赛中险胜越前,与卢卡斯背道而驰的错觉令幸村烦躁,即便理智一次次地占据上风劝告自己冷静。一直未被动过的茶杯升腾着热气,幸村嘴边似有似无的笑彻底淡去,声色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个人观点,量力而行,以上。”
“明白。”
“嗯哼,不管什么花样,没那么轻易得逞。”
“放心。”
国家队的名额确实诱人,可即使是在完成三连冠的立海,对大多数人而言,网球可以是现阶段的特长乐趣,却并不在未来职业考虑范围,为此赌上运动生涯,实在没必要。
幸村出国留学的手续已经在办理中,柳生为升学‘滩高’努力,真田家里也另有安排……
细细数来,隐退后的三年级彼此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现在因为淘汰赛又失去了参加集训的初衷。
不仔细看会误以为敛目低眉的柳莲二在发呆,可是他认真思考后理顺后续方案A/B/C的心却是毫不作伪。
一阵沉默,隔壁拼桌的忍足心情更糟了的同时,也开始正视是少年意气还是明哲保身。
在将近两个小时的定向越野之后,真田对照手绘地图,拿出手机往远处照明:“还有不短的距离,今晚就在这里休整。”
拜铁拳制裁的名声所赐,少年们不敢轻易挑衅真田威严。
野外生存经验颇为丰富的比嘉中就近捡柴,有样学样,大概一刻钟后,三堆火在临近河边的平摊亮起。
潦草的吃饱喝足后,一声嚎叫让昏昏欲睡的众人提起精神紧张地起身靠拢。
“这里有野兽吗?!”
”新闻上说东京地区的山林生态恢复不错。“
“会不会是狼?”
混乱的人群中,桑原摇醒打鼾的切原。
“大家别慌!”真田手按剑柄。
桦地和日吉各自拿起一段正在灼烧的粗支警戒周围,向日惺忪着双眼被真田那柄武士刀吓了一跳:“狼不都是群居的吗?”
一只手臂打着绷带,桃城单手拿着木棍辨别着声响指出方向:“在那里。”
又一声嚎叫,树丛中的响动越来越近,随后一声惊喜的哑音:“小春!”黑影窜出,站位比较靠近的海堂被吓了一跳。
“裕次!还有……小光,你们不是不想来吗?”
“前辈慢点啊,”抱着满怀野果的财前从林间窜出:“找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小春!”
“裕次!”
“没……没事了?”切原揉揉变成鸡窝的头发,眼泪花花。
这戏码无论上演多少次都让人汗毛直立后脊发凉,所以说他最不爱跟四天宝寺的人打交道。真田收刀,拿出包里备用的外套给切原盖上:“没事,你继续睡。”
后半夜总算平静度过,朝阳升起,轮班守夜的大石和田仁志慧准时叫醒众人。用冰冷的山泉洗漱之后,仔细浇熄篝火,精神抖擞的少年们继续赶路。
结束晨练脱掉球衣时指尖一勾将项链绕在了指尖,淋浴间里水花溅起,几分钟后幸村擦着湿软头发走出来,扫了眼长廊中对峙的二人,心里有数。
梦中所见,手冢要走的路还很长,而且谈不上一帆风顺。
最终伤痕累累退出,不是家人的错,因为他们对网球一窍不通;不是俱乐部的错,因为力量和耐力是最通用、最省时间、心力的筛选方式。更不能怪他自身,因为坚韧的品质并没有错。
只能说,时运不济。
现在提前抽身,是被那小子说服了吗?
果然,深思熟虑之后,手冢庄重交代:“迹部,我准备离开去德国。”
“啊恩?”迹部轻哼一声:“去吧,本大爷会带领日本队赢下世界杯的。”
丸井咬着牛奶吸管,嘟囔:“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啊......”
幸村平常心措辞:“迹部国一时就有魄力进行革新,领队,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相比之下,他更好奇洗牌战中的对手实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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