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因为是你

黄头发被他打的迷糊，加上他的烟味比自身要浓，腹部痛的动弹不得。

他试图做最后的抗争，在喜羊羊放下他下巴，用手机打电话时，摸索着被喜羊羊打掉的小刀，想刺穿喜羊羊的脸。

喜羊羊的眼光犀利，身子往后仰，黄毛扑了个空，他趁机用脚踢黄毛的脊背，黄毛被他踩在地上。

他放弃了。

放弃挣扎了。

电话打完，喜羊羊用树条把这四个人捆绑在一起，转身去十字路口。

-

十字路口有个等车站，美羊羊在那坐着，她静静抱着书包，像是没从刚刚的危险中缓过神来。

以至于喜羊羊走到她面前，她还没有察觉。

喜羊羊单手插兜，把书包甩在肩后，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低低的声音回响在美羊羊耳边：

喜羊羊：“已经报警了。他们应该不敢再来找麻烦了。”

美羊羊抬眼，眨了几下。

美羊羊“…谢谢。”

她又低下头，坐在椅子上不动。

空气僵持了一会。

再次传入她耳畔的是易拉罐拉环被拉开的声音。

“啪——”

随后，一瓶可乐递到面前。

少年脸上的表情不变，望着马路，像是在等车。

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了许久，少女才缓缓接过，喝了一小口。

液体滋润她的喉咙，平抚她郁闷的心脏。

良久，少年忽然看向她。

喜羊羊：“他们为什么打你。”

美羊羊喝可乐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刻意回避少年的视线，看着地板，温吞吞的说了句：

美羊羊“不知道。”

……

但她又想到黄毛对她说的那句话。

“勾搭我妹的男人”。

……

有辆白车缓缓靠边停，停在喜羊羊前面。喜羊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卸下书包，扶着车门朝美羊羊看去。

喜羊羊：“上来。送你回去。”

美羊羊站起身，把书包背好，语气缓慢，

美羊羊“我自己能走。”

喜羊羊：“上来。”

他的语气冷的过分。

按理说，他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揪不过他，被他拽上车。

-

车子开的很慢，美羊羊往窗外看去，看到了四五辆警车停在刚刚出事的那里，黄毛等三个人被带上警车。

她立马放松下来，松了口气。

夕阳马上拨开层面缓缓露出来，车子也慢慢停下来，停在美羊羊小区门前。

美羊羊下了车，刚想走进小区，又握紧手中的可乐，转身。

喜羊羊还没走，他站在车前看着她走进去。

少女眨了眨自己的樱花眼，

朝少年笑了笑。

发自内心，又道谢一句——

美羊羊“谢谢。”

女生的道谢总是那么单调，但每次又赋予不一样的情感。他每次听到这两个字，都会觉得与众不同。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她多少次说谢谢了。对于她的道谢，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催促她，

喜羊羊：“快进去。”

女生的背影忽隐忽现，灼热的光线在她脊背上久久未散。在夕阳下，她发红的脸并不明显。

-

十月末的期中考后很快迎来军训。

美羊羊站在班级队伍里，凝望着台上正在发言的校长。

校长发言结束就是学生代表发言。

她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忐忑与不安。

他真的会读吗。

读出来会不会很尴尬。

`

太阳似火，云朵缠绵。

“接下来有请学生代表——高一一班的喜羊羊上台发言。”

掌声如雷，轰隆隆响个不停。他一上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两手撑着发言台边缘，声音提高了一档：

“同学们好。”

“我知道大家都很热，我尽量读快点，不耽误大家时间。”

——

往常都是简单说点儿。

这次变成了读快点儿。

但因为开场白并没有什么不同，学生也没听出哪里有异样，只是把目光汇集，竖起耳朵听。

讲到最后一段，台上瞬间没了声音。

美羊羊猛然想起，自己最后一段是临时赶工的，写的字很潦草。

完了。

全完了。

台上的少年呼出一口热气，碰了碰话筒，拖了点尾音，仍挡不住少年声色：

“永恒星辰，记岁月加冕。”

台下瞬间爆发出掌声。

在“闷闷轰雷”中，少年走下台，他将阳光汇聚与此，拉开二零一一年高一新生军训的序幕。

-

这天中午，欧阳依旧似火。

晴羊羊和美羊羊坐在角落。

晴羊羊：“哎！傻逼竹！”

晴羊羊朝远处招手。

她面前的美羊羊纹丝不动，腮帮子有些鼓，正在嚼饭。

后面有阵风吹过，美羊羊的心颤了一下，抬头，两个男孩子刚好放下饭。

竹羊羊：“艾玛可热死我了。”

竹羊羊：“我们教官真的是有病。让我们多站十分钟，差不点没吃上饭。”

少年身上的汗水肆意飞扬，晴羊羊没好气的唔了唔鼻子，往旁边挪了一点。

晴羊羊：“臭死了。”

话落，竹羊羊拔菜的手一停，朝晴羊羊翻了个白眼。

压低声音，说了句——

竹羊羊：“有病。”

……

饭桌上，几乎都是晴羊羊挑起话题。她面前坐着的女孩一声不吭，世界与她隔绝。

晴羊羊：“喜学霸——”

晴羊羊忽然把话题转向他。

美羊羊听到名字下意识抬头。

晴羊羊：“今天演讲怎么讲这么多？不太像你的风格。”

喜羊羊放下筷子，目光看向美羊羊，淡淡笑笑，没有说话。

竹羊羊：“演讲稿是谁写的啊。”

竹羊羊边吃饭边问。

美羊羊的动作一僵，继续埋头吃饭。

竹羊羊：“最后一句写的挺好。”

竹羊羊：“其他就有点无聊。”

喜羊羊：“闭嘴。”

被喜羊羊这么一骂，竹羊羊还有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抬头，对上喜羊羊的眼睛。

竹羊羊：“不是你……”

喜羊羊：“闭嘴。”

声音冷的过分。

竹羊羊瞬间不说话了。

饭桌上也没人挑起话题。

-

午饭结束，有一段时间午休。

也有一部分同学选择不午休，在图书馆学习。

美羊羊走出食堂，走在竹羊羊和晴羊羊后面。

她前面的喜羊羊脚步忽然慢下来，等差不多并肩时，将演讲稿塞进她手里。

少女低头，有点愣。

她将演讲稿摊开，最后一句的字还真很潦草，她自己都有点看不懂。

美羊羊“喜羊羊。”

美羊羊叫住前面的少年。

少年侧过头，被风吹在骄阳下。

美羊羊“你…”

她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

美羊羊“是怎么看懂我的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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