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似乎心情不好。
这是程烟织这一日见到凌不疑之后,产生的感觉。
在与他在一起待了一会儿之后,这种感觉便愈演愈烈。
…嗯,她可以确认了。
凌不疑的确心情不好。
虽然他对她的态度如常,但她就是察觉到了。
在凌不疑这里,程烟织并不喜欢自己揣测,所以她直接开口询问:
程烟织:你怎么了?
程烟织:心情不好么?
凌不疑面色顿了顿,然后还是点了点头。
…心情不好?
程烟织侧眸看他:
程烟织:为什么?
她素来不喜欢他隐瞒,所以这会儿,他便也没有隐瞒,沉默一会儿之后轻声道:
凌不疑:因为…
凌不疑:我今日,看见三殿下与袁善见,主动站出来佐证楼家一事。
凌不疑:姌姌,他们都是为了你。
凌不疑:而我…
程烟织:所以…你不高兴,是因为他们帮了我;还是因为,我让他们帮了忙;甚至是…都有?
凌不疑点点头。
程烟织:可你已经帮过我了。
程烟织不知道他在烦闷什么,但是他到底是心情不好,所以她想了想,弯了弯唇角,很温柔地伸手,牵住青年的手:
程烟织:凌不疑,你不必不开心,也不必担忧什么。
程烟织:我心悦你,别人不论做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程烟织:若当真有什么可能,能让我离开你…
她抬了眸,眸光认真,一字一顿道:
程烟织:那便只有可能,是因为你自己。
程烟织:绝无其他的可能。
程烟织:凌不疑,你…
程烟织:听清楚了么?
青年微微沉默了一瞬。
然后他抬了眸,唇角微弯,点了点头:
凌不疑:…听清楚了。
他听的清楚,可他始终都没有再说什么。
…所以…
到底也只是听清楚。
楼家事件结束之后,很快,便到了霍翀将军的忌辰。
文帝对于自己这位义兄素来都很重视,这样的大日子,自然也十分在意。
这一日,整个皇室弟子都要参与祭拜,当然,也包括凌不疑这个外甥。
程烟织作为凌不疑未来的新妇,也被文帝拉了过来。
这下,除开因为私自铸币一事被禁足的三公主之外,人全都到齐了。
祭奠的时间是在下午,但是午时,众人还是要聚在一起用斋饭的。
席间,鸦雀无声。
毕竟有眼睛的都能看见,文帝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所以这会儿,众人都安分得很。
只是一直这么安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宣皇后弯了弯唇角,主动开了口:
宣皇后(宣神谙):烟织既为十一郎新妇,日后,就是自家人了。
宣皇后(宣神谙):你们来与我们一道敬酒吧。
程烟织自然应是。
一众人端起酒杯,文帝却是摇摇头打断道:
文帝:不必了。
文帝:每逢今日,朕都无心饮酒。
文帝:你们先行用膳吧。
文帝:待朕…再缓缓心境。
他这般说,众人自然只有听从的份了。
才一放下酒杯,坐在程烟织后方的二公主便低声唤了她一声,然后主动邀请她日后一定要与凌不疑去府中小坐。
五皇子妃也出声附和,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对于两人的示好,程烟织其实并不以为意。
毕竟她们打的什么算盘,程烟织心知肚明。
只是面子上到底要过得去,所以她弯了弯唇角,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然后,她的身侧传来一声冷笑。
程烟织侧眸看过去。
…是文子端。
五皇子不解发问。
文子端:我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文子端的语气很淡:
文子端:子晟刚刚进宫的时候,谁待见过他?
文子端:如今倒好。
他意味不明:
文子端:一个个全来示好了。
五公主立刻出声反驳他。
说是凌不疑自小养在长秋宫中,不待见他的,自然不会是皇后所生的。
而是…
话还没说完,二公主便迅速截断了她的话。
二公主为人滴水不漏,所说之话,倒是谁人也没有得罪。
宣皇后看着这一幕颇有些无奈。
倒是文帝,听到二公主口中的“太平盛世”,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盛世不敢当,但太平,的确是逐渐太平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霍翀。
二公主便开口,说自然也离不开文帝的功劳。
她一番话说的漂亮极了,倒是让程烟织高看了几分。
眼见气氛就要暖和了起来,偏生,有不速之客上门了。
汝阳王妃。
若说纵观皇室,文帝最不待见谁——
那定然便是汝阳王妃了。
偏生对方还是他的长辈,因此她来了,文帝便是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让人进来入席。
只是,他敬对方是长辈,汝阳王妃却是半点也没将文帝放在眼里,也不等文帝把赐座的话说完,便直接转身坐到了属于越妃的位置上。
文帝避过汝阳王妃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等到他扭头看过去,便又带上了笑了。
汝阳王妃先是装模作样地解释了一番自己不请自来的原因,也不等文帝说什么,目光便已经转向了坐在她对面的程烟织身上。
程烟织有预感。
这人,只怕是故意来找她的茬的。
事实也果不其然。
汝阳王妃直接冷声开口,言语毫不客气,质问程烟织到底是如何将裕昌郡主逼到三才观静修的。
…裕昌郡主去了三才观静修?
说实话,程烟织的确没关注这件事情。
不过,她也不在意便是了。
只是…长辈问话,她到底是要回答的。
但她不想理会这人。
好在凌不疑率先洞悉了她的想法,主动开口道:
凌不疑:我与烟织的婚事,乃是陛下亲自下旨,双亲同意(其实并没有)。
凌不疑:老王妃现在说这些…又是何意?
“双亲同意?”
汝阳王妃冷笑,不过她并没有质问凌不疑,而是将矛头指向了程烟织:
“程氏,你为何不去拜见城阳侯夫人?”
凌不疑:家父家母已经绝婚了。
凌不疑立刻接上,声音很冷:
凌不疑:所以,烟织不必去拜见淳于氏。
“淳于氏是她未来的君姑!”
凌不疑:…未来君姑?
凌不疑将碗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
凌不疑:你是当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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