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对文臣,武将对武将。
这是他与凌不疑的约定。
所以,想来凌不疑那边…应该也好了。
…楼府距离程家更近,所以…
袁慎当机立断:
袁慎(袁善见):走。
袁慎(袁善见):去程家。
…
程烟织醒后,便从云间口中知道了后来的事情。
所以她知道,萧元漪一定会过问她与凌不疑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简单说了几句关心她的话之后,萧元漪便开始责怪她与程少商的不稳重,而后又问起了凌不疑的事情。
程烟织一个问题也不想回答,一句话也不想说,至于她和凌不疑…
能有什么事情?
她并不想有什么事情。
所以她只是简单地回了萧元漪几个字,便拿头疼不适当借口,把人打发走了。
萧元漪显然有点生气,但看见她苍白的面色,顿了顿,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程烟织:云间。
程烟织开了口:
程烟织: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吧。
她总觉得,屋子里闷闷的。
云间便迅速去打开窗户了。
但是窗户还没完全打开,她整个人就不由得一怔。
她睁大了眼,然后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自家女公子,窗户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开,便顿在那里,然后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外面有没有人。
???:不必看了。
男声淡淡,知晓了云间的担忧,便立刻解答:
???:我看过了,没有人。
这声音…
程烟织拿床边书简的动作一顿。
然后她眉心一紧,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不让我进去么?
窗外的青年如是说着,话自然是对站在窗口的云间说的,目光却是掠过她,看向了房间内的程烟织。
云间很为难。
程烟织便放下床幔,主动开口:
程烟织:云间,让他进来,把窗户关好。
她又强调:
程烟织:门也关好。
云间表情担忧:
“女公子,可是…”
程烟织:怕什么?
程烟织敛了眸,不紧不慢地看着手中的书简:
程烟织:我又不曾让你出去。
程烟织:难道…
程烟织:你还担心三皇子殿下,会当着外人的面,对我做些什么么?
没错,来人正是文帝第三子,文子端。
同样,也是之前给她传信,而她半夜去见的人。
她选择的,上位者。
云间听到自家女公子这般说,想了想,觉得也对。
毕竟她是会武的,而且武功很不错,这也是女君将她派到女公子身旁的重要原因。
至于三皇子…应该也没必要担心,他和女公子也不是第一次共处一室了。
虽然这次是女公子的闺房…
算了算了,差不多。
反正她是很难理解女公子的心思的,所以还不如直接乖乖听女公子的话就好了。
女公子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云间坚信这一点,然后便迅速让了路,让人先进来,又动作利落地关好门窗,顺便锁死。
做完这些,她便退到不远处,低下头,不再看两人。
程烟织:殿下此举,未免有些失礼了。
程烟织的语气不咸不淡,隔着床幔,她甚至根本没有抬眸看向来人:
程烟织:若是寻常女娘,只怕就要将殿下打出去了。
文子端:可你不是寻常女娘。
文子端在桌边坐下来,倒也没有再越过雷池:
文子端:所以,我便也无需用对待寻常女娘的方式对待你,不是么?
程烟织不置可否:
程烟织:或许是。
文子端:再者,当初程三娘子找上我的时候,方式…不也与我此次颇为相似么?
他如是说着,见程烟织没有回答,面色顿了顿,像是意识到自己这个话题不太好,眸中懊恼之色一闪而过。
然后他又顿了顿,转移话题:
文子端:伤势如何?病情如何?
程烟织语气淡淡:
程烟织:尚可。
然后她主动询问:
程烟织:殿下来寻我,可是有事?
文子端语气平静:
文子端:你不能去寻我,自然只能我来找你。
这便是有事商议。
不过…
程烟织若有所思,然后淡淡提议:
程烟织:可以传信。
文子端:…
好在有床幔遮掩,程烟织看不见文子端面上的窘迫,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神色语气如常道:
文子端:传信,到底不安全。
程烟织戳穿他:
程烟织:可这种不安全的交流方式,臣女与殿下已经用了四年。
程烟织:而且,殿下亲自前来,烟织觉得,似乎更不安全。
文子端:…
他哼了一声,语气冷冷:
文子端:我觉得很安全。
文子端:再者,程三娘子是我的谋士,你病了,受了伤,受了委屈,于情于理,秉着礼贤下士,我也该来。
程烟织:如此…
程烟织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程烟织:殿下说的是。
程烟织:不过,这种形式上的礼贤下士,殿下应当知道,烟织不需要。
程烟织:烟织需要的,是荣华富贵,权利在己身。
文子端:…我知道。
文子端有点不想说话了,也有点不想听对方的话:
文子端:所以我主要是来与你商议事情。
程烟织顺势回答:
程烟织:何事?
文子端:子晟,与袁善见。
文子端说到这两个人,眉心不由得紧了紧,然后又顿了顿,最后还是继续开口:
文子端:你可知…
程烟织:殿下说的,是凌不疑救我,与袁慎为我请大夫这两件事情么?
程烟织不明白对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起这两人,难道这便是他今晚要与自己商议的事情?
可是…没必要吧?
程烟织不解,但想了想,想必对方是担心她与两人扯上关系的话,会于他们的计划不利,便主动解释了一句:
程烟织:我与凌将军,不过数面之缘,至于袁慎…殿下应当知道,他与我同出白鹿山书院,名义上,算是师兄妹。
她如是解释,但文子端想问的,却根本不是这件事情。
文子端:我是说今日王家与楼家之事。
他说这话,面上又不免一顿,想着对方刚醒不久,又一直待在房间里,事情有没有传出来,想来,应当的确是不知道的。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程烟织便问了出来:
程烟织:出了何事?
文子端闭嘴了:
文子端:没什么。
他又略过这个话题,正要继续开口,门外,拍门声却是响起:
程少商:阿姊!阿姊你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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