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又直接,如此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得不说,凌不疑是很意外的。
但那时,他并没有答应。
不答应,凌不疑自然是有考量的。
他的确对这位程三娘子很感兴趣,但并不代表他对婚姻便那般儿戏。
况且…两年之内,陇右大捷,本也是他的目标。
何需打这般没有意义的赌?
但是谁知…
程烟织:…若我没记错,我临行之前,已然向将军表明歉意。
程烟织的面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拧了拧眉心,语气淡淡道:
程烟织:赌约,不过是烟织一时玩笑,将军也未曾答应。
是的。
凌不疑的眸光幽深。
…等到他想要答应时,这位程三娘子,便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临行之前还让梁邱起同他说:
不作数了。
…好一个不作数。
她要提及便提及,她要当真便当真,她说不作数便不作数…
他倒是要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凌不疑:程三娘子怕是忘了,你说的不作数…
他一字一顿:
凌不疑:…我,还未曾答应。
程烟织:…
程烟织的面色,顷刻间便难看了起来。
她本以为对方还会再说些什么。
但 凌不疑没有再多言,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吩咐他们放行了。
程烟织拧着眉关了车帘,然后让马车继续前行。
她在想…凌不疑那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少商:阿姊…
程少商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好奇,直到他们走出好一段距离才将小脑袋凑到自家阿姊面前:
程少商:你与那位凌将军…是打了什么赌呀?
还惹得人家找上了门…
她直觉不简单。
程烟织:你与其操心我的事,倒不如想想等等该怎么办。
程烟织哪里愿意同妹妹说这种事,她抬起手,戳了戳妹妹的额头:
程烟织:待会儿…
她眯了眯眼,语意不明:
程烟织: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
…
如程烟织所料,马车来到程府门口,她便看见了门口熟悉的将士。
显而易见,程始夫妇回来了。
程烟织牵着妹妹下了马车,云间已经进去通报了。
小辈到家自然没有让长辈出来迎接的道理,因此她让云间前去,只是告知一下而已。
一行人进了门,而后姊妹二人去往正厅。
???:姌姌,嫋嫋。
这熟悉的,激动的嗓音,显然来自阿父程始。
程烟织如是想着,带着妹妹走过去时,不出所料,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一对夫妇。
程少商偷偷摸摸凑出一个脑袋,去打量。
那男子高大魁格,因脸上蓄了一把大胡子看不清面目,里着赤色絮袍,外披暗紫色大袍,袒右臂,双腕皆扣了一副暗金沉铁的护腕,一副武将打扮。
应当便是她那素未谋面的阿父程始。
视线转移,再到一旁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着一袭浅红色长裙,身形婀娜高挑,体态良好,一张脸白皙秀丽,又带着几分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
这想来便是阿母萧元漪了。
程少商如是想着,脑袋却突然被推了回去。
她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仰头看过去。
是她阿姊,正用眼神示意。
程少商乖巧状。
见到姊妹二人的身影,本就迫不及待的程始当即就走上前。
然后,他身后又出现两个妇人来。
老妇肥壮高大,妇人面容姣好,便是大母程老太,以及二叔母葛氏了。
程始:姌姌,嫋嫋啊。
程少商大病初愈,程烟织又尚在病中,因此姊妹二人的面色看上去都颇为苍白柔弱,反正看的程始是十分揪心:
程始:怎的面色这般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程烟织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素来礼数周全,因此先是带着妹妹给长辈见礼:
程烟织:阿父。
她又冲着正向她们二人走过来的几个妇人依次行礼道:
程烟织:大母,阿母,二叔母。
程少商当然是乖乖地跟着自家阿姊见礼。
见完了礼,她便忍不住替自家阿姊回话:
程少商:我的病已经好了,但阿姊还没有好呢。
她语气自然。
但程烟织知道,自家嫋嫋这必然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一听到程少商这话,程始的表情不由得有些难看。
他身后,萧元漪瞥了眼身旁的程老太和葛氏二人。
她们二人有些心虚。
程烟织:阿父放心,只是风寒罢了。
程烟织轻咳了几声,然后顺着妹妹的话说了下去:
程烟织:女儿病习惯了,倒是嫋嫋,阿父不知晓,前些日子我回来的时候,嫋嫋烧的整个人都不清醒了,若不是及时请了大夫…
她的眸光,不动声色地划过程老太和葛氏,然后语气担忧地继续开口:
程烟织:只怕…阿父阿母能不能见到嫋嫋,都是个未知数。
她这话一出。
众人的神色又变了。
程始和萧元漪的目光,幽幽地转向程老太和葛氏。
程老太:…大,大郎,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这事我可是不知情的啊。
程老太表示自己可冤枉了:
程老太:我送她到乡下去,就是想好好地管教管教她。
程老太:我真的不知道她病了。
程烟织:早先便听阿父说,大母最是慈爱不过的长辈。
程烟织的面上露出淡淡的,带着些濡慕的笑:
程烟织:所以我想,大母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想必,是有刁奴知情不报。
程老太:对对对!
见自己有台阶下,程老太当即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程老太:大郎,是那些底下的人不报,阿母可不是那种人啊!
程老太这般,但程始和萧元漪有多了解女儿?所以他们夫妇二人直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姌姌不可能会帮着阿母(君姑)说话。
果不其然。
程烟织:正如大母所言,底下刁奴欺瞒,我听闻大母是最宽厚不过的主人家,想来处罚人…只怕是会难为到大母的。
程烟织:因此…
她的面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程烟织:姌姌不才,却也心疼大母,不忍大母为难,所以便自作主张,先行处置了那刁奴李管妇…
程烟织:大母,姌姌…
程烟织:没有做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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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糖:差点没赶上…
宿糖:大家晚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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