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阿姮…
文帝有些为难:
文帝:这个…朕觉得有些不方便…
越皇后:有何不方便的?
越皇后挑了挑眉:
越皇后:我倒是想知晓子端到底是做了什么,能惹得陛下亲自管教?
她抛出话题,文帝便也下意识地接了:
文帝:阿姮你不知道,这个庶子他…
文帝越想越觉得生气:
文帝:他…他要求娶程三娘子!
文帝:烟织她之前可是子晟未来的新妇…他要求娶烟织,这若是被别人知晓了,还不知道该如何编排!
文帝:不说他自己,子晟和烟织名声都得传遍整个都城了!
越皇后:…陛下这话倒是不对了。
越皇后听的津津有味,又忍不住侧眸看了眼依旧跪在原地保持沉默的文子端,很是中肯地开口:
越皇后:便是没有子端这件事情,子晟和烟织的名声,也已经足够盛了。
越皇后:至于子端的名声…
越皇后:他自己乐得那般,怪不得谁。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态度…
文帝有点懵:
文帝:阿姮,你的意思是…?
越皇后:我的意思是,子端的事情…我是知晓的。
文帝更懵了:
文帝:你知晓?可他不是方才才同朕说?你什么时候知晓的?
越皇后:他要求娶烟织一事…阿姮此前的确不知晓。
越皇后并不打算隐瞒:
越皇后:但…
越皇后:他心悦烟织一事…我却是知晓的。
心悦烟织…
越皇后这话令的文帝整个人都不由得怔了怔。
文帝:…心…心悦烟织?
文帝惊觉自己方才似乎是想岔了:
文帝:…子端求娶烟织…是因为心悦她?
文帝:可他方才不是说…因为合适?
合适?
越皇后斜瞥过去一眼。
…亏她儿子敢说出这种话来。
她还奇怪他若是好好说,怎么会被陛下骂个不停。
若他是这般回话的话…莫说陛下了,便是她都有些忍不住想给他两巴掌了。
虽然这的确是她儿子能说出来的话。
她也相信,在遇见程烟织之前,他也的确是这般想的。
但是如今…
越皇后:陛下倒也不想想,这都城中合适的女娘不知道有多少,他为何…非要烟织呢?
越皇后只觉得无奈:
越皇后:陛下自己方才也说了…这于子端的名声可是一点也不好。
越皇后:你对子端应当也有所了解…他何时是这般没有思量的人?
越皇后:若不是因为在意…他又何必如此?
越皇后:陛下当初…不也是这般吗?
文帝:这…我们不是在说子端的事情么?阿姮怎的又说起我来了?
尴尬地咳了两声,文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他拧了拧眉心,然后看向文子端,没好气地开口:
文帝:你这竖子,喜欢便喜欢,说什么合不合适的?
文帝:不过…
他语气严肃了起来:
文帝:你是何时起的心思?朕之前…倒是从未听你提及过。
眼下这个场景,越皇后便没再打算说下去了。
毕竟如此…她就不好插话了。
她便只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交谈。
文子端:儿臣…早有心思。
文子端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文子端:…儿臣本不打算同父皇谈及此事…毕竟以往,她是子晟未来的新妇。
文子端:但如今…父皇认为儿臣趁虚而入也好,不顾忌兄弟之情也好…儿臣,只是想争取一回。
他说,只是想争取一回。
文帝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他眸色复杂地看了会跪在地上的青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认真道:
文帝:…若是烟织不接受你呢?
文子端没有犹豫:
文子端:不接受,便不接受。
文子端:儿臣已经争取过了…结果如何,便不是儿臣能够控制的事情了。
文子端:…结果,怎样都行。
文帝:那你可曾想过…这其中后果?
文子端:…其中后果,儿臣一力承担。
文子端:毕竟…
文子端:是儿臣喜欢,与她无关。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文帝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摆摆手,让文子端先回去,只说等程烟织身体好全再谈此事。
如此,文子端便行礼退下了。
他退下了,越皇后也没兴趣再待下去,决定去儿子那里探探口风。
正准备和自家阿姮大吐苦水的文帝:“…”
越皇后出来的迅速。
一出门,便看见文子端正站在那里等她。
…果然是她儿子。
越皇后好笑,然后走到他面前,母子二人一同向永乐宫走去。
等到了永乐宫,越皇后便让一旁伺候的人全都退下去了。
越皇后:说吧。
越皇后率先坐好,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摆出标准的听八卦姿态来:
越皇后:今日怎么就突然提起此事来了?
越皇后:…莫不是你这些天每日出宫…被烟织发现了?你们两个谈过了?
猜测的完全正确。
越皇后能猜得到,文子端倒也没意外,他保持着平静,在越皇后对面坐了下来:
文子端:母后说的是。
文子端:儿臣的确已经同烟织谈过了。
若是没有谈过,文子端自然也不可能会同文帝提及此事。
越皇后点点头,然后颇有些好笑地开口:
越皇后:…她松口了?
越皇后这般问,文子端唇角也忍不住弯了弯,然后他点了点头,嗓音里也不由得带了点喜悦:
文子端:嗯。
文子端:她说…只要我全权承担后果…她便可以考虑。
让子端全权承担后果?
越皇后点点头:
越皇后:这本就该由你来承担。
毕竟先动心的人,总要吃点亏的。
再者而言,这世道对女娘总是更为苛刻的,坏名声自然该有男子来担,不然烟织岂不是要被议论?
至于文子端担了那样的名声会如何…顶多是太子之位被压得更久而已,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文子端不置可否:
文子端:嗯,所以我便同父皇提了此事。
越皇后:那你提此事时…为何不直接说明你的心思?
这一点是越皇后想不懂的。
她虽然对自己这个儿子有所了解,但也并非事事都能猜的到的。
比如此事,她便不是很能理解。
文子端:…我只是担心,若是直接说出原因,父皇保不齐便会多想。
在越皇后面前,文子端倒是没有打算隐瞒:
文子端:虽然我知晓父皇不会…但是万一呢?
文子端:她如今受父皇看重,这便很好,没必要因为儿臣,受到没理由的猜忌。
文子端:哪怕这种可能性很小…儿臣也不愿。
倒是万般为烟织考虑。
越皇后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但的确是很惊奇的。
毕竟子端能为烟织考虑至此…
她不免有些好笑。
她这个儿子,自小就有目标有抱负,曾经也一板一眼地同她聊起过他未来的新妇。
要于他有助力,端庄大方,上能孝顺长辈兄嫂,下能友爱弟妹,礼贤臣子,总之,必须是个不折不扣的贤内助,而且该有锋芒时有锋芒,该示弱时能示弱。
当时尚是越妃的越皇后便觉得她儿子怕不是在痴心妄想。
到了后来,他却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觉得还是算了,不娶妻就很好了。
女娘,实在是一种麻烦的存在。
越皇后觉得这孩子多半是废了。
又到后来,他倒是不避讳娶妻之事了,只是说一切随缘。
随缘随缘…若非是后来他主动提及…她怕是还不会知晓,这所谓的“缘”,原来是单指一人。
越皇后:…你如此说,倒是母后,思虑不周了。
越皇后轻叹一声,颇有些无奈地开口:
越皇后:我并不知你此番思量,但实话实说,你若不改口,此事怕也是不会成的。
越皇后:再者,你父皇并非那般人,你的事,可攀扯不到烟织头上。
越皇后:她既予了你考虑,那你便好好表现。
越皇后:毕竟…
越皇后:子端,你当知晓的。
越皇后: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越皇后:而且话也说回来…你母后我难得有一个看的顺眼的女娘…你若当真能够将她变成我的儿媳妇…
越皇后:你经年气我的事情…我似乎也可以不在乎了。
越皇后:如此,倒也算得上你这个做儿子的,当真孝顺一回了。
文子端自然应是。
而这边,程家之内,程烟织觉得自己是时候去见宣皇后了。
毕竟,她已经耽搁很久了。
她派人给文子端送了信函。
本来她以为至少要次日出发的,谁知一个时辰后文子端府邸的马车就出现在了程府门口,险些把老管事吓出一个趔趄。他暗想,自家女公子的追求者实在应接不暇,简直此起彼伏波浪滚滚啊,他老人家有些吃不大消。
而程烟织,她在打发过萧元漪之后,便上了马车。
程烟织戴着厚厚的帷帽坐在马车中,文子端骑行在旁,他忽开口道:
文子端:你家管事看我的目光为何那般惊奇?
程烟织将帘幕拉紧些,以免让街上人认出自己:
程烟织:乡野人家没见过世面,三殿下不必介怀。
文子端便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程烟织自然也就闭口不言。
好一会儿,文子端才再次开了口:
文子端:程烟织。
程烟织:…嗯?
文子端:…我们的事,我已经同父皇提及过了。
听到他这话,程烟织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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