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圣上?
汝阳王妃自然立刻拒绝。
不仅拒绝了,还说宣皇后没有主见。
翟媪自然听不得自家主子被训斥,立刻开口反驳。
今日被人连番下了面子,汝阳王妃已经是很愤怒了,听到翟媪的反驳,立刻便怒了。
甚至还说宣皇后不如越妃严厉,提议让她狠狠掌翟媪的嘴。
房门被突然打开。
越妃熟悉的声音响起:
越妃(越姮):老叔母还真是惦记妾。
几人下意识地回头,便看见以越妃和文帝为首,凌不疑一身红衣,紧随其后,剩下的,便不知道是谁了。
越妃(越姮):三句话不离妾。
她抬步,和文帝一同走了进来。
程烟织立刻行礼。
淳于氏自然也紧随她的动作。
三人一齐上前,文帝与越妃越过了两人。
凌不疑则是在程烟织面前顿住脚步。
然后他弯了眼眸,直接弯腰,将程烟织拉了起来。
淳于氏:“…”
…她其实也不想继续跪来着…
只是没人在意她的想法。
文帝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凌不疑的动作,不过却没有人说什么。
但汝阳王妃自然会说。
程烟织:老王妃方才还说,此等小事,不必劳烦圣上呢。
程烟织瞥了眼汝阳王妃,嗓音淡淡:
程烟织:如今,倒是也麻烦起来了。
汝阳王妃:“…”
她气急,连忙说程烟织分明是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简直是要造反。
越妃(越姮):我看,是老王妃要造反吧?
越妃的嗓音不咸不淡:
越妃(越姮):陛下面前,你也要指手画脚吗?
这么大一顶帽子压下来,汝阳王妃自然不会戴,所以立刻反驳。
越妃只觉得好笑:
越妃(越姮):这说话真是不嫌口气大。
越妃(越姮):难道烟织是因为被你疼爱了,子晟才去求亲的吗?
越妃(越姮):你们家裕昌你倒是疼爱了,嫁成了吗?
裕昌郡主…
这四个字一出,程烟织这才注意到身后的汝阳王。
…他竟然也来了。
“你少拿裕昌说话!”
提及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汝阳王妃不由得怒意更盛:
“裕昌就是让你们逼出家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拽汝阳王让他说话。
汝阳王很不耐烦。
程烟织也很不耐烦。
她素来不喜欢这样的闹剧,但偏生自从回来之后,总少不了这样的闹剧。
看出程烟织的不耐烦,凌不疑低下头,轻声开口:
凌不疑:可是累了?
程烟织抿了抿唇,摇摇头,没说话。
凌不疑却知道这是她厌烦的表现。
他将少女往怀中带了带,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休息一下。
正在争执的汝阳王和老王妃:“…”
众人:“…”
这架吵不下去了。
汝阳王妃只觉得两人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立刻又咄咄逼人地提及三日前程烟织羞辱淳于氏一事。
凌不疑:烟织何时羞辱了她?
凌不疑冷眼瞥过去,嗓音很冷:
凌不疑:汝阳王妃,可敢交代何时何地,并且告知原话?
汝阳王妃:“…”
她当日不在,如何能说出原话?
凌不疑:当日子晟亦在场,不曾听见我家新妇言语有何不妥之处。
见她回不出话来,凌不疑收回视线,嗓音淡淡道:
凌不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凌不疑:怎的,城阳侯夫人自己做的事情,还不允许我家新妇说不成?
凌不疑:老王妃听信她一面之词,未免有失公正了吧?
“你…”
淳于氏和汝阳王妃齐齐黑了脸。
凌不疑:再者。
凌不疑面不改色道:
凌不疑:皇后应当知晓,我家新妇温良恭俭,端庄知礼,身体不好,最是柔弱不已。
凌不疑:又如何会说出,那般悖逆言语?
程烟织:…
众人:“…”
少女有些没忍住,把脸歪到一边,埋进他的怀中,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笑容。
毕竟…他说的,着实有些离谱了。
便是文帝,也险些没绷住,只能抬起手,装模作样地揉了把脸,掩饰住自己的笑意。
“胡说八道——”
汝阳王妃怒道:
“子晟,你莫不是瞎了眼?这个程三娘子如此伶牙俐齿…”
程烟织:老王妃此言差矣。
终于将笑意压下去,程烟织抬了头,看向汝阳王妃,不咸不淡地开口:
程烟织:烟织再如何伶牙俐齿,那也是老老实实听长辈吩咐定亲的。
程烟织:不若城阳侯夫人,自己辛苦张罗婚事。
程烟织:不仅吃霍家的,用霍家的,寄居霍娘子身边多年,扭头趁人不注意就顶替了霍娘子的位置。
程烟织:如此,臣女的伶牙俐齿,便也算不上什么缺点了。
程烟织:老王妃,您说是么?
汝阳王妃:“…”
她再一次被问住了。
淳于氏见此,立刻说不堪受辱,唯有以死以证清白了。
程烟织便弯着唇角慢条斯理地说,若是她早有如此觉悟,许多事情,便也不会是如今这幅模样了。
越妃笑着赞同了程烟织的话。
她赞同,汝阳王妃立刻没好气地提醒她到底与霍君华的关系有多差。
越妃不置可否。
她与霍君华的关系的确很差。
但是…
越妃(越姮):我与霍君华的恩怨是一回事,可她从未对不起凌家,对凌益,更是情深义重,从头到脚的帮扶。
越妃(越姮):可凌益呢?
越妃(越姮):妻儿生死不知,未满一年,便跟这淳于氏不清不楚。
越妃(越姮):他对得起霍家吗?
她的声音一点点发冷:
越妃(越姮):当初子晟母子流离失所,霍君华把皮裘裹在了子晟身上,省下的口粮也给子晟吃,那时凌益,身在何处?
越妃(越姮):呵。
越妃(越姮):他正在张罗着,迎娶继妻。
越妃(越姮):待霍君华寻回来时,已瘦得就剩下皮包骨头了,连我都差点认不出她。
程烟织被凌不疑抱在怀中,自然也能够感受到,对方此时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
很显然,那段回忆…
她敛了眸,无声地伸出手,拉住对方的。
凌不疑下意识地垂了眸。
少女也抬头看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动了动,轻轻地抱住他。
凌不疑指尖微动。
他将人抱紧,身体放松了些许。
越妃(越姮):是,她是品行不堪。
这边的动作,他们自然没有注意,越妃只是继续开口:
越妃(越姮):但是,她也不失是位好母亲。
越妃(越姮):她从未对不起子晟,那子晟,更不能对不起她,去讨好淳于氏!
越妃(越姮):就是陛下发话也不行!
越妃(越姮):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了。
越妃(越姮):今后,淳于氏,非诏不得入宫。
越妃(越姮):我看见这种人,就觉得心酸,恶心!
越妃如是说着,汝阳王妃便也看得出来,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再计较什么了。
她便开始撒泼,说是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她就…
汝阳王迫不及待地补上:
“…就去死?”
“那可太好了!”
众人:“…”
接下来的事情,便与程烟织等人无关了。
因为汝阳王这番话,汝阳王妃直接与汝阳王闹了起来。
如今夫妻二人正闹着要休妻绝婚。
文帝很为难。
因为如今兴盛儒学,若是汝阳王休掉糟糠之妻,外界还不知晓如何议论。
越妃便提出了一个好办法,说是让汝阳王妃去三才观清修。
如此,倒也正好与裕昌郡主作伴,全了二人祖孙之情。
宣皇后也表示赞同。
两人一唱一和,便让文帝立刻下了主意。
文帝让凌不疑派人好好照看汝阳王妃,不要再让外人打扰。
凌不疑自然应了。
而后,文帝便开口,说是既然城阳侯病了,那么淳于氏,还是回去照顾城阳侯吧,往后,也无需踏出府门了。
他轻描淡写地决定了淳于氏接下来的生活。
以至于淳于氏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然后被人抬了出去。
两人连接着被抬出去,不得不说,万萋萋和程家人看着是很爽的。
所以她没绷住,与程少商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而处理完了事情,一众长辈自然很快便离开,将剩下的空间留给了这对未婚夫妻。
凌不疑抬眸,瞥了眼还守在室内的几名黑甲卫。
几人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程烟织:怎的让他们都离开了?
程烟织仰起头,弯起唇角看向他:
程烟织:我们——
少女话还没说完。
青年却是忽的低下了头,将她所有的未尽之言堵回唇齿之中。
程烟织:…?!
少女无意识地睁大了眼眸。
唇瓣上温软的触感,鼻翼间炙热的呼吸,令的她很快便回过神来。
少女的睫毛无措的颤了颤,混沌的思绪一时间竟让她做不出反应来,她指尖的力度收紧,揪紧青年腰侧的一小片衣衫。
她屏住呼吸。
想要把人推开,却又有些一瞬间的迟疑。
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但这已经晚了。
青年扣紧她的腰肢,瞬间便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程烟织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直到青年停止了动作,松了松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凌不疑:抱歉。
他道歉道得好不走心:
凌不疑:姌姌,抱歉。
凌不疑:但是…
他语气认真:
凌不疑:…我不想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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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糖:给我亲!
宿糖:今天的更新。
宿糖:元宵节过咯,要正式上课啦。
宿糖:我会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时间哒。
宿糖:虽然那啥,我更新一向都不稳定…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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