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星汉灿烂（98）

萧元漪：…自然是还没问完。

萧元漪只感觉头疼:

萧元漪：姌姌，你那般说…你可曾想清楚，那凌不疑家中的情况？

萧元漪：城阳侯府的情况那般复杂，你可知卷进去，有多混乱？

程烟织：他若是这些都处理不好，姌姌自然也不会再与他往来。

程烟织这话说的很自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程烟织：阿母应当了解我的，我从来都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萧元漪：这是麻不麻烦的问题么？

萧元漪简直都被她这话给惊到了:

萧元漪：姌姌，你这哪里是找郎婿？你这分明…

她话语顿住，接下来的话，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程烟织却依旧是镇定自若的，便是一旁的程始表情震惊也没有在意:

程烟织：可我从来都是这般找的。

程烟织：阿母从前很忙，不曾教过我这些，所以我便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程烟织：再者，我如此这般，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程烟织：一个人若是只能给你带来麻烦，那在一起，势必是过得不开心的。

程烟织：阿母，我只是想让自己开心一些，自在一些。

程烟织：我…想的有问题么？

她说，她想的有问题么？

直到程烟织行了一礼退出房间，萧元漪也还在想这个问题。

最初观察出凌不疑对姌姌的心思，以及他们的往来，萧元漪便在担心对方的家中情况会给姌姌带来麻烦。

但如今姌姌这般说，她又觉得不妥。

…当然，更不妥的是，姌姌若是与凌不疑定亲，嫋嫋又和楼垚有了婚约…她们两个做阿妹的率先定亲，定的又是那般高门…那姎姎这个做阿姊的又该怎么办？

萧元漪是真的觉得事情棘手了起来。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

凌不疑护送程家一行人进城门的事情传入了文帝耳中。

文帝：你说…子晟亲自打开城门关卡，还亲自接程家三娘子进城？

文帝：然后…再去抓的樊昌？

他这话说的喜怒不明，内侍公公一时也摸不清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开心，因此迟疑地应了一声:

“是。”

应完这声，他又小心地补上一句:

“陛下千万不要责怪凌将军，他向来最讲规矩，此次恐怕是念及程三娘子的救命之恩吧？”

救命之恩？

给他拔箭，还差点拔出了个大碍的救命之恩？

文帝语意不明:

文帝：恐怕…不仅仅只是救命之恩吧？

内侍公公小心翼翼:

“那…还能有什么？”

看这个木头。

文帝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然后有模有样地开始分析:

文帝：你看，子晟听闻程三娘子出事，置自己身负重伤于不顾，赶紧去救人，又在抓捕樊昌紧要关头之际，吩咐打开关卡，亲自送程三娘子进城。

他脸上露出笑来:

文帝：凌子晟是何许人也？

文帝：此事…

他故作深沉:

文帝：绝对不简单。

那边的文帝在那里故作深沉，这边，萧元漪又开始找程少商了。

母女二人交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但程烟织过来的时候，恰好迎面撞上了委屈巴巴出了门的程少商。

少女闷闷地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程烟织便是不问，也知道她们大抵都交谈了些什么。

既然心里清楚，她便也不问出来惹自家嫋嫋心烦，只是顺着她被拉走，到了房间，又把人抱近怀里安慰了一番。

程少商便很快就满血复活了。

但是很不巧，第二日，萧元漪生病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于情于理，程烟织和程少商作为女儿都是要去侍疾的。

但是很显然，比起她们两个不肖女，萧元漪显然更喜欢同程姎待在一处。

程烟织可不在意这个，萧元漪既然不想见到她，她便也顺势而为，每次都只待一会儿便是。

再见凌不疑，是萧元漪病后的第二个晚上。

彼时，凌不疑已经抓获了出逃的樊昌。

左右凌不疑进门也没有让其他人发现，程烟织便也不再计较对方擅自闯进来的事情，见到人，反而镇定自若地坐下来，然后倒了杯茶给他递过去:

程烟织：来了多久了？喝杯茶吧？

凌不疑：没多久。

青年敛了眸，是换了衣衫以后才过来的，褪去铠甲，他看着其实很清瘦，这般接过茶杯，倒是颇有几分小心的可怜模样:

凌不疑：听说…你阿母病了？

程烟织：嗯，大抵是被你我的事情气病了。

程烟织毫不在意的口吻:

程烟织：或许…也有我阿妹和楼师弟那一份。

听到有着自己的原因，凌不疑整个人一顿，然后很小心地开口:

凌不疑：那…

程烟织：…不必想了，便是那个人不是你，她也是会病的。

程烟织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很淡然地打断了他的话:

程烟织：只要是依照我标准寻的郎婿，她大抵都是不会满意的。

郎婿…

凌不疑自动略过其他的话，唇角忍不住翘了翘，然后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凌不疑：好。

他的语气难得有几分乖巧:

凌不疑：我知晓了。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也看出来了，程烟织与萧元漪的关系，显然并不算好。

程烟织：你知晓便好。

程烟织点了点头，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开口:

程烟织：你如今回来了…那便是樊昌…抓住了？

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凌不疑点了点头。

程烟织：这般时日便抓到了人…

程烟织抬了眸，眸光转向凌不疑的面容:

程烟织：…樊昌出逃…

程烟织：是你故意的吧？

果然。

凌不疑眸中染了笑。

…什么都瞒不过她。

他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程烟织：…你为了查到幕后之人…可真是把心眼，都给玩明白了。

程烟织想了想，复又垂下眸去，语意不明地开口:

程烟织：只是子晟…

程烟织：我想了许久，也不曾想明白。

程烟织：你那般在意军械案的幕后主使，到底是真的一心为国，为陛下，为将士。

程烟织：还是…

程烟织：有着其他目的？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

但是落在凌不疑耳中，却是令的他整个人，成功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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