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知道怀孕的时候就已经是遭罪了,虽然被甚尔贴心照顾的很好,但难免会因为孕期反应不舒服,可当她经历过生产的时候,那才是痛苦,那才是遭罪。
好像有人硬生生的掰开你的下半身,撕裂的痛苦真的是哭天喊娘都没用,只能靠自己。
她只知道脱力昏迷过去之前,下半身好像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滑出去,还能听到医生和护士的声音,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
抬着沉重的眼皮费力睁开眼,看到的事白色的天花板,还有空气中那难闻的消毒水味。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老婆,哪里痛告诉我?”
耳边传来的是甚尔焦急担忧的声音,晚晚僵硬而缓慢的转过头,看到的是满脸都是担忧焦急不安,眼里看到她清醒过来的欣喜。
“堂婶,你醒了!”
“堂婶!”
“晚晚姐姐!”
三个萝卜头高兴的围在晚晚的床前,满眼欢喜的看着清醒过来的晚晚。
看到他们,晚晚虚弱的扯出一抹微笑。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肚子,那昔日圆鼓鼓的肚子此刻已经是放了气的气球,干瘪下来了。
“宝宝呢?”哑着声音急切的询问。
这可把甚尔问的不会了,他整颗心都在晚晚的身上,所以只记住有关晚晚的话,孩子……
“护士等会儿会把清洗好的宝宝抱过来。”心思细腻的真依欢快的说道。
他们可不像成熟的男人,眼里只有老婆忘记了孩子。
听到这话晚晚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很想知道她拼死生下来的宝宝性别,再次把目光看向甚尔询问,“那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这个…我看到你这样我分不出那个心思去关注孩子的性别……”再次卡壳的甚尔,当然是女儿了,但他刚才就没有听进去,所以自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可他希望是小棉袄。
“是弟弟!”夏目贴心的解围甚尔回答不上来的尴尬。
“什么⊙∀⊙?”听到是男孩甚尔怔愣住了,男孩?他没有听错吧?
晚晚还没从 甚尔只关心自己而一试之间忽略了孩子的性别,感到开心但又替孩子难过时,看到他露出这副表情立马就炸了。
“怎么,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宝宝,就因为是个男孩子你就嫌弃我和儿子?甚尔,你是不是想让我捶你一顿……”
说着说着就要起身给甚尔来一拳,被三个孩子拦住,七嘴八舌的安慰着,随后非常整齐划一的给甚尔一个白眼。
见情绪激动起来的晚晚,甚尔立马换了表情,安抚她,“没有没有,我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怎么不喜欢你为我生下的儿子呢。”
大手一挥把三个萝卜头赶到一旁,霸道的霸占了有利的位置,牵着晚晚的手,露出了平日里晚晚生气之后,露出湿漉漉的可怜眼神,“老婆别气了别气了,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等你出了月子身体好了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现在不宜情绪激动……”
正当甚尔安抚情绪激动的晚晚时,此时从门外走进来医生和护士,还有被护士抱在怀里的宝宝。
晚晚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护士怀里的孩子给吸引过去了,也忘记了一旁还有甚尔这个人。
不过在怎么眼巴巴,还是配合医生检查完了身体,才能见到宝宝。
检查完后,护士把宝宝放到晚晚的身侧,把空间留给他们这一家人就退出病房。
晚晚侧着身体看着在襁褓的宝宝,在妈妈肚子的子宫泡了十个月的羊水出生的时候,皮肤东一块西一块的紫色,还夹杂红色的斑片,并没有大家说的一出生就是白白胖胖的。
试问你一个正常人在水里泡了十多个小时,会是白白胖胖的吗?跟别说是泡了十个月的羊水,晚晚在网上查询了解过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的。
头上稀疏的毛发会随着时间渐渐长开,刚出生的宝宝头也不是很圆,晚晚不知道那些新生妈妈,是怎么看出来刚出生没多久面相是像妈妈还是爸爸,总之她亲身体验过后就知道了。
眉眼怎么看都是像甚尔,双眼皮浅浅的也不知道是像了谁,秀气的小嘴巴微微张着,怎么说呀,就算是亲妈也不能在这一刻昧着良心说自己的儿子白白胖胖帅气。
真希小声的说道,“弟弟好小好软!”生怕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弟弟。
“刚出生的宝宝都是这样的……”丑吗?后面两个字真依没有说出来,而是看着这个皮肤红红的,皱巴巴像小老头的弟弟,一脸的纠结。
“弟弟现在还小,等他长大了就好了。”比姐妹俩懂得那么一点点的夏目,看向弟弟的眼里满是好奇和高兴。
“好丑……”而身为亲生的亲爹看着儿子好半天,才憋出来两个字,实在是太丑了,好像个猴子一样,真的没有掉包吗?
这真的是他儿子吗?不会是护士抱错了吧?
医生不是说会如愿吗?这……甚尔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小棉袄是讨人债的小子。
身为亲妈的晚晚怒了,瞪着甚尔低声咬牙切齿道。
“我都还没嫌弃你,你居然敢嫌弃我儿子,甚尔,你是不是仗着我刚生完你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嫌弃¬_¬`我儿子丑,那你去找其他女人帮你生,生一个不丑的……”
自知又说错话的甚尔立马求饶,“没有,我没有嫌弃你丑,也没有嫌弃我们的儿子丑,只是我……”视线落到睡得香甜的儿子身上,虽然他没有什么良心,但是要他说不丑,这话他说的出来吗?
会,怎么会说不出来,良心那是什么。
甚尔知道他此刻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就不说把嘴巴闭上,看着母子二人,虽然嫌弃儿子长的皱巴巴的,但是眼里闪过的一抹柔情表明他还是喜欢这个他们的孩子。
新手宝妈晚晚,自然不像老公嫌弃皱巴巴的儿子,而是满心欢喜,怎么看都看不够,在医院的这几天都不觉得时间过得漫长,而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不需要找其他事情来打发时间,光是看着儿子睡觉,起来喝奶,吐泡泡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心神。
给老婆从家里做月子餐来医院送饭的甚尔,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晚晚,怀中抱着他们刚出生没几天的儿子,眉眼满满都是柔和慈爱。
这一幕触动了甚尔的心,他幼年时也曾经渴求亲情,但是在那些污泥的大染缸封建家族里,亲情是最可笑的,也是最轻贱最不值钱的东西。
甚尔迈着脚步走进去,把饭盒放在床头柜,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甚尔。”晚晚抬眸对上了甚尔眼里的柔和,把怀中抱着的儿子靠近他,“抱抱你的儿子。”
已经长开了的宝宝不像前几天皱巴巴,皮肤雪白细腻,脸蛋肉嘟嘟,稍微触碰就会留下印子一时之间没能那么快消散。
小手握着拳头抵在嘴边,睁开眼睛的瞳孔和甚尔是一个颜色的,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婴儿时期的脑袋都没有发育齐全,喜怒哀乐也没有大人那样可以控制。
这几天见过儿子一天天一个样,但是从来都没有上手抱过的甚尔,因为实在是太软了,软到让他可以一手不费力气的捏死。
但那不是敌人,而是他喜欢的妻子给他生出来的儿子,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会伤到宝宝,所以不敢上手抱。
“晚晚,我……”甚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哑着声音渴求的看着她,却在她的鼓励下,慢慢的伸出手。
僵在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去接过,可能是宝宝见爸爸太磨叽了还是其他的,竟然从襁褓里伸出手抓住了出现在他视线的大手。
婴儿的小手跟大人相比起来,真的是十分的渺小。
甚尔僵的身体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僵滞住了,怔愣的看着被柔软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大拇指,跟他粗糙的大手相比,简直是白嫩如豆腐。
他不敢抽出来,也生怕自己用力茧子会刮伤他的小手。
这就是流着他身体血液的儿子吗?这是流着他和妻子晚晚血液,在晚晚肚子里,甚尔精心照顾了他们母子俩十个月。
每天晚上都会隔着肚皮和孩子说话胎教,也会因为胎动笑的合不拢嘴,期待着孩子出生。
可现在,他感受到了弱小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这是他的儿子啊,冷硬的心早就把那份柔软都给子妻子晚晚,现如今那份柔软的温柔又多了一位。
甚尔垂眸遮住了眼里的晶莹,低声说道。
“惠,伏黑惠,我们儿子的名字。”
听到这,晚晚顿了顿,眯着眼看着甚尔,“就不怕儿子长大后会因为这个名字跟你吵起来吗?”
甚尔嘴角勾起,“不怕,因为我是他老子。”也没有把手抽回来。
“是恩惠,你是上天赐予我的恩惠。”
晚晚眼眸的笑意荡漾开来,俯身凑过去,亲了亲甚尔嘴角的伤疤,随即离开,额头与他相抵。
“甚尔,你也是上天给我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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