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秋天可真是冷,只是初秋而已就已经这般冷,一口气哈在窗户上都会有一层薄雾。
来这里几年都没有适应秋天的天气,冷风瑟瑟,风从衣服的缝隙钻进里面,肌肤受凉就会泛起鸡皮疙瘩。
自然是怕冷的晚晚每天出门都会裹得严严实实的,秋裤秋衣早早就穿上,鞋子也已保暖的为主,外套也早就在最后的夏季拿出来洗晒。
对比晚晚冷的瑟瑟发抖穿的严严实实,但还是会手脚冰冷。
甚尔只是一身的黑色短袖和长裤,根本就不在怕的,这点温度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痛不痒。
对于家里早早就开的暖气表示根本就不需要,但他不需要晚晚需要,出门之前甚尔就会把地暖给关了。
等她准备下班回到家的十分钟前开上预热,这样等她回到家一开门迎接的是暖洋洋的热气和可口香喷的饭菜。
由于晚晚是上班族,社畜一枚,所以平日里的家务大小事都是甚尔来做的,周末则是轮到晚晚,可前提是晚上不要折腾那么厉害能够起的来,可以说全部都是甚尔包圆了。
已经逐渐在提前适应家庭煮夫这个身份了,已经能够熟练的在一群大妈手中抢到打折的菜,也会每天早上起来准备早餐和晚晚上班午休时间要吃的便当,然后打扫洗衣服打扫家务,回去睡个回笼觉,然后时间一到去超市买食材回来做饭。
吃完饭后,便是洗碗,饭后消食则是看电视。一般都是甚尔抱着晚晚,享受着她的饭后投喂,因为怎么吃也不会胖。
紧接着是两人的泡澡时间,会根据是单数还是双数决定明天能不能早起。
晚晚是不会把没有做完的工作拿回家,因为她觉得工作上的事情就该在公司里解决,劳累了一天下班就不要把这份坏心情带回家里。
而且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工作没完成的这份社畜情绪带给甚尔,家里就是他们的小天地,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可以插足进来。
如果能够待在家里享受着天然炉火的拥抱,自然是不会选择出门,但是无奈还要养家,社畜的工作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除非是家里有矿可以选择摆烂,但那是在她没来这里之前,是完完全全可以摆烂的。
甚尔也有说过要晚晚辞职,他来养活这个家就好,而且他出一次任务可比晚晚一年三百多天都在办公室赚的多。
可经历过社会毒打额晚晚,何尝不想做个咸鱼,可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好几年的工作,还真是有些不甘心。
同事对她还算是不错,女生之间也聊的来,男生的话她大多数都会避嫌,不怎么跟他们打交道,除非是工作上的事情。
聚餐她每次都会参加,除了这些,她的假期都是在家里度过,能够宅家里最好,出去看到心仪的东西就会忍不住剁手买,至少每次出门口袋的钱包都不知道是怎么少的。
公司里的暖气自然是十足的,和其他女生不一样,大冬天的还要和冰水,这点从小到大喝惯了热水的晚晚,是怎么也不能接受冰水的。
也不能接受大冬天的穿个短裙下面光溜溜的腿不做任何的保暖措施,老了老寒腿自然是少不了。
“晚酱果然还是没能习惯,怕冷的身体早早就穿上了裤子。”
办公室的女同事们对于晚晚每到秋季入凉就开始舍弃裙子开始全副武装起来已经习以为常了。
“下班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晚晚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她不擅长喝酒,再说了下班了早点回家不好吗,家里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她。
“果然是有了男朋友就不一样了,之前还会和我们一起小聚,现如今啊,眼里只有男朋友没有我们了~”
听到她的打趣,晚晚只是笑了笑,用打趣的口吻回应,知道她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准时到点下班,收拾好东西打开提包下楼,没错,就是这么的迅速。加班?在开玩笑吗?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又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为什么还要坐在那里消耗时间,无偿加班,不好意思,在她这里狗屁不如。
也别想着让她帮忙处理没做完的,自己的做完是没有本事,为什么要推脱给别人。
哦,你说的有事要早点下班,让我帮你,去死吧,我也有事要早点回家,凭什么要我牺牲自己的时间来满足你早点下班。
要做也不是不可以,把工资分我一半就好。
社畜一天工作最幸福的莫过于是准点准时下班,回到家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喜欢的电视剧,吃着零食,如果喜欢喝酒的话,啤酒配着下酒菜,那才是一个舒服。
但社畜也最讨厌的就是加班,以及下班时间还被其他的事情给牵绊阻止。
从公司大楼门口走出来赶往电车的晚晚,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下班的好心情嘴角的微笑看到这一幕荡然无存。
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还有一辆低调奢华的总之普通人碰了一下就会几个月的工资就搭进去的车。
本以为是哪个黑帮大佬或是哪个集团的老板,谁知道被阻挡的是她,被人拦住去路的晚晚。
“许小姐,我们家主有请,劳烦许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她好像没有得罪过其他人吧,更别说是什么大家族的家主。
“不去,没时间,我也不认识你们的家主,找错人了。”绕开他们准备离去,却被那群保镖阻挡去路。
态度坚硬不容拒绝,“没找错人,我们找的就是许小姐,禅院甚尔,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
不耐烦的晚晚听到这个名字迈开的脚步顿住了,禅院没听过,但是后面的名字不会这么巧合吧?
“前面带路。”
坐在车上的晚晚,拿出手机却被黑衣人制止,“许小姐,请不要把告知甚尔少爷。”
晚晚嗤笑,“我还没有沦落到要找后援,今天你们的出现可把我的计划打乱了,要是我跟他说明,他会着急的。”
当着他们的面编辑短信说是有点事耽误,不过会早点回去吃饭,全程当着他们的面安分没有搞小动作,这让他们面色有些尴尬。
可真是以小人度君子之腹。
晚晚把手机放进口袋,“说说禅院家吧,总得让我这个客人知道一二吧。”
“见到家住自然会明白。”
嘁,见他们这样晚晚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反正怎么问 也问不出来什么。
闭目养神,手指滑落到手腕上的手表,轻轻敲打着,禅院家,一听就是封建古板的封建世家。
对于甚尔从不提起自己的来历和家族,晚晚也并不在意,她只在意的是甚尔这个人而已,其他的关她何事。
相处了半年的时间,晚晚能够从甚尔的平常多少知道了一些,出身高贵但是却很不幸运,并不是每个人出身在封建家族的都会得到重视。
尤其是日本这里,呵呵,有才华和能力的人自然是享受到不一样的待遇,没有的只能沦落成低等的下人,任由他人打骂侮辱。
明明是人,但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待遇还没有比狗高贵,这可真是悲哀。
“许小姐,到了。”
晚晚睁开眼,入目的是古色古香的宅邸,能够在现在这个时代拥有这样的宅邸,都不是简单的。
光是在车上透过玻璃看到就给人一种压抑和违和,那么等她下车之后,那股压抑腐烂的味道更是扑面而来
倒不是说门口有发酵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体挂在那里,而是整座宅邸发出了不知道经历过多少风霜洗礼,以及家族的内斗,是那些死在里面的人用生命在向外人传达里面的肮脏。
顿时就不想进去的晚晚,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她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在排斥着禅院家。
但来都来了,不做点表示一下意思那可真是过意不去。
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的生机,就算是花草树木再多,但和她从外面街道看到的那些完全不同,自从踏入禅院家,看到的那些人都是死气沉沉,仿佛灵魂已经被抽取,只剩下躯壳在行动。
眼里毫无高光,就像是黑夜中突然冒出来的鬼魂幽灵一样,其实拿来拍恐怖片还是挺不错的,真的。
晚晚停下脚步,看着四面八方站着一个个凶神恶煞,每人身上至少沾满了十几条命的人。
“呵呵,这就是禅院家的待客之道啊。”
【躯俱留队】这支队伍是由禅院家没有术式的男子组成的护卫队。
“卑贱的女人,身为卑贱的女人看到本少爷应该下跪问好,跪着和本少爷说话,谁允许你这种卑贱的女人抬头了?真是没有教养的卑贱女人,他居然会看上这种山野乡村的卑贱女人,看来外面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货色,不知廉耻。”
一口一个卑贱,张口闭口三句话都离不开卑贱,着实让晚晚笑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来人一头挑染的金发,那眼线可真是比女人还有精致,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斜视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都什么时代什么社会了,居然还有幸让她看到一个封建世家残毒的封建男人。
“卑贱?别忘了,你也是从女人肚子爬出来的,真是缺乏教养,居然这么说自己的母亲,看来脑子连跟着脐带减掉了。”
晚晚抬眸笑意盈盈,“应该说是落在娘胎忘记拿出来了。”
禅院直哉气的脸色发青,从来只有他骂人的份,居然被一个卑贱的女人骂了,这口气要是不发泄出来他就不是禅院直哉。
“缺乏教养的贱人,女人这种东西就该伺候男人,卑贱的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生养,贱人就只有这个作用。只能攀附男人活下去,生出孩子是她们的荣幸,没有男人,那些贱人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番话可着实把晚晚给恶心到了,面色清冷看向他眼神毫无情绪,不紧不慢的取下手表放在口袋里。
“贱人,谁准你这个贱人用那种眼神看着本少爷,本少爷跟你说话是你这个贱人的荣幸,没让你跪下听就不错了,居然还不感恩,还妄想生出那种不切实的事情,真是可笑。”
禅院直哉像是在打量货物一样,“不知廉耻,水性杨花,放荡成性,狐狸媚子,时相的从他身边离开,从禅院家跪着离开。”
正在嘴嗨的小少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在私底下调查的普通女人,完全没什么威胁性,甚至一拳就可以打死的。
完全真的没有意识到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那位被他看不起辱骂的女人此刻正在思考要怎么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晚晚眸光清冷,审视着这位没有被毒打嘴巴满嘴喷粪的小少爷,轻轻的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在这一瞬间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我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过往了,这种充满腐臭的垃圾场有什么可提的。”
晚晚微微歪了歪头,“狗杂种,你可是把我给惹火了呢,准备接受我的怒火吧。”
“哈!?贱人,你在说谁,信不信本少爷撕烂你的嘴,你们上,给那个贱人一个教训。”禅院直哉可不会对女人手下留情,他对家里的女人都是非打即骂,从来都没有怜惜这个说法。
“嘭——————”
爆炸声让禅院直哉的喋喋不休赫然停下,脸上的粘稠温热让他僵住身体,看着冲上去的【躯俱留队】已经成为人肉烟花炸弹。
血液溅染整个庭院,残肢断臂四处横飞,白花花的带着肉沫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庭院好像屠宰场一样,而屠夫则是那个站在中央的女人,神色悠然清冷,对于自己搞出来的这些,眼神毫无波澜。
身上的衣服很干净,干净的没有沾上任何的碎肉和血液。
大型屠宰场,身为屠夫的晚晚只是在禅院直哉的一眨眼之间就屠戮殆尽。
“真可惜,烟花在美,也不过是转瞬即逝,你说是吧,狗杂种?”
带着笑意看着僵住呆滞的禅院直哉,
“喜欢吗,这可是我作为客人送给主人的礼物,借花献佛。”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在一眨眼谈笑风生中的不动声色的杀了那些人,完全没有看到出手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咒力。
他们好像是体内被打入定时炸弹一样,到时间就会自动爆炸,浓厚的血腥味让禅院直哉忍不住作呕,满庭院的碎肉尸块让他冒冷汗。
这种看似无害但是出手狠厉完全没有给人反抗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怕,禅院直哉一点都不怀疑那个女人下一秒就让他化身人肉炸弹爆炸开。
脚已经不受控制的在发抖,逃,他此刻只想逃离这里,他可不想那么快死掉,他还没当上家主,他不要死在这里。
“怎么,哑巴了吗?刚才可不是很能说吗?我还是很喜欢你喋喋不休桀骜不驯的模样。”
晚晚笑的很是纯良,
“因为,这样只会让我动起手来没有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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