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心意已决

“你……是谁……”

白撑着一口气问。

“我与你，无仇无怨……”

“无仇无怨？哈哈哈哈……”女鬼的声音极为凄厉，震得她耳膜生疼。“只要跟柒有关系的人，我都要把其给折磨的肝胆俱裂。”

“就是你吧。”女鬼狠狠掐住白的脖子。“你多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他那天差点就能被雷劈死了，我的大仇也终于要报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过来。”

白恍然想起去年那天的中元节。

“……为什么”

“呵？为什么？就是你的情郎，是杀害了我一村的凶犯。”

“我明明差一点就能够离开，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了。都是因为他，一切都破灭了。我村子里的人也都命丧黄泉。”

白突然想起那天他为什么会走进村庄，又为什么做出那么不要命的选择。原来他那天去找自己，是为了告别。是为了去赎罪。

“……是我该死……你杀了我吧……”

“……我替他赎罪……”

“住手。”

曼珠沙华一声令下，女鬼掐紧的手又松开了。

“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曼珠沙华一笑，将一道贴着彼岸花的符咒泡进水里给白灌了下去。

“这是小人术。等她药效犹在的时候，你可以随意操控她的身体。”

“等到柒来救她的时候，你既能杀了柒，也能杀了这个女人。而我，也能够如愿登上首席之位了。”

女鬼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嘿嘿地笑着。

……

“咳咳……”白无论怎么去做，那水就像是融入了自己的身体。吐了好几次，都是腥膻粘稠的血液。

眼睛里散发出猩红的亮光，她拼命控住自己稀薄的意识。

连死都做不到，她将头拼命地往墙上撞，力气都消耗完了。她躺在地上，泪水又止不住的流淌。

“爹爹……”她气若游丝般地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做……”

连死都做不了，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没用。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些自己寻觅已久的记忆。她那时候灿烂地笑着，多幸福啊。可现在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不行，随了上天的旨意，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去死。

躺在地上很久之后。她坐起来，努力地运气。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随着记忆而来的，还有从前自己所练习过的种种功夫。那本《真经》上的所有，也如录像带在她眼前呈现。

如今自己早已是半个身子要踏进阎王殿的人了，不如放手一搏。她抹干净脸上的鲜血，全力平复身上的剧痛。这血海深仇，她不能不报。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去藏宝阁。为家人报仇雪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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