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宝物?”池宣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如何拥有这样强大的法力。
“池宣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怀玉叹口气,叉起腰,一脸不屑地说道。
“且无须问我从何而来,我倒是可以用它好好收拾一下你们。”
怀玉操起笔,继续在文幅上面涂抹着。池宣感觉到自己胸口处一阵又一阵的钻心刺痛。
他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的从前,那十岁刚刚出头的年纪。自己在大街上散步时,为了帮助一个弱女子,被歹徒狠狠刺中了左胸。
“你……”池宣想站起身,发现自己疼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样。
“停下来吧。”微笙不知何时就飘到她的身后。怀玉还没有察觉到,她便用手指在怀玉后脊的穴位上点了一点。怀玉就僵硬地悬立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手指微微撬动,毛笔滑落在地,宝物也被微笙一把取走。池宣身上的剧痛感就像大梦初醒,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猛然直起身,大口地喘着粗气。
赶忙看着身旁的流光,汗水早已经被冷风吹得风干,根根发丝粘在额头上。身上金光四起,苍白的脸庞似乎也逐渐有了一丝血色,只是仍旧昏迷着。
“你可以利用忆年轴,寻找某人的贴身配饰,便能够窥探他人所有的往事。将他人曾经的伤痛加添在现在的身体上。并以此乘胜追击。”
微笙冷冷地再次集中点度她的穴位。怀玉一下子从空中坠落在地上,她摔得痛,但顾不得揉身子。立马抬头面色惊恐地望着微笙。手中的宝剑也似乎没有当初那样景气,在她面前俨然成为一块废铁。
“你……你要干什么?”
“我,我可是林府大小姐,你要是敢动我一分一毫的话,你看我爹爹会不会把你收拾惨。”
微笙撇撇嘴,眸中带着一丝冷意的虚笑。“偷袭昔日首领的儿子,已是一罪。尔后私藏宝物,可是罪上加罪。我想单凭这两样儿,哪一样儿,你那只是个重明城行政官官长的爹,也不敢在首领面前放肆吧。”
“你!”怀玉又羞又恼,神情恍惚,气焰似乎也没当初那般旺盛。
“你究竟是什么人?”
微笙用手绢半遮脸,神秘的金色眼瞳里似乎聚焦着极冰山的寒雪,将怀玉严实地笼罩起来。怀玉浑身哆嗦,更感到从天灵盖到脚底板传来的不安。
“你不需要知道。”
她从衣袖中扯出一张符纸,在空气里划过燃烧起来,然后再掐灭,将香灰同未被烧净的残纸一并塞进她的口中。
怀玉挣扎着,哭喊着。香灰在喉咙里填塞住声带,她的呼喊声被淹没,满鼻子里都是煤灰味,熏得她叫苦连天。渐渐在挣扎中失去意识,歪头就不动了。
她的胸口鼓鼓囊囊的,在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一本旧书从她的怀里跑出来,散发着金光。在黑夜里闪烁着,飞到流光的身旁,似乎在与她同频共振。
……
流光昏昏沉沉地睡着,眼睛红肿,呼吸微弱,面色蜡黄。池宣呆呆地坐在她身边,一脸担心地凝神望着。
“不用太过于担心,她睡一觉就会好了。”微笙坐在她床边给她把了把脉,又将一道黄符化成水,给她服下去。
“柒兄。”
池宣注意到一直坐在茶桌旁的柒,静静地就像是这屋中与黑暗共处的一道摆设。
“真不愧是应首领撰写的文章,我等是真心服口服。”池宣看着桌子上的《真经》,仿佛在看到应先人高大的身影出没在烛火之中。
“没想到,这里竟然记载着藏宝阁所有宝物的使用方法。”池宣轻轻翻过那古老神秘的书籍,敬佩不已。“难怪白姑娘可以轻而易举进入藏宝阁,这藏宝阁就是应先人建造的啊。”
柒看着他翻着,当翻阅到记载忆年轴的那一面时,他一下子按住池宣的手。眼睛的视线寸步不离那一页。
看毕,他一直静静望着桌上的忆年轴。池宣看到他眼神里似乎闪烁着某种强烈的渴望。双手轻轻触碰那长长的轴卷,极力地克服着守则的约束,颤颤巍巍地准备打开它。那种从眼神中无法隐忍的畏惧与无助,被池宣看得清清楚楚。
池宣从他手里拿过轴卷,干脆利落地将其抻开,他口中念着什么听不懂的话语。紧接着,卷轴被唤醒,代替烛火照亮了整个屋子。
他朝柒使了一个眼神,便用力点点头。
“柒兄。就让我们借助宝物一用。”
“用它来看看白姑娘曾经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柒的眼神在蜗居的黑暗之中竟然有了一丝光亮。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
香囊被卷轴收纳,光芒逐渐变色,散发去无限扩张的香气,灌满了整个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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