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一番严厉的话语,讲的张成岭悲从心来,眼中很快涌起了水光,吸了吸鼻子。
周子舒:不许哭!
温客行:唉,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教我用功,我也整天偷奸耍滑的。
周子舒:我为什么不贪玩?
柳惜音:每个人的性子不同,处世的风格不尽相同,并不奇怪。
若镜湖山庄未曾遭遇灭门惨祸,张成岭上面还有两个兄长,不必他继承家业,若是无心,不用学这些,亦可安渡一生。
只是,大厦忽倾,那座坚实的壁垒倒塌,他便也任人宰割。
温客行: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拔你的意思,你还不聪明点?
柳惜音:......
不不不,她敢肯定,周子舒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不经事世的张成岭噗通跪倒在周絮面前,三个响头之后,便自行改了口。
张成岭:周叔,不!师傅,请师傅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辜负师傅救我教我的恩德。
周子舒:起来,你是镜湖门派的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张成岭:我还没入门,我家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负责留在爹娘身边尽孝,所以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
这傻小子看着呆呆傻傻的,对自我位置定义的这么清晰!?
温客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的事,多半都是这样的。
这话,得到了周子舒与柳惜音,甚至是张成岭的一致认可。
在场的四个人,因缘际会的聚在一起,临了却发现,四人皆是一无所有之人。原本陌生防备的心理,似乎减轻了不少,交谈之间也多了几分融洽。
周子舒: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张成岭:我不,师傅,我就投在你门下。求你收我为徒。
周子舒:起来。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起来。
周絮的声音陡然凌厉了起来,张成岭委委屈屈的站了起来,微红着眼眶盯着周絮的眼睛。周絮心下也是不忍,色厉内茬。
周子舒:你已经错过了打根基最好的时间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
柳惜音:谁说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现在不过十四岁,将来还有无数种可能。傻小子,不会别人说你不行,你就真不学了吧?那可就真不行啦?
过早下定议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事情。
昔日柳惜音曾见过这么一个例子,名满天下的普空大师断定一户富人长子能高中状元,次子则会文不成武不就。
于是,富人凡事紧着长子,期望他将来成为人中龙凤,光宗耀祖;次子则不受重视,日渐忽略。
岂知若干年后,长子因富人过于溺爱又知自己被普空大师预言是将来的状元郎,故而骄傲自满、狂妄自大;反而是备受冷落的次子发愤图强、勤勉刻苦,誓要一雪自己所受的屈辱。
一朝会考,结局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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