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幻境中想到的一切,都像根刺一样扎着贝勒的心。
扎的他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贝勒默默的低着头,很是难受。
分手啊……
这叫他怎么舍得啊……
.
贝勒的双眼充满了掩盖不住的落寞,看着也令人心疼不已,想走过去抱抱他,给他安慰。
他低垂着眼眸,最终还是没憋住心里无法克制的难受,眨了眨眼,睫毛轻轻扫过眼睑,顿时就湿润了。
他紧闭着双眼,木木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身子在细细发颤,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贝勒没有哭出声。
他甚至连哭的表情都没有。
贝勒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看似淡漠,实则在死死的咬着牙,紧咬牙关憋住一切声音,把涌到喉咙的苦涩尽数吞咽回去。
有什么好哭的啊……
贝勒在心里想着,企图欺骗自己,掩耳盗铃。
真的没什么的。
他这样对自己说。
不就是场恋爱谈崩了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不是你被甩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而且你分手也是为了他好啊,他可以去找他的天命,不用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他走上了正确的轨迹,顺着该有的事实发展。
你应该高兴才对。
你的小柯,会越来越好啊……
怎么会想哭呢?
贝勒刻意屏蔽了心底深处的嘶喊声,只剩下自欺欺人的话语,不断的给自己洗脑,企图让它成为事实。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件好事。
就算他没有恢复曾经的记忆,但是或多或少也受到了点影响,大概能知道什么叫做“天命”。
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天命”。
这是每个人的一生中都必须经历的事情。
在“天命”之中,又会遇见一个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人,那人被称为“天命之人”。
根据先前的幻境,贝勒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乐遥就是乌柯的“天命之人”。
是无法分割的。
他们天生一对啊。
贝勒苦涩的笑笑,努力扬起唇角,却根本就是徒劳,没有一丝笑意。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苦涩了好久好久,非常难过。
直到去上体育课的同学回来了,贝勒才收拾好情绪,重新睁开双眼,尽最大的努力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防止被同学察觉出自己与平日不同。
贝勒看着他们三五成群的走进教室,纷纷跟自己打招呼。
他便也努力扯出笑容,回应他们。
暂时忘了这些吧。
抛之脑后。
放学后见了乌柯再想吧。
贝勒再一次的进行自我欺骗。
他不愿意去思考这件事了,希望能借此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
………………
放学后。
今天刚好是周六,周日放假,于是今晚没有晚自习,同学们上完最后一节课就都收拾着东西陆续离开了。
贝勒慢吞吞的整理着自己的书本,故意磨蹭。
他实在是不想走出这个教室。
毕竟他一旦出了教室,就必定会碰见乌柯。
到时候乌柯扬着最温柔的笑容,抬头看着自己,笑眯眯的跟自己搭话,那他该怎么办?
他肯定会把持不住的。
说不定还会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来搪塞自己,然后没有提出分手,继续跟人家在一起。
这样是不行的。
贝勒心想着,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
慢慢来吧。
能磨蹭一会儿是一会儿。
最好能磨蹭到乌柯以为他先一步离开了,然后赶紧跑回去了。
这样他就可以再冷静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贝勒的速度又慢了些。
只是很可惜,事与愿违。
就在贝勒收拾抽屉的时候,一个抬眸,余光一瞥,就看见了从门口走过来的乌柯。
那一瞬间,贝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想起了幻境里的事情,几乎是瞪大了双眼,有些抗拒的看着乌柯。
不要过来……
求求你不要过来……
乌柯并没有察觉到贝勒的不对劲,只当他是难得的磨蹭了一回。
乌柯单肩背包走了过来,来到了贝勒的身边,笑嘻嘻的往身后的桌子一靠,腰肢便抵在了桌沿上。
他望着贝勒,笑到:“学长今天收拾东西怎么那么慢啊?平常都是很早就出来了,怎么今天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
“……”
贝勒没有回答。
他死死咬着自己的牙关,不肯发声。
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一出声就暴露了自己此刻的情绪,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贝勒不想那么没面子。
更不想让乌柯有什么心思。
他只想顺应乌柯的“天命”,让他按照正确的路线走罢了。
至于其他的,就根本没必要节外生枝了。
于是,贝勒干脆看都不看乌柯,一门心思收拾着东西。
乌柯这会儿察觉出贝勒的不对劲了。
他双手反撑在身后,稍稍歪着头,一脸懵的看着贝勒,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不搭理自己。
“学长,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啊?”
“……”
“你不舒服吗?还是说发生了什么?”
“……”
“学长?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见着乌柯这副有些着急的样子,贝勒生怕乌柯下一秒就走过来,捧着自己的脸跟自己对视。
那个时候,贝勒可就根本绷不住了。
没办法,贝勒只得出声应他。
他深吸一口气,抑制住了自己的伤心与难过,用尽量平稳的声音淡淡的说着:“没什么,不用担心。”
乌柯挑眉。
方才的着急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乌柯放松下来,靠着桌子,眯着眼睛打量着贝勒。
怎么可能没事。
乌柯暗自思索着。
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乌柯默默的想着。
但是不管怎么思考,乌柯都无法回忆起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贝勒成这副消极冷漠的模样的。
他正要继续深思下去时,贝勒的东西终于收拾完了。
贝勒站了起来,非常利索的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拍掉校服上面的灰尘。
他挺直着腰板,背对着乌柯,双手在桌面上整理着东西。
这动作,看似冷淡的不行,实则贝勒已经非常想哭了。
他不敢看着乌柯的眼睛说出那句话。
所以他只能背对着乌柯,无死角背对着,不让他发现自己的一丁点不对劲,从而凑过来发现自己的所有脆弱。
为了装的像一些,贝勒还特意挺直了脊背,显得背影更加冷酷无情,异常高冷。
——
(小年快乐呀)
(马上就要到春节啦)
(明天2022.1.27有事,请假一天,后天1.28见)
(下一章好像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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