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is no way to go to Pengshan, the gracious Bluebird Messenger will do more for you to explore for me.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题记————
余念温的眼眶微微湿润,她颤抖着手摸索向腰边的长刀,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冥王
不,我不能这么做……
他是生我,养我的父亲
是继母妃之后唯一的寄托,我不可以杀他
余念温的声音沙哑,双眼红透,“一天,就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是在这之前,你不能伤害余零熙。”
冥王心想: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罢了,就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次日,到了余念温房中,她正在写字。
纵冥王不喜余念温,也不由点头暗赞,一个女子的书法到这种地步,委实难得。
余念温见他进来,便含笑搁笔,道:“父王,闻说你在书法上有很深的造诣,不如来续上后面两句。”
只见纸上写的乃是: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冥王一怔,他少年时确曾精研书画,可无此闲情已是多年,然而见到面前笔墨皆是精良,一时间也起了兴致。他思量片刻,终拿起羊毫,向后便续,起初两句略觉生涩,到“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两句时便已甚是流畅,写到结句时挥洒自如,一句“青鸟殷勤为探看”被他写得逸兴横飞,风流四溢。他放下毛笔,从头审视一番,初时欢喜兴奋,之后却不觉意兴阑珊。
余念温击掌赞叹:“好字!”
她寻思四周,然而书房无酒,便倒了一杯茶:“当以此为庆!”
冥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便放回桌上,面上又恢复从前的神态,道:“你妹妹的事当如何做,公主便请说吧。”
余念温笑道:“父王来前,霖麟未对您说明吗?”
冥王道:“没有。”
余念温笑道:“这事不急,父王,您不如再看一下这幅字。”
冥王不知他是何用意,但仍是依言低头看字,谁想甫一低头,只觉头晕目眩。他暗叫一声不好,尚未反应,喉头便是一阵发咸,一口血直喷到白字黑纸上。
茶里有毒!
这同样的一招,之前曾用在一些叛变的鬼差上,只是这毒药发作却要发速许多。冥王又吐了一口血,面色已是苍白如纸。
余念温谨慎的后退数步,藏身于冥王最信任的手下韩琥身后,与此同时,书房门打开,两个侍卫快步小跑进来。这两人皆是五短身材,肌肉虬结,都护卫在余念温身前。
电光火石之间,冥王已看穿一切,他勉力看向韩琥,冷笑出声:“余念温给了你多少好处?”
韩琥扭过头去,不敢看他:“我原劝公主不要这样做,只是公主……生死事大,您不要怪我。”
冥王低声道:“好个生死事大……”他似已无力支撑,整个人慢慢瘫倒在地上,韩琥松了一口气,慢慢来到面前探看,叹道:“王上,我们也是打小的交情……”一语未了,冥王突然一跃而起,右手一把镰刀应手而出,韩琥原就离得近,这一镰刀已触到了他胸口,他大惊失色,就要后退,冥王左手揪住他领子,向前一拽,右手同时挥舞着凶器。
只听利器刺进皮肤的声音不绝于耳,韩琥一声惨呼后再动弹不得,冥王却不停歇,继续进行着抽插的动作,直到他变成一摊烂泥,才把镰刀一掷,松开韩琥的衣领:“我只和人有交情,不是你。”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也直到韩琥一死,余念温才反应过来,连忙朝门口退去,冥王忽的弯身,闪电一般直冲过去,那两个侍卫见他来势汹汹,向前便挡,然而冥王冲到他二人面前时,手里忽然多了一道暗红色的血光,左右一抹,两条血线直冲屋顶,两个侍卫左右栽倒在地,露出后面的公主来。
这时的冥王,体力可也已到了极限,他喝的茶原不多,因此还有余力,然而那毒药却也实在厉害,到这时不过是凭着一口不甘之气硬撑下去。他喘一口气,抹一把面上的冷汗,握着手中还在滴血的镰刀,慢慢向前走了一步。
余念温直楞楞的盯着他,此时的冥王衣领散乱,衬衫上还带着血渍,前额的发都披落下来,一半遮住他的眼睛,犹遮不住其中幽幽的寒光。冥王的面貌生的阴柔,此刻格外有了一种奇异的美感,余念温也知书房门在她身后,再退两步,便可逃出,然而看着冥王此刻眉目慑人,竟移不动步子。
冥王又向前一步,眼见他镰刀就要递出之时,书房大门忽被打开,一个人影大踏步走了进来。她手臂一动,一把雪亮如银的长刀已出现在她手里,下一刻便见血光四溢,冥王一条左臂已经掉到了地上。
中毒断臂,按说这时冥王本该已支撑不住,未想就在断臂一瞬,他脚尖一踢,竟将那把镰刀踢起,右手一抄抄在手中,再度向余念温一击而去,可没想到,刚刚冲进书房的人,竟然就是余念温!她在此时再度挥刀,一条银线泼洒而下。
一道纵长血线破空而起,淋漓房中,更有不少溅在那张字上,许多字迹均已模糊,唯有结尾两行还依稀看得清楚。
“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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