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去,老远就看到了家里的司机叔叔。
一开始小依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直到司机大叔将爸爸的话转述了一遍后,这才恍然大悟。
“不是大后天才是宝石展出的时间吗?”
司机大叔道:“是的小姐,顾问想把这件宝石作为抓捕基德的诱饵,所以让我接你回去一起商讨。”
“对了,这次小姐应该是要在顾问府里过夜,等到第二天我会送您直接去学校的。书包我帮您拿好,先回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吧。”
“啊……”这次可真是不太巧,原本小依今天准备去快斗家照顾某个病号的。
怪盗基德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深厚的魔术功底不是当怪盗的基础,过硬的身体素质才是。没有强大的体能,“逃脱警察追捕”这关就过不了,哪里还有时间来一场华丽的艺术表演呢?
虽然快斗看上去懒懒散散的,但他私底下基本的训练一直都没断,加上天生运动细胞就好,简直完美遗传其母怪盗淑女的身手。
小依常常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能做什么都这么厉害,不知道该说他神仙还是怪物……
唯一不那么怪物的一点应该就是他的免疫系统了,这不,伤口发炎的关系光荣病倒了。偏偏今天还硬撑着去上了一天的课,病情加重,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看,笑嘻嘻地插科打诨把小依差点绕晕,又气又想笑。
只好哄这尊大爷回家好生躺下休息,小依寻思着买下药再去他家,转念一想这些东西自己房里也有,比药店近,就先回自己家了。
幸好先回来了,不然可要留司机大叔在这一直等了。
“叔叔,我现在去不了。”小依指了指自己公寓的位置,“我要拿东西去我同学家,十万火急。”
司机大叔点头道:“好,回去我会和顾问解释的。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吗?”
小依笑笑:“是我男朋友。”
……
早上起来的时候,快斗就感觉到不对了。脑袋比往常沉,伴随一阵一阵的刺痛。他撑在洗漱台上静默一阵,伸手撩开了身上宽松的睡衣。
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隐隐作痛的位置,镜子里照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周围发红,不正常的热度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烧出一个洞来。
脑子迟缓地转过弯来,快斗想起原本昨晚是准备回家包扎一下,但一到家伤口突然就没那么痛了,以为已经结痂就没再管,洗完澡直接趴床上睡了过去,谁能想到这伤一晚上就化脓了。
现在他难得安静地躺床上,看小依在他房间有进有出的,包扎伤口,量好体温,喂他吃药。
“37.8度,低烧,难怪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地去学校了,生病也不好好呆家里。”
小依甩了甩体温计,快斗一直盯着她的所有动作,一边还不忘狡辩:“请假也要绀野老师信才行啊,我这个月情太多次假了……”
“你少来啊,别把绀野老师说的跟不讲道理似的,你平常再怎么混,真生病了她怎么不可能给你批假?”
小依白他一眼,见他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的,像是生病的不是他自己。
不想跟病号计较,小依起身出去给他做饭。
快斗一直目送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重新躺回床上,双手折起置于脑后,望着天花板发呆,但嘴角的弧度一直没下来过。
生病也不是那么难受嘛。
打开冰箱,小依扫视了一圈,想起了什么,皱起眉。
快斗嗅到一阵香味,没一会小依就推门进来了,端着晚饭。
“起来吃吧。”小依把小桌子展开放在床上,除了晚饭她还切了一点水果,量都比较少,生病吃太多容易反胃。
她坐在旁边,有些无所事事,就拿起水果自己吃了,又想起厨房里和上次自己过来拜访相比之下基本毫无变化的冰箱,问道:“快斗,你是不是一直吃外卖啊?不做饭吗?”
拿筷子的手一顿,又很快恢复进食,无所谓道:“一个人做饭把握不好量,点外卖方便。”
听到这个回答,女孩缓慢地眨眨眼,想说什么,快斗倒是先开口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我马上要回家吃晚饭。”
小依把宝石的事情跟他说了,还补充道:“爸爸这次专门找了机关届的专家,要根据你之前的行动分析出最好的机关措施。”
快斗咬着筷子,根本不怕,眸光微动,即便是发烧状态下依旧自信满满:“没有什么机关能阻拦我。”
突然爸爸的消息来了,问小依怎么还没到。月亮爬上树梢,小依这时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
一边回复爸爸,她站起身,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又把小桌子收好,“我先走了快斗,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快斗嘴一垮,“再呆一会不行吗?你忍心留我一个病人?”
“测试马上要开始了,我还挺好奇是什么样的测试呢。”
女孩着急的样子让快斗有些卡壳。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让她这么早回去。
但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阻止她回家呢?所以只是短短一瞬,快斗又扬起笑容,一如以往:“期待基德大人三天后的完美行动吧。”
“哼,小心骄兵必败。”留下最后一句话,女孩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月光如水洒进房间里,添了一份寂寥。
少年依旧是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药效开始席卷他的大脑,催生了几个长长的哈欠。
他的大脑混沌又清明,一半是身体机能催促他进入睡眠,一半是混乱的思维促使他保持迷蒙的清醒。
太安静了。
他无不泄气地想,虽然自从老妈出国后,这个家就常常是这种令人心惊的沉默氛围。
只要他不去打破,就不会有任何波澜。
像一滩死水……
快斗也觉得今天的自己太过胡思乱想了,但这又不犯罪,偶尔一次,他就任由这种可谓有些矫情的想法继续下去。
他又想了很多事:小时候睡前和老爸专门的房间练习魔术的场景,时隔多久依然深深刻在自己脑海,每次自己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都是老爸把他抱回房间的。
老爸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后,有时老妈会悄悄过来给自己的脸颊或额头上印一个吻。
虽然他当时迷迷糊糊的,但对周围的变化都有感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边似乎再也不会有除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温度,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
“咔。”
寂静的环境里,即便来人已经尽量小心,但旋转把手的开门声依然十分明显。伴随着清脆的一声,一道直直的灯光也印在了地板上,在黑暗的地板上劈开一道浅浅的道路。
快斗下意识屏住呼吸。是谁?
门拉开一些空间,来人直直地对上了快斗的眼睛,两人皆是一愣。
快斗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看着开心极了,宝蓝色的眼睛眯起,却挡不住极致又简单的光彩。
他在想什么呢?肯定是她啊。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
“快斗,你还没睡啊?”小依见快斗好像特别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是什么药物副作用,因为她从没见过快斗笑的这么…………傻呆呆的。
担心上前伸手测了温度,但没有更严重的迹象,这才放心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
快斗眼神过度专注,不免显得呆愣,小依看多了他不正经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这样还有些新奇。
“我想起来还没有洗碗。”随便扯了句话,其实小依都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只是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想离开前快斗看她的眼神。
感觉……他好像不想自己这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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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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