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曾经了。
琴酒想。
他不会再放手了。
…………………………
“好看嘛?”
“嗯。”
“我说得不是这个。”
“……嗯。”
“放松点,Gin,你太紧绷了。”
她这么笑着说。
………………………………
漂亮是什么?
不能饱腹,不能取暖,不能让人生存。
他不需要轻飘飘的东西。
他恶心于曾经的那些脆弱,哪怕阡枝一直都以此为灵感。
琴酒无数次看见有人夸赞贝尔摩德的漂亮。
甚至有人给她写过诗:
她如麦穗般的金发
如鲜血般的红唇
如白雪般的肌肤
她的妩媚动人
她的风情万种
她的一切一切
是暧昧身影
是万丈深渊
我已万劫不复
我遇见了你
……………………………………
俗套的、无思想的、虚伪的。
空洞乏味的。
琴酒嗤之以鼻。
世俗标准的美丽而已。
但阡枝浮若不一样。
她说:“人,可以自觉地感知到美丽。”
他觉得无趣,可目光却转向她的画作。
大片大片的暗色铺满了整个画布,而这之上却是格外鲜亮的色彩。
他确实不太懂这些东西,但为了自己的艺术而将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人,他实在无奈。
可眼前,因为房中的暖气,她只穿了一件吊带,身上很多地方都是颜料,在雪肤上格外引人注目。
画上喷溅的笔触如鲜血,色块杂乱无章,意外和谐。
明与暗,灰与亮,冷与暖。
阡枝肆意地将画笔蘸上颜料,下笔极重,有时又只是勾画了了,线条凌乱无序,内里的色彩却饱和极高。
仿佛灵魂在坟墓中燃烧,在生命之河的彼岸发出了诱惑的召唤,把内心摇摇欲坠的黑暗和脆弱在一瞬间撕裂,开始怀疑一切,否定一切,让你在下一秒分崩离析。
像一滩用名贵酒水礼服珠宝堆起来的垃圾,华丽奢靡又腐烂。
那是瑰丽精致的,仿佛献给神明的祭品。
给邪神的祭品。
她一意将这幅画作的一些细节处理得凌乱,灰发扎成了松散的低盘发,而身上的色彩夺目。
糜烂而神圣。
那于琴酒而言,算得上狼狈的姿态,在阡枝身上却格外迷人。
他想,那场景真是滑稽又古怪。
却又漂亮得……不可思议。
………………………………
阡枝浮若,是琴酒对漂亮的定义。
她低头时露出的脖颈,总仿佛在引.诱琴酒去掐断,又好像在吸引他去亲吻。
他们两个人,都想把对方置之死地,又都想和对方抵死缠绵。
不责怪?说着好听而已。
他恨死她了,可他又忍不住在意她、爱她。
四洛克本质上是瑰乱的。
傲慢、撒谎、残酷、多变、过激、反抗、背叛、坏心肠……那么多的品质,纯粹无暇而又美丽地体现在同一个生物体上。
他的。
唔,他一个人的。
………………………………
孤山客:难以拒绝相爱相杀。
孤山客:同学说我有着怪异诡谲复杂的审美。
孤山客:但让我惊艳的爱情不是那种平平淡淡的细水长流,而是喧嚣妖艳,在每一个夜晚肆意盛放。
孤山客:现实中的话,病态的扭曲的也太过。可过于简单粗暴又不有趣了。
孤山客:果然还是写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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