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曾见过她在画画。
她的背脊太过单薄,以至于祂太过担心她是否会躺在颜料堆中一睡不起。
祂问她在画什么。
祂当然看见了她画布上的市井图,但依旧想要听她来说。
而她落下最后一笔,如祂所想的一样,躺下,然后一个翻身打泼了洗画笔的冷水。
冷水浸湿了她的衣服,阡枝在地板上双眸无光,她似乎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而在014上前的前几秒,她却像泄了气一样,任由墨发披散。
祂似乎嗅到了她腕骨间的檀香。
而她的声音接近喃喃细语。
“我在画佛。”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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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冬季。
这种天气,还在兢兢业业工作的也就只有Gin了。
但现在,劳模先生也被迫养伤。
琴酒在温暖中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他揉了揉精神难得舒缓的太阳穴,银发下幽绿的眼眸顿时锐利起来。
孤狼是不能在温暖中待得太久的。
他顶着头痛,关掉了一旁的收音机,阴郁的眼神如一把利刃,看向那个瘦削的身影。
而阡枝浮若只是慢条斯理地将洗好的水果放在果盘里,还有闲心摆一个造型。
她连头都没有回,拿起一个红果,反手一抛,琴酒下意识地接下。
他看着掌心的红果,觉得应该把它扔地上。
谁知道有没有毒。
那个女人自从体能变弱后,就钻研这些暗地里的技术。只要她想,指尖轻轻地在果实无人看见的地方划下,就可以慢条斯理地留下致命的毒/药。
现在的琴酒,只想用匕首在阡枝浮若的脑袋上,开出一个像果实炸开一样的暗红色。
他已经将匕首拿在手里了。
手臂上有温热液体流出的感觉。
伤口估计被牵扯到了。
阡枝有些不悦地走向他,顺手拿起绷带。
她纤细的手指方才沾了水,现在依旧被冻得泛红。
琴酒顿了一下,将手很顺从的伸向她。
果实的酸甜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匕首无声放下。
她如铅笔加重般色彩的发丝微微垂下,衬得她眉眼愈发温柔。
算了。
琴酒想。
孤狼,也需要在冬季里,寻找一个温暖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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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责怪我吗,因为曾经的事?”
阡枝偏着头,笑容散漫。
“你在意吗?”
琴酒依旧是那种淡漠表情,绿眸中带着嘲讽。
不知是对谁的。
阡枝没有说话。
他们对视着,一旁的火炉带着细微的嗡声。
他看着她,那双淡粉色的眼睛,内里纹路清晰。
他看得分明,那双眼睛中唯有他自己。
那抹绿色越发深沉,黯幽与清亮。
他不喜欢甜腻腻的爱恋,倒是偏爱疯狂极端的情杀,眼眸中永远是清醒的下坠海,粉碎体骨。
但他无所谓了。
“至少你今后,会是我的。”
无人可掠夺,可强迫,可惦恋。
哪怕……是Boss
他的。
他·的。
“至于若干年前的事……你我都可以忘却。”
听听。
天哪,他可真不会说情话。
但那又如何,她的心在为他跳动啊。
你不想拨开看看吗?
那是颗酸甜的果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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