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地牢中,绪风落微弱地呼吸着,仿佛连血液都被浸染得冰冷。
牢门开启的“嘎吱”声让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灌入,伤口处灼烧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来人仍旧是身披黑袍的幽灵,绪风落缓缓合上双眼,任凭那些家伙将她抬出去,丢到一方格外净亮的手术台上,另一些“熟人”开始窸窸窣窣地摆弄各种器材和工具。
被当做实验品的时间长了,绪风落只凭借微弱的声音就能辨别出不同的工具。
她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死死咬着唇,忍受着针管与手术刀的摧残。
他们想怎么样她无法阻止,也无力关心,在地牢里的这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她最在乎的只有妈妈。
妈妈怎么样了呢......
她不敢想象,连无知的自己都遭难至此,妈妈的境遇......
爸爸,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来救救她?为什么让她梦中垂泪,让她露出那般悲切的神情?你不是最爱她的吗?
玄月一族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们要沦落至此?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绪风落忍不住哀默上天的不公,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透骨的冰凉。
......
地牢的门无数次被打开,这一次,来人却是威斯克。
绪风落在艰难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产生了立刻上去杀了他的念头。
事实却是她仅有的力量被尽数封印,稍微一动,浑身上下密密麻麻、或旧或新的伤口就变本加厉地叫嚣着要将她撕裂。
她眼睛充血,视野模糊,拼命仰头也看不清威斯克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轻蔑地嗤笑一声。
身旁的手下立刻上前,将她的嘴巴掰开,苦涩的味道立刻蔓延开来。
绪风落想挣脱,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动作刚刚有一点幅度就又被狠狠压制住。
黑暗之水一碗一碗地进入她的嘴里,阴暗的力量在她体内不安地涌动,迅速消磨掉排斥它的另一股力量。
威斯克想控制她!
她被人丢在地上,却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拼命调动自己仅有的力量,威斯克亲手下的力量封印却将一次又一次扰乱,黑暗终究占据了一切。
“把她带走。”
威斯克的声音里有无尽的得意,绪风落却只觉得冰冷。
“疯子......”绪风落有气无力地怒骂,声音的尾端是被拉长的疲惫与痛苦。
“你早晚会听命于我的。”他似乎胸有成竹,语气格外张扬恶劣。
......
一片昏暗里,巨大的血炉焕发着绛色光芒,许久未见过光亮的绪风落用了几分钟才适应了不算强烈的光线。
血腥味无处不在,血炉中冒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月白色衣衫的女子面色惨白,双目无神地坐在血炉前,两个管子连接着她的胳膊和血炉,恐怕那就是唯一的燃料。
恶心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空气揉做一团,绪风落怔怔地盯着那个女子,大脑一瞬空白,仿佛只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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