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陆佳欣观察着翟兰叶,看着翟兰叶极不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又放回了桌上
翟兰叶:我……我自然是记得他,周大人谈吐不凡,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
陆绎:不知道,你有没有从他口中听到,他提起过修河款的事情
翟兰叶:我只知他此次前来扬州,是负责翻修河堤,至于往来甚密,不知大人从何听来,前后我也只见过他三……四次,也都只是小坐清谈,对他知之甚少,他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朝中之事
陆绎:知之甚少?你用四个字就打发了,对自己爱慕难舍,甚至不惜为你铤而走险,付出生命的男人
翟兰叶:兰叶虽非大家出身,但至少也读过《烈女传》,大人如此说,是诚心想让兰叶无容身之地吗?大人也是有妹妹的人,假如有谁这么说陆姑娘,作为哥哥的你,你会怎么想?我也不瞒大人,养父教养我多年,立下过规矩,须有一万两银子的聘礼,才能将我嫁出,一万两银子固然不少,但是与修河款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陆佳欣心想
陆佳欣:这女人好聪明,三言两语就把话题扯过去了
陆绎:其实,我去过一次周府,在阁楼的窗外,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翟兰叶的手极不自然的把手帕握紧,这一点,陆佳欣也注意到了
翟兰叶:什么
翟兰叶开始有点心虚,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的正经一点
陆绎:看到了姑娘的闺阁,你说,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不过,他被关进牢中之后,你也搬走了
翟兰叶握着手帕的手松了
翟兰叶:陆大人不愧是锦衣卫,其实,我与大人一样,对周大人的才华,都很倾慕,他追求于我,按照养父的意思,我也没有拒绝,期间,我有赠他一个香囊,他也有回赠我一盒胭脂,仅此而已
翟兰叶:兰叶只不过是一个被人轻贱的扬州瘦马,有些事,身不由己
陆绎将手放在桌上
陆绎:仅此而已?
翟兰叶将手放在陆绎的手上
翟兰叶: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周大人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兰叶从来没有对任何男人动过真心,除了……大人
翟兰叶:自从那日,兰叶第一眼见到大人,我便一见倾心
陆佳欣看向门口的袁今夏,干咳的两声,陆绎会意,连忙抽回手,袁今夏也回过神,就走远了,陆绎心中懊恼
陆绎:怎么办,被她看见了,他会不会误会?
面上却保持的很平静
陆绎:姑娘竟然跟此案无关,安心便是
待翟兰叶走后,陆佳欣说道
陆佳欣:这个翟兰叶不简单,他一直在摆脱与周显已的关系,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两人绝对有问题
陆绎:你也这么觉得,她就是周显已的情人
陆佳欣:嗯
一边,谢霄和袁今夏相约在春喜班看戏
袁今夏:看不出来呀,平日里粗里粗气的,居然还有这般修养?
谢霄:别瞧不起我,我虽然不像陆绎和欣大鱼一样,是高官子弟,但我也是商贾人家出生了,听曲儿当然是平日里的消遣,只是可惜,欣大鱼没有来,要是她也在的话,我们三个就可以回到小时候一样
袁今夏拿了一个粟子
袁今夏:佳欣和陆绎在查案呢,哪能和我们一样
谢霄:不过,我带你来,这是因为这个班子叫春喜班,数年前,在扬州名满全城,常常满座,后来,因为一桩命案,销声匿迹了
袁今夏:命案?
谢霄:嗯
谢霄:我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听到《第一香》,那可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曲目
谢霄看着袁今夏无所谓的在那里吃着栗子,不理自己,于是就学哼起了《第一香》
袁今夏一听,瞪着谢霄
谢霄:怎么样,好听吗
袁今夏不理,依然瞪着谢霄,谢霄只好放弃
谢霄:听不懂就算了
袁今夏收回眼神,继续听戏,谢霄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袁今夏
谢霄:听说周显已死在牢中了
袁今夏:是呀,死因不明
袁今夏:身上没有伤口,若说是受惊吓而死,又不像
袁今夏:你不是南少林俗家弟子吗?
谢霄:嗯
袁今夏:依你看,除了受到心灵上其他的刺激,在什么情况下,人死后而膜会破裂?
谢霄: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师父曾经跟我说过,人耳后有一处穴位叫做完骨,如果强行刺穴,会导致耳膜破裂,颅内出血而亡
袁今夏摸着自己耳后的穴位,自言自语道
袁今夏:完骨
谢霄:我刚刚说的这种死法,在我印象中,数年前,春喜班发生的那桩命案,死者就是这种死法,当时,官府查不出来,还耳口相传,是鬼怪作祟
袁今夏惊讶不已,还回想起谢霄的那句话
谢霄:数年前,春喜班发生的那桩命案,死者就是那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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