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种坚决的态度让贺峻霖和苏卿都久久没能说出话,可是当我跟贺峻霖对视的时候,我眼里的坚定却让他什么都没能再说出来。
贺峻霖对苏卿说,
贺峻霖:你留下多陪陪她吧,我去准备一些药,你走的时候带上。
他说完后先离开了房间,而苏卿叹了一口气,做到我床边,
苏卿:确定要把界限划的这么清晰吗?
我回答说,
苏婉其实早该这样了,对他更好一点。
苏卿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对评价什么,不过她又问我,
苏卿:你真的要跟那个马澜回大兴安岭?我感觉那家伙真的蛮可疑的,自己弟弟重伤没醒,他非要带着弟弟等在阴山,非说要带你一起走。
我说,
苏婉无论如何,我不能在阴山继续留下去了,早晚都要走,马嘉祺也得回去疗伤。
苏卿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我扯了扯嘴角,
苏婉记忆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等眼前的事情都过去,等马嘉祺醒过来再说。
我就这样在阴山又休息了一天,贺峻霖的那本日记也被我拜托苏卿悄无声息地还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马嘉祺竟然还没有转醒,我在屋子里也有点坐不住了,他怎么会伤得一直都醒不过来?我觉得这不对劲,可是当我走出院子,想要过去看看的时候,却发现马嘉祺的屋子房门紧锁,马澜不知所踪。
我心底隐约升起了一些疑惑,马澜肯定又做了什么手脚,但是我却根本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我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下轻轻叩门。
可是我在门外站了很久,屋里没有任何人回应我,甚至我都开始怀疑,马嘉祺是不是其实已经被马澜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了大兴安岭去,现在只是他留在这儿想要诈我、带我走。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地起床梳洗好,来到院子里时,玉流珠已经在等候了,而院门外停着两辆轿子,马澜和贺峻霖都站在轿子前等我。我最后看了一眼苏卿,跟她挥手道别,然后跟玉流珠一起站到了马澜面前,对贺峻霖微微点头,做最后的道别。
马澜替我掀开其中一顶轿子的门帘,我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钻了进去。他们这些仙家代步的东西都很奇怪,似乎这些轿子都的都不是寻常路,也更加省时间。
这轿子不大不小,我钻进来后觉得空间很舒服,然而更关键的是,我发现马嘉祺就侧躺在轿子里面,我连忙过去把他扶了起来。他身下虽然垫着很舒适的软枕,身上也披了一层薄被,可是他怎么就这样被一个人放在轿子里?!
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帘又被马澜掀起,
马澜:苏婉姑娘,一路上你们两人共乘一辆轿子,午夜时,我们就会抵达大兴安岭。
我终于忍不住问
苏婉马嘉祺为什么还没醒?!
马澜很平静地回复,
马澜:他身上的伤是内伤,现在这种状态更贴近于休眠,其实伤势并无大碍,你不用过于担心。
马澜放下了帘子,而我则调整了马嘉祺的姿势,把他的头轻轻放在我的腿上。我的手指触碰他皮肤的时候,他的温度传递到我的指尖,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呼吸平稳,依旧在睡着,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他的安睡。我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马嘉祺的额头,眼角流出一行无声的泪来。
马嘉祺,我其实原本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我真的没有想过意外会这样多,结果连累的你强闯阴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手腕上的银镯划过一道光芒,我就这样抱着马嘉祺抱了很久,轿子也被人缓缓抬起,平稳地前进。
我的指尖划过他的五官,描摹他的轮廓。
我的记忆变成了这样,我该怎么跟他说?如果我的记忆慢慢消失,这也就证明了我注定要慢慢忘记他。他一定会说想要带我去找人治病吧,一定会对我说总有一天会找到办法的,而就算没有办法,他可能也会对我说,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吧。
可是我跟他的情感可以重新来过,那我的曾经呢?我跟他遇见之前的十八年的人生呢?我那些平凡的、却也偶尔会感受到小快乐的人生,就要全部清空、当做没有存在过吗?
我是苏婉,我不想当其他人的替身,是因为我不想成为其他人,可我也不想失去所有的曾经,让自己成为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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