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兴安岭睡的这一晚并不算舒服,有环境的原因,也有我心理的原因,我就算闭上了眼睛,也一直都睡不着。而就在半夜的时候,我又听见了有人轻轻敲我的门。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在这里我根本分不清具体时间,我是个现代人,没有手机或者手表就完全不知道究竟几点了。我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光线看起来还很暗,天压根儿就没亮,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我的房间找我?
我皱着眉,不明白这个时间点来找我的人又有什么事儿,一时半会儿就没下床,而就在此时,门居然被推开了,我发现进来的人居然是玉流珠。
玉流珠看见床上的我睁着眼睛,似乎也有点吃惊,“
玉流珠:你没有应声,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我摇头,
苏婉我睡得很浅,刚刚只是拿不定主意谁会这个时间来找我,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玉流珠抿了抿嘴,
玉流珠:马嘉祺大人醒了,他想见你。
我没有想到是这样,
苏婉现在吗?马澜已经替他疗完伤了?
玉流珠摇头,“
玉流珠:听说是没有,但是马嘉祺大人不配合,非要见你,马澜大人拗不过他,就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睡着。
我沉默了一下,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苏婉我知道了,等我换件衣服跟你过去。
晚上的大兴安岭风很凉,玉流珠还特意给我拿来了一件披风罩上,她提着一盏灯笼为我引路。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一直都没什么话,我就随便找了个话题,
苏婉你之前似乎跟马柳马槐一样,一直称呼马嘉祺为马君,怎么这次改口叫大人了?
玉流珠笑了笑,
玉流珠:她们两个年纪小,且一直都是只跟在马嘉祺大人身边的,所以只称呼马君。我不一样,我从前也偶尔来往大兴安岭。在大兴安岭上,没人会称呼马君,因为不好区分,都会用大人的称呼。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而且很快,我们两个人就来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院子。
我住的那间屋子是个看着很有风韵的小四合院,而这边的院子就更多了些富丽堂皇的味道,想来上次来大兴安岭,我也没有看见这座山真正的面貌。
在院门口,我看见了马澜,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我走过去的时候,他才开口说,
马澜:他现在不太配合疗伤,你多劝他冷静一点,先把伤治好再说。
我冷笑一声,
苏婉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我走进了院子里,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重草药味儿。
院子里还有小药炉在煮药,我推开了屋子的门,屋子里光线有点昏暗,我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马嘉祺。
他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被,但是床铺很凌乱,他就像是蜷缩在床上的一样。
看着他这样的背影,我的心莫名一揪,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苏婉马嘉祺?
听见了我的声音,马嘉祺似乎动了动,我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想要触碰他,可是他比我更快地转身,猛地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了过去。
我被吓了一跳,一是因为他突然拽我,我失去平衡就要跟他一起倒过去,二是因为他的手很烫,这么高的体温让我错愕。
是发烧了?怎么体温会这么高?
马嘉祺这一拽,让我失去平衡被拽得摔在床上,也摔到了他怀里,我怕我砸到他,连忙用手撑住床想坐起来,可是他却直接抱住了我,让我无法挣脱。
苏婉马嘉祺?你身上怎么这么烫?玉流珠说你想见我,马澜也说你不配合疗伤,你到底怎么了?
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
马嘉祺没有回答我,就是这样抱着我,他的气息喷在我颈肩,我更加确定,他肯定是发烧了,身上的体温太不正常了。我又问,
苏婉马嘉祺?马嘉祺?
马嘉祺终于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松了一口气,说,“
苏婉你先听话,把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你在阴山睡了两天,刚回来,现在必须得好好处理伤口了,你身上很烫,你在发烧你知道吗?不能再拖了。
然而我这句话里面的“阴山”两个字却像是刺激到了他一样,他抱我抱得更紧了,他抱得这样紧,我甚至都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脸上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
马嘉祺嘴唇轻轻颤动,我生平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之中带着清晰的哽咽,
马嘉祺:你为什么要去阴山?你为什么丢下我?
马嘉祺:蛇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