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小地吃了一惊,如果这么算,那就是说,我们此行不是去找一件死物,而是去拜访这位五百年修为的蛇,问他要蛇蜕?
我立刻问,
苏婉那这么说我们避免不了跟他打交道?会不会……因为我们摸不清楚他的脾气秉性,导致他不愿意将蛇蜕给我们?
马嘉祺揉了揉我的头,
马嘉祺:不用担心,你就当船到桥头自然直吧,现在无论想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马嘉祺修养了三天,我们两个动身离开了大兴安岭。
跟着我们两个一起离开的只有马柳和马槐,玉流珠并没有跟上来,而我走之前,也让刘耀文留在家里了。
这一趟旅行的第一站目的地是贵州,我猜的果然没错,马嘉祺口中的南疆指的并不是现在说的新疆以南,就是我想的云川贵那一带。而如果换一个名字,也可以说是苗疆。
听到这种称呼,我就不由自主地会联想到一些巫蛊和赶尸之类的东西,然而我毕竟是在东北长大的,这些东西了解甚少,还是在路上我问了马嘉祺,才从他口中知道了更多。
马嘉祺对我说,这一带确实有巫蛊,只不过都现在懂蛊、会下蛊的村子已经很少了。下蛊和养蛊的手段都是代代相传的,而且据说他们这类人都有信奉的神明,更加奇怪的是每个村子信奉的神明都不一样,正因如此,他们相互之间往来很少,每个村子的蛊也都有差别。
按理来说,马嘉祺不应该如此了解人类的事情,但他说这里巫蛊的流传与动物仙密不可分,所以他才知道。
一个村子如果想要一直代代延续,尤其还是在大山里,难度是很大的,因为他们都是靠天吃饭,如果遇上年份不好,很容易一个村子的人都饿死。而在深山里,隐世的动物仙是最多的,在这些南疆的大山里,就有很多不出世的动物仙默默修炼,这些地方的小山头很乱很杂,动物仙之间的势力范围极其混乱。
大山里出来的人都或多或少信仰神明,这里的动物仙就是他们信仰的对象。这里的人供奉动物仙,动物仙又依靠信仰提升修为,就这样形成了一个循环。在这些村子中,懂巫蛊的村子最信他们,所以动物仙或多或少会照拂这类村子,使得他们的巫蛊得以代代延续。
马嘉祺和我先在一个小县城落了脚,天色渐晚,他说我们要现在这里住一晚上,我并没有多想,只是很寻常地以为是因为天黑了不好进山,可是没想到他却说我们接下来要进山去,必须得先准备一晚。
苏婉准备什么?
我不解,我们过来带的行李不是很多,但是也不缺什么东西,这小县城这么破,能在这里采购什么东西做准备吗?
但是马嘉祺却说,不是要准备什么东西,而是要把他本人伪装起来。
马嘉祺:我毕竟还有一层身份是小兴安岭之主,南疆这边的动物仙势力错综复杂,我的到来只会惊扰他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除非必要时,我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马嘉祺说道。
我隐隐有点担忧,感觉马嘉祺的意思是这边可能会遇见些麻烦?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马嘉祺忽然伸出手指来轻轻揉了揉我的眉心,轻声说,
马嘉祺:你最近越来越喜欢皱眉了。
我轻轻笑了笑,
苏婉那我以后注意,只是刚刚听你那么说,觉得我们进山之后的事情……可能会有点难。
马嘉祺:我会把自己隐藏成普通的动物仙,这样我们进山,就是你当弟马,带着我这个仙家,我们进山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机缘,无论遇见谁都这么说。
我点头记下了马嘉祺的话,不敢大意。这一晚,马嘉祺一个人闭关不知道做了什么,第二天一早走出房门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无形之中弱了很多,我们两个人租了一辆车开进山,等到绕过了两座大山后,车就再也开不进去了,我们这才带着东西下车。
马嘉祺:从这里往后,再翻过一座山,就会有人来接引我们了。
马嘉祺把包背在了身上,包里只有一些给我准备的吃食和一件预防意外的换洗衣服。
苏婉有人来接?
我歪头。
马嘉祺:在启程之前,我已经联系了这边的一个常仙,他常年四处游走,近几年在南疆走的多,他来给我们带路,最为合适。
马嘉祺说。
我们两个人徒步翻过了这座山,有马嘉祺的法力加持,我步行其实没有多少疲倦感,当我们彻底进入大山里的时候,一棵歪脖子树下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似乎等了我们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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