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就这样醒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看见的是古色古香的天花板。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而此时身边立刻就有人凑了上来。
我定睛一看,发现凑上来的人是贺峻霖,他焦急地问我,
贺峻霖:婉婉,觉得怎么样?你已经睡了一天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缓了一会儿,又开始打量屋子里的情况,除了贺峻霖,屋子里还有玉流珠在,只不过她站的比较远,我没有看见马澜和马嘉祺。
我动了动嘴唇,贺峻霖立刻给我递了一碗水来,我撑起身子抿了一口,问道,
苏婉我身上还有黑狐残魂吗?
贺峻霖说,
贺峻霖:你突然就晕倒了,而且体内的气息流转很不正常,三个时辰体内窍穴关闭后才趋于平静,我检查过你的身体,黑狐残魂确实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婉婉,你先好好休息,等你恢复了体力和精神,我就为你再仔细检查。
我却立刻说,
苏婉不用再等了,现在就检查吧,拿那个特殊的蜡烛过来。
贺峻霖似乎察觉到了我语气的不对劲,顿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问,“
贺峻霖:婉婉,你怎么了?
我抬眼与他对视,很平静地说,
苏婉麻烦你最后一次帮我,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还你人情的,但是别再叫我婉婉了。
贺峻霖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我又打断了他,
苏婉你喊的婉婉究竟是我还是别人,你心里最清楚,已经过去千年了,你早不应该这样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我不可能是她。
贺峻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我知道我这番话说的很不留情面,但是我觉得这一次必须跟贺峻霖挑明了,他早就不应该把对那个女人的情感都寄托在我身上了,对她对我都不公平。之前我跟他划清界限他不肯退让,是因为我还不知实情,他觉得自己还有一线希望。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知道一切,他连这最后的一条渺茫前路都被我彻底堵死。
我呼出了一口气,
苏婉麻烦你出去准备准备了,我知道魂魄方面的事情没人比你更熟悉,所以只要你确认过黑狐真的从我体内消失了,我才能安心。现在,我想让谁都别来打扰我,我跟玉流珠说几句话。
听到我点名,玉流珠走上前了几步,可是她看向我的时候,目光却满是担忧。
贺峻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退了出去。我问玉流珠,
苏婉你来了多久了?
她回答说,
玉流珠:你手底下的人突然来小兴安岭找我,还说了很多事情,我就急忙赶过来了,但是也刚到没多久,是马澜大人让我进屋陪着你的
我直截了当地开口,
苏婉当初马嘉祺带我低调回小兴安岭,你给我讲的故事,都是他让你编给我听的吧。
玉流珠目光闪躲,我继续说,
苏婉又或者,你那些故事不是编的,而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千年前那位名中带婉的大人,你跟她是认识的。
我此言一出,玉流珠瞳孔骤缩,扭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泛起一个很浅的苦笑,
苏婉那看来我猜对了,只是……那位大人应该是千年前的事儿了,你居然已经修炼了千年了吗?
玉流珠用手捂住了嘴,忽然泣不成声,我一惊,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想了想决定先不继续深究她跟那个女人的关系了,于是改口问,
苏婉马嘉祺呢?他在哪里?是被马澜先带回大兴安岭了吗?
玉流珠用袖口擦了擦眼泪,
玉流珠:没有,马澜大人带着马嘉祺大人暂时留在了阴山,似乎是碍于您的原因,阴山之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默许了。马澜大人已经处理了马嘉祺大人的伤,但是似乎还是得回大兴安岭进行后续医治。
看样子马嘉祺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否则马澜早就把我扔下火急火燎地带他回去了,而马嘉祺没有留在屋子里,说明他多半还在昏迷没有醒。
我简单整理了一下思绪,马澜毫无疑问是个只关心自己弟弟的人,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他此时宁可拖着马嘉祺的伤不走也要留下,显然是铁了心要把我带走。
他如此坚决,开始让我不由得怀疑他的动机,我立刻联想到另外一件事,问玉流珠,
苏婉你对我说实话,马嘉祺这次历劫的时间究竟是什么时候?
玉流珠愣了一下,回答道,
玉流珠:应该是三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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