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声音一瞬间消失了,顿了一两秒后怒道,
马嘉祺:黑狐?!
黑狐继续笑道,
黑狐:是我,当然是我,没想到吧?我在你的好婉婉身上住了这么久,你没有察觉,她也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结果事到如今,连剥除我这缕残魂,都还要千里迢迢来阴山找别的男人。
苏婉马嘉祺……马嘉祺你别理她!马嘉祺!!
我在尝试跟马嘉祺说话,可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黑狐还在继续激怒他。
黑狐:你知道为什么她来找贺峻霖却不告诉你吗?因为她知道你骗了他,一个男人只要能对他的女人撒一次谎,就会撒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无数次,你让她再怎么相信你呢?
苏婉马嘉祺……你不要理她……我一会儿就下阴山去找你,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马嘉祺……马嘉祺!!
可是马嘉祺却没有回应我的声音,反而是黑狐笑着继续说,
黑狐: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好东西,贺峻霖拿她当替身,你呢?你拿她当什么?生育机器吗?
黑狐说完这句话后笑声渐渐消失,与此同时房间里一连串的符纸接连亮起,它们是苏卿进门时带进来的,此时从桌子上飞起,围绕着我和苏卿转圈。
苏卿看见了我脸上痛苦的神情,明白了我的状况,她一边继续往我体内关注灵气一边说,
苏卿:不要怕,马上就好了,你再忍忍,有我陪着你呢,婉婉,有我陪着你呢!
我泪水朦胧,带着哭腔崩溃地说,
苏婉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黑狐也好,贺峻霖也好,马嘉祺也好……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还有现在的种种乱局就像一个巨大的烂摊子一下砸在我的脑袋上,最先崩溃的反而是我的精神。
黑狐的残魂拔出后呢?我要怎么面对贺峻霖?我要怎么面对马嘉祺?一会儿他上来接我的时候,又要跟贺峻霖吵的不可开交吧,肯定又要质问我为什么来阴山,一想到后面要面对的那些东西,我就下意识地想逃避,不想去触碰这些东西,明明我决定来阴山的时候觉得一切都不会太糟,为什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模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黑狐:累了就睡一觉吧,想睡就睡吧,你该歇会儿了。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这个声音很陌生,听起来不像是黑狐,也很轻柔,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想让人沉沦。
黑狐:累了就歇一会儿,别面对这些了。
周围的符散发着红光,我体内确实有一种东西被抽离的感觉,应该是黑狐正在被剥出去吧?我应该可以歇一会儿了吧。
苏卿:婉婉!别睡!先别睡啊!
怎么有人喊我?是苏卿吗?听声音好遥远啊,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喊我,连声音都好小。
贺峻霖:婉婉!不要睡觉啊!
这声音……是贺峻霖?好烦啊,真的不想再跟他和马嘉祺聊天了,一想起他们两个就觉得好累好累。
模模糊糊的,从前的记忆又开始在我脑中回扇,我的累真的只是今天、只是这段时间吗?难道不是从半年前开始,从我去黄婆家算命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吗?
好累啊,我的人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马嘉祺:苏婉,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马嘉祺的声音也在我心底响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听什么声音都很小、遥远且模糊。
我用最后的力气回应了他,
苏婉马嘉祺……我…我累了……
身体上的痛楚全部消失了,一切都戛然而止
我的意识彻底跌入了一片黑暗,但是却并没有消失,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你昏了,但是却还在做梦,只不过……这个梦不是自己想醒就能醒得过来的。
黑暗之中,有一个人伸手接住了我,她的怀抱真温暖,暖得我不想挣扎和反抗。
那个温柔的声音又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黑狐:对,就这样,睡一会儿吧,把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我愣了一会儿,好半天脑子才转了转,问出了一个问题
苏婉你是谁?
黑狐:你自己看呀。
那个人把我慢慢地转了过来,明明一片漆黑,可是我却看见了她的脸。
那张妖冶的脸勾人心魄,黑色的瞳孔黑色的长发,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她那温柔的声音消失了,变成了我熟悉又恐惧的声线,笑着低声在我耳边说,
黑狐:我是黑狐呀,苏婉。
黑狐:睡吧,睡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替你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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