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有些红,我抬手揉了揉,然后尽量压下那些情绪,
苏婉你猜谁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许对我最在乎、最认可的朋友这样想,从刘耀文入了我的堂口开始,他救过我多少次?他一个唱阴戏的九龙清风现在被迫走这种歪门邪道,不都是为了救我?
苏婉如果这次没有刘耀文及时赶回来,我们怎么对付黑狐?马澜你不让我去见,小兴安岭你不让我回,好啊,所有安全的后路全被你一句话给堵死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们只能绞尽脑汁地留在这儿!
可是我没有想到,马嘉祺居然反问了一句
马嘉祺:从最开始我就想知道了,他为什么次次都那样舍命救你?连当初在莲花村我给他的警告都不管用,依旧在靠近你!
苏婉马嘉祺!
我大吼一声,揪着他的衣领子。
我从没有一次对他这么生气,甚至全身都在发抖,说话的声音也在发抖,
苏婉不要再跟我提莲花村的时候,也不要再跟我提最早时候的那些事了!我现在跟你在一起,我已经默认不去回忆、不去想那些东西,你不明白这个?你不记得你当初对我做过什么?
苏婉伤口可以愈合,也可以掩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如果你非要把它给我撕开,那咱们两个今天就在这儿好好掰扯掰扯,你当初对我做过什么,你现在又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说到最后音量几乎控制不住了,可是面对我的这些话语,马嘉祺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两个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我想等他给我一个态度,我就要一个表态,他现在这样对我发脾气到底算什么?
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又等了多久,可是这期间我们两个人一直都在沉默。我转身拧开门把手,出了卧室,这次轮到我来重重地摔上门。
我看见刘耀文还站在刚刚的位置,他看向我的时候,那表情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眼眶里的泪水已经不知不觉淌出来了。我没有抬手去擦,就那样对他扯出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苏婉去换回你自己喜欢的衣服吧,没别的事儿了。
说完后,我径直越过他,跨出家门。
刘耀文看我竟然往外走,一下子慌了,
刘耀文:苏婉!苏婉!你……你别走啊,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这次都算我考虑不周,是我惹出来的乱子,你……你别哭啊……
我只觉得眼泪越来越汹涌了,我保持自己的语气正常都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苏婉你什么错都没有,你特别好。
说完后,我就飞奔下楼了,头也不回。
我其实自己知道,我跑出去的那一瞬间,心里有多希望能从后面听见脚步声——追着我出来的脚步声。可是我没有听见,甚至我听见喊我名字的声音都是刘耀文的。
我跑到楼下后,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天已经黑了,帝都这么大,多的是我陌生的地方,我无路可去。
就在这时,我摸到了身上的车钥匙,于是我浑浑噩噩地走到了车旁边,坐上了驾驶座,一脚油门踩下去,直接开车走了。
我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公路上开着,每遇见一个十字路口都是随便走,有时候停下来等等红灯,有时候不想等,就直接按绿灯走。就这样开了半个小时,我居然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高速公路上的服务区。
我在服务区里停下来,这时候我发现脸上的泪水早就已经干了,我把车熄火后,趴在了方向盘上。
该哭的都已经哭完了,哭过之后,我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反正我现在心里有一点是确定的,如果他不来主动找我,我绝对不会先回去。
还好现在是夏天,夜里也不是很冷,我摇上车窗,还是可以在车里凑活睡一晚的,只是苦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想想,自从怀了他之后,好像就没让他跟我一起过多少安稳日子。
我一时半会儿没有睡意,而今晚又晴空万里,我就打开了车子的天窗,把座椅放倒,就那样半躺着看星星。
我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轻声说,
苏婉孩子,摊上我这么个妈,肯定不好受吧,老是死里逃生,没个安稳日子过。要是等你出生的时候,发现身体差,那也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你。
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对孩子说话,还是说给自己听,但是我的碎碎念断断续续,没有停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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