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一个瘦弱的老婆子,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她那一掌拍下来后我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除了最开始那一掌疼痛,后面我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好像这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听见刘耀文在叫我,可等我再抬头的时候,我发现他瞳孔骤缩,惊愕地看向我说不出话来。
我不明白他的目光,可是我低头去看的时候,差点惊叫出来,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那我现在……我是灵魂出窍了?
黄婆也倒在不远处,她的魂也在我旁边,她这一命换一命的一掌真是歹毒,但是她看起来不太对劲,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向莲花河飘去,好像已经没了意识。
我手腕上的银镯光芒大绽,我意识到可能是这个镯子在保我,镇住了我的魂,没让我像黄婆一样被那河里的棺材带着走。
我心里有点慌乱,虽然我没被棺材吸引走,可是现在魂魄离体,我该怎么回去啊?长时间这个状态,我不会真的成了个孤魂野鬼吧?
刘耀文犹豫着要不要靠近我,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就在这时,水里忽然荡起涟漪,马嘉祺重新化成人形,慢慢从河里往岸上走。
我连忙喊道,
苏婉马嘉祺!
马嘉祺脸色并不好看,而且看起来很疲惫,他听见我的呼喊看向我这边,只是当他看见我的时候同样怔住了,站在河里一动不动,任由河水冲刷着他的小腿。
我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苏婉马嘉祺?
马嘉祺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喃喃道,
马嘉祺:婉婉……
刘耀文连忙插话,
“那老婆子散尽一身修为轰出这一掌,给她三魂七魄震了出来,这里太乱,再耽误时间她就要魂魄受损了!”
马嘉祺终于动了,可是他却缓缓向我走来,看着我的眼神有不可置信,有慌乱,还有痛苦……他抬起手来,我以为他终于要想办法救我了,可是他的动作却是拥抱我。
可我是一个魂魄啊,活人怎么能抱的住魂魄呢。
他张开双臂,那用力想要抱住我的动作,最终也只能抱住他自己。
我有些不知所措,
苏婉马嘉祺……?
他此时此刻,才像如梦初醒一般,他一挥袖,我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后,整个人有了实感,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胸口的剧痛。
我疼的直掉眼泪,还特别想吐,马嘉祺走到我身边,把我抱了起来,
苏婉我们……我们回家。
我拽着马嘉祺的衣角,“
苏婉我……我好难受……马嘉祺……
马嘉祺一吻忽然落在我的额头上,声音很轻,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马嘉祺: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他像是对我施了什么法术,那几句话也带有莫大的魔力,我眼皮变得很沉,而这一觉什么梦也没做,再睡醒的时候头痛欲裂,感觉浑身都被人用棒子给敲了一顿。
我睡醒的时候是夜里,奶奶就趴在我床边。我轻轻动了动胳膊,奶奶立刻惊醒了,看见我恢复了意识她露出笑容,
奶奶:太好了,你可算醒了。
苏婉奶奶,我睡了多久?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奶奶:两天多,刘小子说你没大碍,就是需要休养。等着,我去喊他过来瞧瞧,再给你倒点水。
奶奶说完这些话后就匆匆出去了。
没多久,刘耀文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框,
刘耀文:醒啦?方便我进来吗?
苏婉进来吧。
我费力地坐起来,光是这个动作就耗了我大半力气,
苏婉我奶奶怎么也认识你了?
刘耀文摸了摸鼻子走进卧室,
刘耀文:没办法,现在你的堂口就剩下我一个能动的。马嘉祺把你救回来之后就回牌子里去睡觉了,到现在也没醒过一次。那个小花蛇马柳直到现在也都昏着,马槐也……
刘耀文说到一半没继续说下去,我也心情有些沉重,于是换了话题,
苏婉村长那边,后来都发生了什么?黄婆的尸体当时还在莲花河岸边呢。
刘耀文:马嘉祺应该以托梦的形式去找了村长,说黄婆自作孽不可活,这种办法对付普通人百试百灵,好像都处理妥当了。
刘耀文说,
刘耀文:而且黄婆一死,估计今后连莲花村那边的大小事情都要落到你身上了。
我又休养了一天后才顺利下床走动,我去祠堂看了一眼,感应到牌位里面两个人都还在沉睡,于是我换了上供的贡品,重新上了一炷香,稍微打扫了一下祠堂才关门退了出去。
刘耀文这几天在我家里活动的倒是十分勤快,一到夜里就出来走动,而且他嘴甜,会说话,常常哄的我奶奶笑逐颜开。
我又去了一趟村长家,从村长那里,我听说马嘉祺给他托梦,说黄婆触犯禁忌,触碰了莲花河里不该碰的东西,所以遭了报应。我把一些细节之处圆润了一下,同时也让村长安心,从今往后莲花河里不会再出事儿了。
我从村长那儿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马柳竟然醒了,而且在我的房间里等着我。我心情沉重地走了进去,正在想该怎么跟她开口解释的时候,她却先说话了,
马柳:婉姐姐不用解释什么,刘耀文已经跟我说了。
我看着马柳强撑出来的笑脸,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她又对我微微欠身,
马柳:婉姐姐,马君最迟今晚就会苏醒,而我……我想去莲花河边再看一眼。
我点头应允后,马柳化作一道白烟往屋外飞去。
马柳说晚上马嘉祺一定会醒,当晚我吃过晚饭后又去了祠堂,想看一看什么情况。然而当我推门进去时,发现一条巨大的白蛇盘踞在屋内,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而那双巨大的红色眼睛正紧紧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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