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工藤君你今天晚上住哪里?”
“什么住哪里?”
“你的脚受伤了,走路都是个问题,一个人回工藤宅谁照顾你啊?”白马探指出了问题所在。
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回家了也是个问题,他低下头看一眼趴在自己腿上睡得正香的黑羽快斗。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所以他恶趣味地拍了拍黑羽快斗的脸,然后转头看向白马探:“那你送我去黑羽老师的家吧。”
“嚯,你俩终于要发展到同居的地步了吗?”
白马探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浅浅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惊讶:“你们加加油,争取明天我能吃上你们孩子的满月酒。”
“……你别逗我了。”工藤新一摆出一副半月眼,“我这是为了方便能够照顾醉酒的黑羽老师。”
白马探不屑的冷笑:“你还照顾你老师,你们两个现在就是半斤八两,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无所谓,反正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工藤新一放弃了无所谓的挣扎。
“你们只有两个人,人家三个才凑了个诸葛亮,你们两个是要干什么?凑个刘备吗?”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以后生个孩子给他取名叫刘备就行了。”
“工藤新一同学,你想和你老师上床的欲望就这么强烈吗?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谁他妈想和这个混蛋一起上床啊?我看是白马先生你吃醋了吧!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一下吗?你俩生个孩子叫刘备算了。”
一时间车上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黑羽快斗倒是睡得挺香,一点也没被这奇怪的气氛影响到。
白马探顶着贵公子的良好教养提醒自己,对方只是一个学生,不要和他说太多……所以他打开了车载蓝牙,准备放首歌听听。
工藤新一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
先不用说他和白马探之间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气氛,光是他腿上黑羽快斗身上的酒气就熏的他有些想吐。
他把车窗降下一点,让晚上的凉风灌进车里,以此来让自己清醒清醒。
空灵悲伤的英文歌响了起来,歌声将整个车厢封闭起来,就连车窗外灌进来的凉风都不能将其吹散。
工藤新一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霓虹灯,一时间不就得有点儿怀疑自己。这车是黑羽快斗的车,车载蓝牙的歌单自然也就是黑羽快斗的歌单,他从来不知道黑羽快斗竟然会听这种类型的歌。
“黑羽老师平时听这种歌吗?”工藤新一迷茫地眨眨眼,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倒影在他海蓝色的瞳孔里,像是某种奇妙玄乎的科技短篇里的镜头。
“也许吧,就像你说的,也许他平时会开着车抽着烟,一边听着这种让半夜emo的歌一边悼念他死去的爱情。”白马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工藤新一聊了起来。
“黑羽老师也会抽烟?”工藤新一有些吃惊。
“你们真不亏是师生,关注点都是一样的清奇。”白马探叹了口气,“他偶尔会抽烟吧……我不知道。”
“我以为白马先生你很了解老师。”
“敬称就不必了……听起来挺奇怪的,不过我必须纠正你。”他在一个信号灯前停下来等绿灯亮起,“我和黑羽君又不是那种无话不谈的知己。”
“我们两个的关系其实也没有多好。我一直都不了解这个家伙……说真的,其实我觉得恐怕他自己都不是很了解自己。”
“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吗?”
工藤新一低下头看黑羽快斗的安谧的睡颜:“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
“黑羽老师他是不是怪盗基德……”
白马探心中一惊,他去到了江古田任教,自然也就听闻了工藤新一天才的名声在外。他本来就做好了工藤新一看穿黑羽身份的准备,但是他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看来工藤新一比他想的更加敏锐。
他刚想找个什么借口把帝丹的这位天才学生糊弄过去,但是他又发现工藤新一没把话说完,于是他决定先让工藤新一把话说完再否定他。
“黑羽老师是不是怪盗基德的cosplay爱好者啊?”
工藤新一把他没说完的后半句补了上去。
白马探一个激动不小心把油门踩成刹车了,于是一向作为三号公民的白马探小少爷就这样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闯红灯了。
看来他还是高估了工藤同学的敏锐。
工藤同学看起来就是对黑羽快斗的身份有怀疑,但不多。
“难道不是这个样子吗?”工藤新一有些迷惑。
“是,是,当然是了,我只不过是惊讶于工藤同学你猜的这么准确……”白马探讪笑,打着哈哈希望工藤新一不要再去揣测黑羽快斗的身份。
他原本以为工藤新一得到肯定的回答就不会再说什么,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工藤新一反而一脸失落的样子。
工藤新一原本就低垂的头垂的更低了,看起来就像是快要和黑羽快斗鼻尖相抵的感觉。
“我以为可以找到了呢……”
工藤新一轻声呢喃着这句白马探听不懂的话,他脸上的神情温柔的简直快要滴出水来。
窗外五光十色的炫目光线落在工藤新一的脸上,而他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就像是灯光为他披上了一件会流动的大衣。
白马探忍不住想要屏住呼吸,因为他们两个人相互依偎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恬静了,看起来就好像是出自一位油画画师笔下的名作。
时间,风声,无数的乐章花香好像在他们身上停滞不前,他们两个相偎着走过了百年。世界上只有他们互相信任互相取暖。
“我以为可以找到了呢……可以找到你了呢。”
工藤新一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抚摸对方的眉眼,那张脸此刻 半隐在阴影中,额前细碎的发丝时不时会遮挡住自己的视线。
眼前的人越发的不真切,工藤新一拼命地安慰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他不断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他。
最终他的手停在了离那张脸还有一厘米左右的位置,他把手无力地垂下,头重重地磕向了旁边的车窗。
白马探下意识地以为他在哭,刚想要安慰一下对方却发现工藤新一只是双目无神地盯着窗外的城市。
和老城区比起来,东京就像是个不知疲倦的年轻人,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了,但街头上还是络绎不绝的行人和车流。
工藤新一把头靠在车窗上,少年的神情是那么的疲惫,白马探觉得这不对,那种情绪应该只出现在那种累了一辈子想要有个地方歇歇的老人身上。
因为那种情绪的气质和工藤新一严重不符,那不是他这个年纪该露出的表情。
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好像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好久好久,久到这个世界都遗忘了他,久到他自己都记不清他自己的音容笑貌。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少年。”
工藤新一毫无征兆的开口了,语气平缓,不带一丝情绪,平淡的就像在讲述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白马探也很识时务地没去插嘴,他明白工藤新一也不是想跟自己讨论这件事,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人来当树洞倾听罢了。
“对……一个会穿着白色西装不敲门就闯进别人心房的少年。”
他这么补充到。
TBC.
作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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