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雄宴之前,天启皇城,国师府,瑾仙公公望着转动的天枢,脑子里突然想起国师说的话。
“王朝的明日,那是天道,天道不可妄言。”
“为何?”瑾仙不解。
国师道:“因为当你知道天道的时候,它就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了!”
“它只是一个可能性,而不是一个确定的答案,但世人想听的,只是一个答案。”
“因此,关于掌香大监想问的那个天道。”国师摇头,“它并不存在。”
瑾仙公公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国师齐天尘坦然道:“大监,可以说明自己的来意了!”
瑾仙公公放下手里的杯子,直接道:“那瑾仙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他正色了许多,端正坐着,道:“今日,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陛下忽然宣布,要立储君。”
他沉思一下,看向国师,“不知,国师可有听闻?”
国师也没反驳,“倒是刚刚听闻。”
他悠闲地端起茶壶倒茶,“不过今日在大监之前,有十三位客人前来求见,想必都是为了这件事。”
瑾仙道:“按照北离律例,皇位的传承,会分为两个卷轴,一个给五大监,名达圣意,一个给钦天监,名传天道。”
“两份卷轴上的名字一样时,储君之位才会被承认,但圣上虽说要立储君,可瑾仙并没有拿到那一道卷轴,心里有些不安,所以冒昧来求问国师,可知国师是否拿到了那份卷轴?”
国师齐天尘摇头,“不曾!”
“那陛下可曾询问过国师?”
“问过!”齐天尘道。
瑾仙转了转眼珠,稍稍移了移身子,问:“那,国师可给了自己的答案?”
齐天尘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摸着胡子道:“方才老道已经说过了,天道只是一个可能性,老道只能说出自己的意见,真正做决定的还是圣上。”
“大监与老道不同,大监久处朝政,很多时候身不由己。”齐天尘道:“圣上忽然宣布立储君,大监心中必定不安,老道倒也不吝啬,愿将我同圣上说的话告诉与你。”
瑾仙立马恭谨抱拳,“多谢国师!”
齐天尘摸着胡子,道:“白可定国,赤可开疆,龙或在野,天下难安。”
瑾仙听闻起身,恭谨抱拳,“瑾仙记下了,打扰国师了。”
转身离开之际,齐天尘叫住他,“大监!”
瑾仙转回身,抱拳行礼,“国师还有何事要告诫瑾仙?”
“大监心中有思量,老道知道,身处朝野,谁又能独善其身,不过有一件事,大监一定得知道。”
瑾仙又行了一礼,“国师请讲!”
齐天尘摸着胡子,悠悠然道:“明日有大雨,出门记得带伞,老道可没有骗你!”
瑾仙愕然愣住,行礼,然后离开。
也就那一会儿,外面突然电闪雷鸣,须臾,下起雨来,瑾仙收回望着天枢的视线,神色莫名。
白王府,萧崇正坐在桌边听着雨声喝茶。
七皇子萧璟瑕走了进来,“崇哥!瑾玉公公有消息传来!”
萧崇转回了头,道:“什么消息?”
“陛下与国师见面之后,瑾仙公公去见国师,得到了一句话。”萧景瑕说道。”
“什么话?”
“十六个字!”萧璟瑕道:“白可定国,赤可开疆,龙或在野,天下难安!”
萧崇喃喃:“龙或在野,天下难安!”
“你怎么理解这十六个字?”赤王府萧羽问旁边的龙邪。
“前面八个字很好理解,但是有了后面八个字……”龙邪皱眉。
萧羽笑着接话,“就好像前面那八个字都白说了?”
龙邪点头。
“不仅前面八个字,其实十六个字都是白说。”萧羽耸肩。
“这就是国师齐天尘的作风,他从不会说出确定的答案,只会让你自己去琢磨。所以这句话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只能看父皇,他自己怎么琢磨了。”
而在国师府,齐天尘和他师弟正在聊天。
“废话?”年轻的道士一愣。
“废话。”齐天尘笑着点头,“定什么国,开什么疆,真龙只有一条,天子只有一位。”
“得胜的站在高台,其他人匍匐在台下,血流成河,一代又一代,一朝又一朝,星辰日夜变幻,朝代交迭更替,唯独这一件事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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